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我身處于一片黑暗,眼前的自己漫無目的的走在這茫茫黑暗中,沒有方向,我拼命的奔跑,想要逃離這裏,這裏太安靜了,安靜的甚至讓人感到害怕。
可我始終逃不出這片黑暗,我感覺這裏在收縮,很緩慢,緩慢的讓人窒息,拼命的逃,可依舊是黑暗,我放棄了,癱倒在這裏,恐怖和焦慮侵襲着我的大腦,漸漸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像是什麽東西向我擠壓着。
我張開嘴大口的呼吸,可是依舊那樣,空氣變得稀薄,這片黑暗愈加深沉。
我從床上驚坐起來,喘着粗氣,意識漸漸恢複了,急忙摘下呼吸面罩,空氣瞬間流通了不少,這讓我感覺像是起死回生的那種,我在一個房間的病床上,旁邊擺滿了儀器,連接着我的胸口和四肢,我的枕邊是剛剛被我驚醒的陳欣。
陳欣揉了揉眼,此刻她的眼眶很紅,她見我醒來,急忙扶着我,我緩了緩神,才轉過頭看見了一個被壓扁的塑膠管道,在結合陳欣手臂此刻已經紅了一道,我倒吸一口涼氣,我是該感謝她還是該說說她才好,這要是重度昏迷我豈不不在人世了?
緩緩下床,拔掉了身上的儀器,披上一身白衣,陳欣扶着我問我:"你才醒,别亂動,好好休息。"
"我想出去看看,這裏太悶了。"
我靠着陳欣的肩膀,渴望的望着她。
"真拿你沒辦法,現在都深夜了,出去估計是不現實的,不過可以去生态圈坐坐,那裏寬敞。"陳欣打了個哈欠。
我和陳欣慢悠悠的走在過道,沒多久便來到了生态圈,此時的這裏很安靜,地下城沒有蟲鳴,天空則是虛幻,可我還是很享受這裏的安靜,安靜中透着祥和。
緩緩坐到地上,陳欣和我靠着背,她擔心我倒地,經過這件事,我的識海中隻有一少部分靈氣在維持着。
我擡頭望着虛拟投影投射的景象,問着陳欣:"你說我們爲什麽要拯救世界?"
"我也不知道,我不是來拯救世界的,我是來報仇的。"
陳欣很随意的一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好奇的問了她:"報仇?是'種子'嗎?"
"不是,是'獸',我的家人就死在它們手下,我是被瑪莉她們救下來的,那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陳欣也望着天空。
她的眼裏濕潤了幾分,"可是我這幾年的拼命聯系到頭來再次面對它們的時候,我什麽也幫不上,什麽也做不了。"
"可你至少在去做了,這也許就足夠了。"
我聽到了哽咽的聲音,她的後背在微顫,我用手指着天空中的星星,"你看,多美。"
然後我将周圍的靈氣實質化出現在四周,一個個小光點就像一隻隻螢火蟲一樣,漂浮在空中,就那樣靜靜的漂浮着。
陳欣擡手擦了擦眼眶,好奇的盯着四周的光點,伸手輕輕的放在手掌,光點消失在了她的手中,陳欣很好奇,"這是什麽呀?就像雪一樣,落在手裏就消失了,可它又不是雪。"
"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它存在于世間肯定有它的道理,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我也說不上來它到底是什麽。"
靈氣到現在我從王立的記憶裏也隻是知道,它是普遍存在的,隻有濃郁之分,說不上是什麽,但是卻是修仙者的根本。
陳欣好奇的接過一個又一個光點,都消失在了她的手心,最後她放棄去捉住它們,也開始靜靜的欣賞起來,我開始有些想念我的父母,自從陳欣提到了她的過往的時候,我的腦海裏面出現了父親與母親的身影,可我現在卻肩負着拯救世界的重任,而他們生活的地方,有的是和平。
是啊,總有些人要去付出,和平的年代誰又會想到這個世界需要去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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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安靜的NSA大樓裏,陳世白的辦公室還亮着燈光,他在整理關于搜集到的資料,是SNSO的,放在文件夾裏面關好,他又想了想,自己還有一些在自己房間的保險箱裏面。
收拾了一下後,陳世白關好了燈拿起文件夾走出了大樓,這是這幾天來難得的回宿舍。
上班的地方距離他的宿舍隻有十幾分鍾的路程,這花不了多少時間,可是就這這點時間,讓陳世白怎麽也擠不出來,要麽就是太忙回不去,要麽就是太累不想回去。
這次回去,陳世白打算就在宿舍度過今晚,明早才來彙報工作,他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而陳世白的宿舍,三号雙眼通紅,已經一天兩夜了,房門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這段時間裏,他沒吃過任何東西,饑寒交迫讓他的頭昏昏沉沉,三号不相信他不回來,他還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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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MS局裏,小李揮舞着電棒向着坐位上的兩人打去。
他今天回來後被局長臭罵了一頓,心裏很不是滋味,剛聽說前些日子讓他們調查了幾個通宵的人有眉目了,小李自告奮勇的要去審問,起初他隻是詢問,可是後來聽說對待這兩人需要用無力,他們的身體很能扛,小李這才放心的開始了他的洩憤之夜。
此刻的他将所有的憤怒全發洩在了兩人身上,電流開到了最大,小李沒問任何有關的信息,直到電擊棒沒了電後,他才回到坐位上歇了口氣,暢快的說了句:"爽!"
