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妧外祖父是周瑾瑜父親的左膀右臂,兩個人雖然輩分有差,但也是自小一起長大。
完全符合徐令妧說的。
絕對是周瑾瑜。
頃刻間,蘇卿卿腦補了無數的梗。
勇猛小将x貌美後妃。
而且,兩個人青梅竹馬,經曆了家族的傾覆,狗皇帝強行納妃,兩個人在火場相遇,之後你侬我侬,難分難舍,天雷勾地火,幹柴遇......
【打住!】
系統實在看不過去,打住了她腦子裏無數不能描寫的畫面。
它是一個健康的系統,不能跟宿主同流合污。
蘇卿卿既然知道了是周瑾瑜,她原本就想認識這個未來的大将軍,現在還知道他跟徐令妧兩情相許,自然樂見其成。
隻是,如今徐令妧是暴君的婕妤,這件事有點棘手。
暴君隻是對自己溫和,但是對别人,還是一樣的心狠手辣。
蘇卿卿有心成全他們,思前想後沒有找到合适的法子,像暴君這種死要面子的人,若是知道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惦記上了,豈不是要糟糕?
可是,将來周瑾瑜畢竟是要做大将軍的人,徐令妧身爲婕妤,若是出現在他的身邊,定要惹人非議。
暴君哪怕是不愛徐令妧,也從未寵幸過她,這明晃晃的綠帽子,也定然是受不了的。
“徐姐姐有何打算?”
徐令妧也心緒煩亂,從陛下回宮之後,這種情緒便一直在。
生怕哪一日被召回宮,也怕這件事暴露。
“他讓我不要回宮,我也從未想過要回去,我在宮中本就不甚起眼,宮裏的人也都想不起我,隻盼着妹妹幫我,若是讓我久留别苑,便是姐姐天大的幸事。”
蘇卿卿知道,徐令妧要在這個别苑等着周瑾瑜回來。
眼下,隻有這個法子了。
且先拖着,既然周瑾瑜在這樣不合适的時機招惹了她,若是有擔當,便應該尋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聽這次陛下來時說的話,隻怕是想讓我久居這裏,若是我在,陛下定然會讓姐姐留下陪我,若是哪一日陛下接我回宮,我到時再想辦法将姐姐留下。”
徐令妧别無所求,蘇卿卿肯幫她争取留下的機會,已經感激不盡了。
一番謝過之後,蘇卿卿沒有追問關于周瑾瑜的事情。
而徐令妧也聰明的沒有問起爲什麽蘇卿卿要久居此處。
陛下既然這樣安排,便是有他的道理。
别苑比宮中自由,沒有那麽多的規矩。
徐令妧在宮中好歹是三品,這邊也不敢怠慢。
蘇卿卿在這裏,沒事便帶着徐家姐妹鼓搗一些稀罕的吃食。
至于君璟晔,隔幾日便來一次。
每次來都是夜裏,天不亮就走。
每次他來的時候,徐令妧都回避着,蘇卿卿也早已經習慣了他的直奔主題。
因爲睡不好,所以,在他有次醜時便起身要離開時,君璟晔見她每次睡得死沉,完全不理會他。
想着他披星戴月的來看她,這個小沒良心的,從來沒想着少睡會,纏纏綿綿的說幾句的溫存的話語寬慰他。
隻會将更衣侍候他洗漱的事情交給宮女,連那些有心勾引他的宮女,她也不放在心上。
君璟晔越想越委屈,反手将她撈起。
“起來,服侍朕更衣。”
蘇卿卿隻覺得頭剛沾枕頭沒多久就被拉了起來,她眼都沒睜開便嘟囔的說着:
“不是有宮女嘛。”
“朕不喜歡宮女。”見她軟哒哒的不睜眼,又道:“朕不在的時候,你白日裏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朕來一次不容易,還不珍惜跟朕在一起的每一刻?”
呵呵。
蘇卿卿在心裏呵呵裏兩聲,總算睜開眼來。
她純粹是想看看暴君是在什麽樣的表情下說出這番話的,這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陛下,您把臣妾藏在這樣一個别苑裏面,什麽時候想起來便來一次,來了直奔主題,結束便離開,臣妾險些忘了臣妾是您的嫔妃,還以爲是您的炮友呢。”
“炮友?是什麽?”君璟晔雖然從蘇卿卿的心聲中知道很多稀罕詞,但是炮友這樣的詞兒,還是頭一次聽說。
“呃......”忘了暴君聽不懂了。
這會蘇卿卿清醒了,迷糊過來,她這樣跟一個天子說,實在是不敬。
“就是......過年一起點炮竹的朋友,形容最信任且最親密的人,願意陪着陛下一起做最危險的事情。”
古代的炮竹危險系數很高,所以,說是最危險的事情,一點也不錯。
她絕對不會告訴暴君炮友的真正意思是什麽。
君璟晔聽着她的解釋将信将疑,總覺得有哪裏不大對勁的樣子,可是又說不出來。
“讓你起來服侍朕更衣,跟炮友能扯上什麽關系?”
蘇卿卿支支吾吾解釋不出來,索性也不耍懶了,麻溜的起來,殷勤的幫君璟晔更衣。
蘇卿卿被折騰了大半夜,本來就困極了,這會不停的打着哈欠,眼淚汪汪的。
“陛下晚上都不休息,不累嗎?臣妾看着陛下這麽天天兩頭跑,夜裏睡不了多久,臣妾看着陛下這樣很是心疼。”
君璟晔聽着,隻覺得心中甚是寬慰。
如同炎熱的夏夜裏,徐徐涼爽的清風吹過一般。
蘇卿卿說完打了個哈欠,心道:你不來老子也不用遭這罪,睡到自然醒,跟徐姐姐一起去采蓮蓬剝蓮子不香嗎?
君璟晔瞬間黑了臉,看着身前那個口是心非的小丫頭,擡手将她舉高坐在了桌面上。
蘇卿卿吓了一跳,哎呀一聲。
一看他又把自己舉抱坐在了桌面上,趕忙護住自己。
“陛下,這桌子雖然結實,可是也禁不住陛下這樣折騰呀。”
君璟晔原本隻是想教訓教訓她的口是心非,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想到了這個上面。
他不由得笑出聲來。
蘇卿卿一看他這般的笑容,便知道是虛驚一場。
隻見他此時彎下腰來,抵着她的額頭,問着:
“真的是心疼朕,還是嫌朕煩?”
蘇卿卿張口欲言,話還沒出口,隻聽君璟晔聲音低沉道:
“卿卿,朕要聽實話,尤其是你,哪怕你嫌朕,你說了,朕也不生氣。但是朕不想聽你違心的話,朕想要聽你心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