他念誦出的那些詩文淺顯易懂、朗朗上口。
若是細細品下的話,甚至還有總回味無窮的意思。
這真是張老三的實力?
他怎麽可能這麽有才!
張飛不是一個莽夫嗎?
他口中的那些詩文都是别人教的吧!
所有人的目光中都帶着驚疑之色。
張飛卻是頗爲得意的伸手捋了一下自己的發髻。
“怎樣,服了嗎?”
蔡瑁這個時候還沉浸在震驚裏無法自拔呢!
“不……不可能啊!”
“這不是你作的詩,肯定是作弊!”
蔡瑁開始試圖抗議,其他人也紛紛跟着一起控訴起來。
劉誕這個時候看不下去了。
“那你倒是說說,我家兄弟這些詩是誰所作?”
“說人作弊,總要點出出處吧?”
“不然我還說你剛才的詩文是作弊呢!”
劉誕一出口,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這個事情不好證明啊!
誰知道這個莽夫哪抄來的一堆詩文!
“想要證明是不是作弊很簡單!”
蒯越這個時候忽然起身正聲說了這麽一句。
衆人聽後都是一愣,蔡瑁更是大喜過望。
“蒯大人,還好有您這麽個明白人啊!”
“您就直說吧,我們該怎麽做?”
蒯越聽完蔡瑁的話後沒着急作答,而是轉頭認真看了劉誕一眼。
此時的劉誕面色溫和,嘴角還挂着一絲淺淺微笑。
“我也很好奇蒯大人的妙招呢!”
“那就請吧!”
劉誕說着微微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蒯越見狀又轉頭看向劉表,在得到他的同意後才開口說道。
“剛才作的都是無題詩,不足以證明任何學才。”
“不如我們現場擇一題目,命二位限時作答。”
“如此一來,孰優孰劣、孰真孰假便一目了然了。”
他這話說完,劉誕的臉色瞬間就有些難看了。
讓張老三背詩還行,真要讓他作詩那可真是爲難他了!
想到這裏,劉誕一臉擔心的看向了張飛。
蔡瑁等人見狀立刻喜上眉梢,立刻要求按照蒯越的建議實行。
張飛這個時候也沒心沒肺地拍了拍胸脯大聲說道。
“誰怕誰啊,不服就來啊!”
“俺不是針對誰啊,俺是說在座的諸位都不行!”
張飛的嘲諷計一放,立刻就讓對面的家夥們全上頭了。
他們被别人看不起也就算了。
但被莽夫張飛看不起,那可真是太傷自尊了!
比不過那些文人墨客,俺們還比不過你個大老粗?
他剛才那些詩肯定是提前背好的!
現場作詩他肯定不行!
衆人越想越氣,嘴裏的粗話也是越說越大聲。
張飛見狀卻是嘿嘿自樂,根本沒将那些人放在眼裏。
劉表不忍現場繼續亂下去,于是立刻出聲阻止衆人。
所有人安靜下來之後,劉表又命蒯越選了個題目。
蒯越左右踱步幾下後,最終定下了“戰場”之題。
劉誕聽到這個題目後并沒感到意外。
畢竟兩邊比試的人都是将軍,所以蒯越拟定這個題目也算合情合理。
蔡瑁等人聽到這個題目後一陣嗤笑。
“這個題目太太簡單了!”
“就是,别說我們不給你機會!就你先來吧?”
“你先來,就以戰場爲題,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編出花來!”
“張翼德,你若是能作出這首詩來,我脫光了繞城一圈!”
張飛聽見這話非常興奮,立刻指着那人笑着說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大家都是證明人,不許耍賴!”
衆人聽後也跟着起哄,不過旁邊的文臣們卻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這些粗人不好好比武鬥狠,竟搞這些有辱斯文的事情!”
“誰說不是呢,你看他們一個個像會作詩的人嗎?”
“不過話說回來,剛才張翼德念的那幾首确實有些水準!”
“你懂什麽,他肯定是在哪偷聽來的!這次他肯定不行了……”
典韋聽見這些人言語後,頓時忍受不了了。
“還有誰不服的?”
“不服的都來下注了!”
“俺這接受所有賭注!”
“剛才哪位說要賭裸奔來着?”
“你若赢了,俺們出去裸奔!”
“你們出啥招,俺們兄弟三人接啥招嘞!”
典韋這幾嗓子喊完,瞬間整個宴會現場更加熱鬧了起來。
想讓劉誕難看的人比比皆是,所以跑去找典韋下賭約人是絡繹不絕。
旁邊的黃忠看見這一幕後瞬間懵了。
不是,誰允許你代表的我?
這張黑臉瞧着就不靠譜好不好?
裸奔?
跳糞坑?
胸口碎大石?
這些賭注怎麽聽着就不正經啊!
你們好歹都是有身份的人好不好。
能不能别搞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啊!
“老黃,快來幫忙啊!”
“俺這都忙不過來了,快點過來……”
黃忠在懵懵懂懂中被典韋一把拉了過去。
張飛這個時候已經興奮的站在原地蹦跳起來了。
“來,都來!”
“俺燕人張飛還不知道怕字咋寫呢!”
劉誕聽見這話的時候,整個臉黑的都差點滴出墨汁來了。
你是不知道“怕”字咋寫。
那是因爲你會寫的字本來就不多!
這下不完犢子了嗎?
雖然說丢人的是他們三個。
但是丢臉的也有自己的份啊!
小飛飛啊,那唐詩一百首你有好好背嗎?
我可隐約記得裏面就有些打仗的詩文來着!
劉表看見劉誕如此着急,竟忍不住也打趣起來。
“賢弟啊,不如咱們也加一注可好?”
劉誕到這裏面色黑的更厲害了幾分。
但還是嘴硬的緩聲回了一句。
“好啊,景升兄想加什麽注?”
劉表嘿嘿一笑,湊近劉誕一些才開口說道。
“若是令弟作不出讓人滿意的詩。”
“那便請令兄讓出江陵太守之職可好?”
“不過賢弟勿要擔心,本官必然不會虧待令兄的。”
“武陵、零陵兩郡太守,随其挑選!可好?”
劉誕聽完這些話後差點直接暴粗口。
這家夥還真是想屁吃呦!
武陵、零陵都是貧瘠之地,江陵乃是南郡首富之地。
用一個貧瘠之地換個富饒之所。
劉表的如意算盤打得,還真是啪啪響啊!
“那若是愚弟僥幸勝了呢?”
劉誕沒有着急回答,而是直接抛了個反問過去。
劉表聽後卻是一秒都沒有猶豫回道。
“若令弟勝了,我親自保舉賢弟爲南郡太守!”
劉誕聽完這話當時就是眉頭一緊,随後心裏便對劉表開啓了嘲罵模式。
這家夥不是想屁吃,是肚子裏全是壞水啊!
我哥是江陵太守,你給小爺整了個南郡太守。
讓我去管我哥?
這不是間接打我哥的臉嘛!
輸了都不灑脫,背地裏還偷藏了一個離間計。
夠黑!
能做到州牧這個位置的人,果然都不是啥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