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瑩、蔡琰聽劉誕誇下如此海口,不禁都微微撇了下嘴。
劉誕見二人不信,于是立刻開始在腦裏回想那些有名的唐詩宋詞。
“英雄必定征戰天下,這方面的詩我得好好想想……”
劉誕在那苦思冥想的時候,門外忽然進來了七八位客人。
任瑩沒想到這種天氣還有人來,于是連忙主動上前招呼起來。
原來,這些人都是大将軍何進新征辟來的一些名士。
今日他們的接風宴會便定被定在了這些。
雖然外面風雨交加,但這些有風骨的名士還是毅然決定前來赴約。
任瑩招呼衆人往二樓走去,劉誕卻在此時想到了一首詩。
于是,他雙手一拍大聲說道。
“有了!”
“怒發沖冠,憑欄處、潇潇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劉誕激蕩頓挫的念完這幾句之後全場皆靜。
原本吃喝的兩桌客人不禁集體回頭看來,準備上樓的一群人也愣在了原地。
“幾位客官,怎麽了?”
站在最前面的高大男人聽了任瑩的話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蔡琰雙眼滿是小星星地看着劉誕傻笑不止。
這一刻,整個酒樓裏的人都在等劉誕接下來後半段詩文。
但是,劉誕此刻也很苦惱啊!
他特麽竟然忘了後半句是啥了……
于是,劉誕假裝口渴地轉身端起酒碗。
一碗酒下肚後,他決定冒一個險。
“反正他們都沒聽過這《滿江紅》,不如稍微修改一下糊弄糊弄?”
想到這,劉誕忽然嘴角壞壞一笑。
然後轉身看着蔡琰大聲繼續念道。
“白登恥,恨猶心在。漢室業,何時振!揮鐵騎,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阙。”
劉誕把這首滿江紅中間幾句給篡改了,所以讓整首詩詞的意境頓時減分不少。
但是在當今這個時代,能作出這樣詩文的人卻是極爲稀罕的了。
這首将一個躊躇滿志,卻不得大展抱負的英雄形象闡述了出來。
那種精忠報國、心系家國天下的情懷不禁讓在場所有人感到動容。
同時,大家都在這首詩裏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凄涼。
大英雄不得志,當真是讓人感覺可悲、可歎、可憐又可贊呐!
“好詩!!!”
坐在不遠處的一位客人忍不住站起拍手稱好。
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于是紛紛鼓掌響應起來。
這時,原本上樓的一群人也是全部眼睛一亮。
“文若先生,不如我們今日就在這大廳一坐如何啊?”
“公業先生所言甚合我意,今日我們便在這廳中一坐,賞文飲酒豈不快哉?”
其他人聽見二人這般說話,于是立刻紛紛點頭稱好。
于是,這些人分了兩桌,在不遠處落座了下來。
劉誕一首詩作罷,轉身對着徐晃大聲說道。
“公明,這碗酒我請你喝!”
徐晃聽後連忙抱拳道了聲謝,然後端起酒碗仰頭就喝。
張飛看着嘴饞,于是看着劉誕小聲說。
“大哥,還有俺!還有俺呢!”
但是他話剛說完,任瑩就走了過來。
“你先随我去後廚做菜,這兩桌客人等着吃飯呢……”
張飛心裏這個郁悶,扭頭一臉不悅地瞪了那兩桌人一眼。
“這鬼天氣還出來吃飯?家裏沒養個廚子嗎?”
說完這話,張飛系好圍裙氣呼呼的拿着菜單往後院走去。
典韋見狀立刻嘿嘿笑了起來。
“三爺放心,等會這酒俺替你喝了!”
任瑩這個時候走到劉誕面前笑了笑,然後轉頭看了蔡琰一眼問。
“怎樣?他這詩可還行?”
蔡琰聽後俏臉一紅,然後緩緩點了點頭說。
“勉強……還不錯!那你再作一首美人的詩聽聽,這美人總要随英雄的嘛!”
劉誕聽到美人兩個字,立刻就想起了他背的最熟的《四美人》了。
于是,他回憶會後就開始随口念來。
“思美人兮,擥涕而竚眙。媒絕而路阻兮,言不可結而诒……”
但是他才剛剛背了兩首,忽然蔡琰就好奇地歪着小腦袋疑惑問了一句。
“這不是屈原的《四美人》嗎?你爲何要背他的詩文……”
任瑩此刻也是一臉好奇的轉頭看向劉誕,其他人也是或多或少的投來好奇的目光。
劉誕此刻那叫一個尴尬啊!
這特麽的也太尴尬了吧?
他竟然忘記屈原是漢朝之前的名人了!
于是,劉誕站在原地差點尴尬的用腳趾摳出一個三室一廳了。
不過,最後他還是仗着臉皮夠厚成功反轉了過來。
“因爲我喜歡啊!你一說美人,我第一時間就想起了他的這首《思美人》了,相思最苦啊……”
說這話的時候,劉誕還故意沖着任瑩和蔡琰眨了一下眼睛。
一瞬間,她們兩人的俏臉都紅了一下。
這家夥竟然亂放電!
劉誕見糊弄住了兩個女人,于是連忙轉身繼續想其他的詩文。
“美人……美人……美人……”
思索片刻之後,劉誕忽然想起了唐代岑參的一首詩。
“美人舞如蓮花旋,世人有眼應未見。高堂滿地紅氍毹,試舞一曲天下無……”
這也是一首長篇詩文,等劉誕全部背誦完後所有人又全部安靜了下來。
“咋回事?老子這次可背的是唐朝的詩,你們該不會又聽出來了吧?”
劉誕有些心虛,額頭都滲出一絲汗珠來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蔡琰忽然若有所思的喃喃說道。
“忽作出塞入塞聲,白草胡沙寒飒飒。
翻身入破如有神,前見後見回回新……”
任瑩也是非常沉浸其中的緩聲接觸了後一句。
“始知諸曲不可比,采蓮落梅徒聒耳。世人學舞隻是舞,恣态豈能得如此。”
不知怎麽地,蔡琰和任瑩總覺得這兩句詩文是在說自己一樣。
那是一種源于内心的共鳴感,是種源于靈魂深處的觸動。
這一刻起,她們二人都将劉誕視爲了自己的知己。
不過在劉誕眼中,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種源自女癡漢的注意感。
“這倆人咋回事啊?我就背了首詩,你倆那是啥眼神啊?女神的高冷範呢?”
“不要這樣色眯眯的盯着人家犯花癡啊,讓人感覺好羞恥的好不好?”
劉誕重重吞了一下口水,有些怕怕的往後退了兩步。
“矜持,你倆要一定矜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