兩人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雙手鎖在椅子上,就算他們在能扛,可是換着人來他們也快扛不住了,其中一個人見到小李休息,急忙的問道:"長官你倒是問啊,我絕對不憋着藏着了,你都招呼了一下午了,這都大晚上了,你就休息休息。"
旁邊的同夥聽到了這句話後,也扛不住的附和着:"是啊長官,你們不累我們也累啊,你問吧,别抽了,我精神快崩潰了,放過我好不好,你做個人。"
小李将電擊棒擡起,電擊棒顯示已經沒電了,放下電擊棒,走到兩人面前,"哦,打算交代了?我還以爲你們嘴特别硬了,那好,來說說你們都知道些什麽。"
左邊的男子先開口:"我們就一新人,接觸不到他們那一層的關系,我知道他們這個組織叫評審團,他們打算成立審判軍,消除那些一級二級城市的人,說科技就是那些上層人士的陷阱,科技都是他們的眼睛,而評審團就是打破這個的存在,他們打算成立審判軍。"
右邊的男子急忙也附和到:"他們還說審判日終将來到,我原先聽說過關于審判日的事情,好像是要将'眼'毀滅,人類需要一個有隐私的社會。"
小李拿出來筆慌忙着做着筆錄,"别停啊,繼續,像什麽你們的見面地和你們組織的地點之内的,越多越好。"
兩人沉默了,他們是真的不清楚這些,評審團彙聚的時候都是有前提通知的,會有人給消息,他們這些剛踏進組織的人,根本不清楚地點。
小李盯着兩人,"怎麽?别告訴我就這點?"
"長官,真就這點了,我們都才加入組織,隻知道這些。"
小李轉身,拿起了一個電擊棒,桌面上有三根這樣的棒子,已經用沒了兩根,還剩下這根滿電的電擊棒,小李奸笑着,"看來還是不夠啊!"
兩人眉頭一緊,都說完了怎麽還要繼續,電擊棒高高的落下,審訊室又傳出了歇斯底裏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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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打開,陳世白打了個哈欠,他将文件扔到一旁,打算躺床休息明早才弄這些事情。
可是還沒躺下去的他,看見了床下伸出了一隻手,慢慢的伸向了他,這可把陳世白吓的連忙擡起腳重重的踩下去,剛伸出的手急忙的縮了回去,三号正要打算出去好好教訓教訓他。
才探出頭來的三号将頭一台,一個槍管顫巍巍的對準了他的眉心,"你........你..........是人是鬼?"
三号被吓的全身冷汗,nmd,回個家你還随身帶着槍啊你。
"大哥别開槍,要穩住,手别抖了,我是人,真是人,你手别抖啊!"
三号踉踉跄跄的爬起身來雙手舉起,腳在發抖,即使他速度再快,這麽近的距離他也躲不過子彈,太離譜了,到底是誰蹲誰啊,三号罵街的心都有了。
“你在我床下幹嘛?快說,不然我開槍了。”
陳世白望着眼前似人非鬼的家夥,認真打量着他,“大哥,你聽我說,我是來找你的,見你沒在宿舍我就在這等你,你房間門沒關我就進來了,可能是等太久了我又不想弄髒你的床,索性就睡地闆上了,可能睡糊塗了滾到了床下,你要信我啊哥!”三号急忙給自己找了哥不切實際的理由。
可是陳世白也不傻,對着眼前的人拿出了手铐,丢了上去,“我管你什麽人,自己靠上。”
就這樣,明明可以好好休息的他今天莫名其妙的又要忙活起來了,連夜将三号押着到了NSA大樓,打開了審訊室的門,通知了審訊室的人也開始忙活起來。
三号被鎖在了審訊室内,此刻的他,卻再也堅持不住,趴着桌子睡着了,而他對面,陳世白吩咐的叫來的人:“你們看着辦,這人在我宿舍蹲一天了,想想辦法從他嘴裏撬開點東西。”
三名審訊官揉了揉眼打起來精神,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大半夜的陳長官的宿舍居然進了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