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看着劉誕一陣發懵,腦袋一時間還沒恢複正常運轉。
劉誕看着他站在一旁發呆,當時忍不住就呵呵笑了起來。
“文都尉,現在不是發呆的時候。”
“你且去前面開路,咱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說完這話,劉誕順手将手裏的竹簡藏進了懷裏。
這竹簡上的東西可真是大驚喜,以後能不能稱霸荊州就全靠它了。
文聘聽到劉誕的話語之後很快回過神來。
于是他連忙抱拳應了個諾,然後轉身就朝着帳外快速走去。
劉誕招呼任瑩快點跟上,而後轉身随手打翻了帳内的炭火。
那炭火被劉誕一腳踹翻在地,很快立刻的木炭就引燃了旁邊的氈布。
等劉誕走出大帳的時候,他身後的營帳已經滿是濃煙了。
“着火了,快點走!”
劉誕快語囑咐了文聘一聲,然後攬住任瑩肩膀就快速朝旁邊走去。
等他們快溜出軍營的時候,蔡中大帳的火勢已經非常明顯了。
營中的兵士這個時候更加慌亂起來了。
他們一邊要防着張飛傷害将軍,一邊還有分心派人去救火。
劉誕走到營門口的時候吹了一聲響亮了指哨。
這是他和關羽、張飛兄弟間的暗号。
指哨音調高低不同所代表的含義也就不同。
現在劉誕吹的指哨的意思就是告訴張飛要撤退了。
張飛聽見這個聲音後當時有些迷茫。
“怎麽這就走了?”
“不教訓這些家夥了嗎?”
帶着些許疑惑,張飛回頭朝着劉誕等人方向看了一眼。
劉誕立刻對他打了一個手勢,張飛看了之後立刻一腳将蔡中踹到了地上。
“滾開!别擋老子的路!”
說完這話,張飛握着丈八蛇矛就開始往外走去。
蔡中這個時候心裏那叫一個憋屈啊!
擋路?
老子啥時候想擋你的路了!
明明是你一直在挾持老子好不好?
這想走的時候開始覺得老子礙事了是吧?
“想走,沒這麽容易!”
“來人呐,給我抓住了他!”
蔡中坐在地上一聲吼,四周的兵士立刻朝着張飛圍了過去。
張飛見狀直接掄圓了丈八蛇矛來了圈橫掃。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周圍又多了十幾個陪着蔡中躺在地上的人。
“敢抓俺?”
“知道俺是誰嗎?”
說完這話,張飛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塊青銅腰牌挂在了矛尖上。
随即他将長矛快速戳到了蔡中面前問道。
“認識字不?”
“大聲念出來!”
蔡中看見那青銅腰牌頓時就是一愣,臉上滿是爲難的表情。
“真的要念……念出來?”
張飛聽後瞪大了虎目,非常嚴肅地看着他吼道。
“對,而且要用最大聲地喊出聲來!”
蔡中忌憚張飛的本事,無奈之下隻能看着腰牌上的字大聲喊道。
“美香外賣金牌騎手!編号零零三……”
剛剛念到這裏,那青銅牌忽然自己慢悠悠地轉了個面。
随即蔡中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又大聲念了起來。
“魚香肉絲、宮保雞丁、紅燒獅子頭、幹煸豆角炖雞……”
張飛是越聽越尴尬,覺得自己的老臉都紅透了。
他剛才伸手摸牌子的時候給摸錯了!
于是張飛快速收回長矛換了塊銅牌挂了上去。
“不好意思,俺搞錯了,給你這個,再來一次!”
說完這話,張飛咻的一下将長矛又戳在了蔡中面前。
這一次蔡中看清楚,矛尖上挂着的是一枚襄陽騎都尉的腰牌。
“襄陽騎都尉?”
“你是新任太守的人!”
