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自小沒了根的男人,跟正常人就是不一樣,下面不長的,都長上面去了
蘇卿卿聞言微怔,随後心中暗暗松了一大口氣。
蘇卿卿:暴君真是傻叉,竟然以爲太監跟正常男人發育不一樣,幸好她腦子抽筋,糊弄過去了。
君璟晔聽聞她的心聲淡笑不語。
他還沒打算揭開蘇卿卿的身份,現在做一個小太監剛剛好,帶着她無論去何處都能不惹人耳目。
帶在身邊放心又安全,簡直完美。
蘇卿卿這麽被盯着,總歸不自在。
“奴才以後注意點...注意點......”蘇卿卿嘴上小心翼翼低聲下去,心裏卻在狂笑的罵着大傻逼。
君璟晔現在仿佛可以過濾她心裏罵人的話,不與她計較,隻盯着她胸前又看了一眼,才低聲道:
“是得注意點。”
不然,他可不會保證哪天辦了她這個“小太監”。
蘇卿卿可不想露餡,暴君腦子進水,認爲是太監切了子孫根的原因,宮裏其他人可不這麽想。
趁着暴君下車後,蘇卿卿背過身去,在馬車裏整了整自己的束胸帶,勉強弄好後,才下了車。
君璟晔原本就是借故在車旁等她,看她下車後,在她胸前掃了一眼,見她已經整理好了,才算滿意。
蘇卿卿跟着君璟晔,見他先去了一家當鋪坐了會,不知道跟裏面的掌櫃的聊了什麽,沒多久就離開了。
過了會又去了一家糧店,坐着翻了會賬本,之後帶着她一路逛了許多家店鋪。
蘇卿卿跟在身後,不由得驚詫。
看這個樣子,君璟晔好像是老闆。
蘇卿卿驚詫不已,君璟晔堂堂一國之君,竟然開了這麽多家商鋪,做起了生意?
君璟晔暗中偷偷的打量着蘇卿卿的神色,見她這般模樣,心中頗爲得意。
而他帶着蘇卿卿轉着這些鋪子,仿佛是在告訴這個财迷的女人說:看,這是朕給你打下的江山!
眼看着近傍晚時分,君璟晔在蘇卿卿面前顯擺夠了,才帶着她去了京中最大的一家風月場所。
在馬車上的時候,蘇卿卿按奈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便問出了口:
“陛下,奴才看着這些掌櫃的都對陛下如同東家一樣的态度,這些産業都是陛下的?”
君璟晔知道她心中詫異,一直在等着她開口問。
果不其然,這個女人果然開口了。
“這隻是京中的産業,九牛一毛,不足挂齒。”
蘇卿卿更驚訝了,這叫九牛一毛?
“陛下,奴才不明白,陛下作爲一國之君,坐擁天下,富有四海,爲何要行這商賈之事?”
在世族人眼中,商賈之流畢竟不入眼,蘇卿卿雖然并沒有歧視,隻是卻十分的不解。
蘇卿卿問完又後悔了,這明顯是君璟晔私密的事情了,當初自己做蘇嫔的時候都不知道,他怎麽肯能會告訴自己這個小太監。
沒想到,君璟晔竟然開口了。
“後宮朝堂皆是太後羽翼,朝廷六部多數掌握在太後手中,朕在朝中無法打開局面,自然要從外撕出一道口子,養兵用人無論做什麽,都要用到錢糧,既然旁人靠不住,不如靠自己,這些商号都是朕早年便着人經營的,若是将來用到錢糧,不至于受太後的掣肘。”
蘇卿卿瞬間瞪大了眼睛。
蘇卿卿:暴君這也太不把我這個太監當外人了,這麽核心的事情也跟我說,他腦子多少有點毛病吧!
【宿主要當心,正所謂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蘇卿卿:......
君璟晔哪兒能想到這個女人又被系統帶偏了,便岔開了話題。
“太後一派結黨營私,如今有了監察寮,更是耳目遍布天下,這些商号看似分散,暗中則有關聯,且商号在各地都有分号,若真是說起來,商号掌握的情報,并不比太後手中的少。”
蘇卿卿趕忙點點頭,滿口的陛下英武。
君璟晔看着她言不由衷的奉承,唇角微勾,手中折扇輕敲了一下她的頭。
“小東西,你懂什麽,朕要坐穩這千秋基業,想留給自己兒子一個穩固江山,便不能讓人肆意的将這社稷揮霍了。”
蘇卿卿又趕忙恭維道:
“是是是,祝陛下帝業千秋萬代,一胎八寶都是兒子。”趕上母豬下豬仔的數量!