蔡中的眼中滿是驚訝和不安的神色。
張飛見狀卻是一臉滿意的表情。
隻見他緩緩收回長矛,然後伸手将兩塊腰牌都塞進了懷裏。
“新任太守是俺大哥!”
“剛才你們抓的人是俺未來的大嫂!”
“俺告訴你們,今天這個梁子咱們算是結下了!”
張飛惡狠狠地瞪着周圍兵士怒聲喝道。
蔡中聽到這些話後眉頭緊皺起來。
他根本不怕張飛的威脅,因爲劉誕來襄陽的第一天,他們蔡家就已經徹底将他得罪死了。
蔡中緩緩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滿是幽怨的表情。
“既然是太守大人的人,那今天的事情就好說了!”
“孰是孰非本官說了不算,太守說了也不算!”
“今日的一切我都會上報王刺史,公道公理自有刺史大人定奪!”
張飛聽了這話以後不屑地撇了撇嘴說。
“你愛跟誰告狀跟誰告狀,俺才懶得管你!”
“不管你抓俺家未來大嫂這事,絕對沒完!”
“都給俺滾開,誰在擋路别怪俺手下無情!”
說完這話,張飛帶着人轉身大步離去了。
蔡中面色陰冷地看着張飛等人離開的背影,眼中盡是說不出來怨恨。
這個時候,一個百夫長快步跑了過來。
“大人,您大帳的火已經撲滅了!”
“隻是裏面有些東西已經被燒毀了……”
蔡中聽見這話後整個人忽然一僵,然後轉身快速撥開人群沖了過去。
這個時候很多兵士正在往外清理東西,蔡中見後非常着急。
“再派幾個人進去,一定要把裏面的竹簡都給本官找出來!”
這話喊完之後,百夫長立刻又招呼七八個人,帶頭沖進了滿是濃煙的大帳之内。
半個時辰後,襄陽太守府内。
劉誕已經安置好了任瑩,文聘也被他安排先去找關羽報到了。
此刻,他與祢衡二人盯着桌案上的一卷竹簡,正在小聲讨論着事情。
“這件事情你怎麽看?”
劉誕轉頭看向祢衡快語問道。
祢衡一臉笑意的扭頭看了劉誕一眼回答。
“這還用說嗎?肯定要搶過來才行了!”
劉誕聽後卻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事情恐怕不好弄啊!”
“這蔡家在荊州已經盤踞了近百年,可謂是根深蒂固了。”
“我們要動了他們上面這些東西,那就相當于斷了蔡家的根了。”
祢衡聽後卻是一臉壞笑地看着劉誕回道。
“斷了就斷了,不破不立!”
“這荊州有黃、龐、蔡、蒯四大家族,斷了一個蔡家還有其他三家在呢!”
“隻要我們穩住其他三家,屆時蔡家不但不敢反,而且還極有可能上趕着效忠主公您呢!”
劉誕聽了祢衡的話後眉頭輕輕挑了一下。
他總感覺祢衡肯定藏了一肚子的壞水。
“你是不是已經有啥壞主意了?”
祢衡聽到這話也不生氣,反而是臉上的壞笑更濃了一些。
“主意壞不壞主要還是看誰用嘛!”
“隻是事成與不成,就完全得看主公您的魄力了!”
劉誕聽到這話當時就愣了一下。
“看我的魄力?”
“等等,你小子是不是連我也給算計進去了?”
“你敢亂來,信不信我去找你爹下棋!”
祢衡聽見這話以後,頓時臉上的壞笑就消失不見了。
這主公真是讨厭,咋還動不動就叫家長呢?
“别啊主公,您連我什麽謀略都還沒聽過呢!”
劉誕輕蔑地看了稚嫩的祢衡一眼說。
“不用聽我也知道沒啥好主意,嘴上沒毛肯定辦事不牢!”
祢衡聽見這話以後就很郁悶,但他還是執拗地拉住劉誕的手臂,強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一次,換成劉誕一臉郁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