君璟晔含笑又敲了一下,“淨會胡說八道。”
随後眯眼看了她一眼,悠哉的說道:
“朕給她的倒是不少,便要看她自己能懷幾個了。”
君璟晔暗暗的開了個車,給了她百子千孫,這裏的她自然指的是蘇卿卿。
而蘇卿卿卻覺得君璟晔說的是徐嫔,想到他當着自己的面開他跟徐嫔的車,隻覺得反胃想吐,之後連取笑和恭維的心思都沒有了。
君璟晔一時懊惱說錯了話,忘了徐嫔有孕這件事在她心裏是根刺,偏偏提起這個話題。
有心解釋下,可是沒有由頭,自己找話題,他堂堂一國之君,又顯得很突兀。
就這樣,一路無言到了禦香院。
快到的時候,進去之前,君璟晔出聲提醒道:
“若是見了人,便城朕爲華公子,莫要再以陛下相稱。”
“是,公子。”
君璟晔見蘇卿卿進入角色倒是快,微微勾起唇角。
蘇卿卿卻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心想,來逛青樓,肯定不想讓别人知道他是天子的身份。宮裏那麽多女人,都留不住他,還專門跑出來喝花酒,果然家花不如野花香,男人骨子裏便藏着這樣的賤性。
君璟晔當做沒聽到她的心聲,一路走了進去。
蘇卿卿不是第一次來青樓了,上一次還是在晉陽的時候,如今進來這京中的青樓後,才知曉何爲天子腳下,富饒之地。
連青樓裏姑娘的模樣都比晉陽那便漂亮一些。
廳裏的老鸨子一看到君璟晔便熱情的走了過來。
“華公子,您可終于來了,近日樓裏新添了幾位姑娘,模樣個個都十分的标緻,都是剛調教出來的清倌,等一會我給華公子送到樓上去。”
君璟晔微微閃躲了一下,眉宇間頗有些嫌棄之色,那老鸨識趣的沒有再上前,前面引路将他迎到了樓上。
蘇卿卿一看這老鸨如此熟識的樣子,便知道君璟晔常來。
他整日眠花宿柳,說不定在這裏染上什麽髒病了,想到他前幾日還在别苑跟自己嗯嗯啊啊,蘇卿卿渾身上下都不自在了。
君璟晔走在前面,聽着她的心聲,頗爲無語。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這個女人爲什麽總把不好的事情往他身上聯系?
君璟晔進了廂房後,蘇卿卿原本以爲會看到幾個大美女等着給他做大保健,沒想到卻是一個男人和兩個美女。
蘇卿卿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君璟晔。
蘇卿卿:靠,暴君玩的真野,點了美女服務還不夠,又點了個男人!
君璟晔:......
簡直是離離原上譜!
離譜到沒邊!
他此時就想撬開她的腦殼看一看,是個什麽樣的腦回路,才會以爲這樣的場景是他點了個男人???
“華某來遲,還望陳兄見諒。”
“爲兄也剛來,華兄弟請坐。”
陳和盛掃了一眼他身後的蘇卿卿,鮮少見他身邊待仆人,見此時他身後跟了個身量不高的小厮,模樣普通,沒什麽出奇之處,很快便挪開了目光。
蘇卿卿又悄悄的打量了他,突然想起曾經在晉陽見過他一面,是哪個陳家兄弟裏面的大哥。
“今日老鸨說揚州那便調教了兩個姑娘送來,都是才藝雙絕,還都是清倌,不如華兄弟今日便試試?”
君璟晔還沒回話,蘇卿卿站在身邊,先心中呵呵了兩聲。
呵呵,男人!
君璟晔直到此時正是自己洗白自己的絕佳時機,便面色淡然,一副柳下惠十分不感興趣的模樣說道:
“内人沒有容人的雅量,我離開她時便應了她,在外絕不沾花惹草,君子一諾,不可食言。”
陳和盛卻不以爲然。
“弟媳如今不在京中,便是你收了一兩個姑娘,她在千裏之外,又怎會知曉。”
“陳兄此言差矣,若是我不應她,在外逢場作戲也好,消遣度日也好,都無需介懷,可是我曾應過她,便不會食言,辜負了陳兄美意,陳兄莫怪。”
蘇卿卿突然憶起許某個夜裏,他曾撫着顫栗中的她,啞聲說着:“留在朕身邊,朕隻寵你一個。”
那時的蘇卿卿隻覺得男人在榻上說的話,全然是荷爾蒙上頭時無心之言,當不得真,提上褲子估計就忘完了。
沒想到君璟晔都記得。
蘇卿卿微微出神片刻,很快回過神兒來。
徐嫔都有孕了,狗屁的隻寵一個。
現在不碰這些青樓的女子,不過是因爲人是陳家兄弟推薦的,不想被陳和盛在他身邊安插棋子罷了,擺出這樣癡情的嘴臉,另一邊跟徐嫔生着孩子,簡直惡心。
聽着她心聲的君璟晔頗爲無語,又一次洗白失敗。
這個女人就不能給他一點信任?
兩個人同床共枕了大半年,身體上那麽合拍,怎麽就達不到精神上的信任呢?
(蘇卿卿:臭不要臉,誰跟你合拍!)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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