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卿卿覺得自己肩上一輕,見君璟晔自己站起來,此時他揉了揉眉心,說着:
“去喊店家送些水來,我先去洗漱。”
蘇卿卿聞着君璟晔今日身上的酒氣更濃一些,便知道比昨日喝的多,店小二很快送了熱水來,蘇卿卿雖然不是很想服侍人,但是怕君璟晔喝醉了自己洗澡,淹死在浴桶中,便跟着他一同進去了。
水溫合适,蘇卿卿幫他寬衣。
君璟晔揚着手,低頭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圍着自己轉着、
不知爲何,在外面的爾虞我詐瞬間便随着衣袍卸去了。
“卿卿。”
“臣妾在。”
“莫要說臣妾。”
“嗯?”
“說我。”
“???”蘇卿卿不知道他鬧哪樣。
“這裏沒有天子,沒有嫔妃。”君璟晔目光有些迷離,又似乎有些深濃。
“那臣妾應該怎麽說?”
“喊我夫君,或者阿晔。”
蘇卿卿想了想阿晔兩個字從自己的口中發出來,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相比起這兩個字,夫君更順口。
“夫君。”
蘇卿卿甜膩膩的叫着,如同在外裝恩愛夫妻時一樣。
君璟晔聽着卻皺起了眉頭。
“全無半點真心,我不要聽你這樣喊。”
蘇卿卿聽着君璟晔此時像一個任性的孩子,十分的難伺候,嬌嗔一聲道:
“陛下讓臣妾喊夫君,喊了陛下又不滿意,陛下想讓臣妾如何?”
“說了這裏沒有陛下,沒有臣妾,喊我阿晔,真心喊,我不要聽嘴上虛假的那一套。”
君璟晔手扶着蘇卿卿的雙肩,盯着她的雙眼,目光濃烈,如火如荼,仿佛要将人灼燒了一般。
帶着平日裏沒有的幽深與沉邃。
蘇卿卿一時有些愣了。
什麽真心喊,不要嘴上虛假的那一套?
她平時臉上可真誠了,他從哪裏看出虛假了?
蘇卿卿被他這麽眼神灼灼的看着,實在是糊弄不過去,隻能硬着頭皮,頂着他的目光喊了句:
“阿晔。”
喊完,蘇卿卿隻覺得自己的臉皮都有些發熱了。明明很普通的一個稱呼,還不如夫君相公之類的親密,不知爲何,卻覺得難以啓齒。
下一刻,她微燙的臉頰貼上了他更加滾燙的胸膛。
這個混合着酒味兒以及他原本熏香,以及輕微的汗味兒,奇怪的是,竟然不難聞。
“真好。”
沉啞的兩個字從頭頂傳來的時候,蘇卿卿後知後覺的才感覺到,暴君莫不是喝醉了吧?
不然怎麽會有這樣一連串反常的話語和舉動?
蘇卿卿微微的掙紮了一下,君璟晔沒有松開。
過了一會,蘇卿卿才小聲的提醒着:
“陛下,快些洗漱吧,等會水涼了。”
君璟晔此時眉頭一皺,不悅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喊什麽?”
“......”還上瘾了?
可是喝醉的人,你跟他計較什麽?
就比如一個人傻逼,你若是同他計較,不就是跟他一樣成了個傻逼?
蘇卿卿決定先哄着他,隻能繼續喊着他:
“阿晔,快些洗漱吧,我去讓老闆娘備點吃的,還有醒酒湯,待會送來。”
蘇卿卿要走,被君璟晔拉了回來。
“卿卿陪我。”
蘇卿卿覺得現在的君璟晔粘人的很,沒辦法,隻能陪着。
“好,我不走,我陪着你。”
君璟晔這才乖乖的開始洗漱,進了浴桶。
蘇卿卿拿着香胰子幫他擦着後背,君璟晔閉着眼睛,讓擡胳膊就擡胳膊,讓舉手就舉手,乖的不行。
蘇卿卿看他這樣配合,覺得十分的有趣,突然想到他這般粘人,還讓她喊他阿晔,心想,莫不是從小在皇城中,沒有從太後身上得到母愛,現在在她這兒找彌補?
蘇卿卿這麽想着,突然間就愉快了起來。
這麽缺母愛?
那她就滿足他。
原本伺候人是很累人的活兒,這會兒蘇卿卿很歡快的幫他洗澡澡擦背背抹香香,白撿這麽大一兒子。
等着她弄完了之後,要給君璟晔穿睡袍的時候,發現君璟晔此時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眸色依舊濃濃。
“小晔晔,洗完了,乖,去睡覺了。”蘇卿卿一副哄兒子的語氣。
君璟晔的臉色更黑了。
他睡袍都沒系好,直接彎腰扛起蘇卿卿,朝着内室去了。
神特麽的缺母愛!
蘇卿卿被扛着颠倒了位置,隻覺得他硬朗的肩膀隔得她腹部難受,不知道君璟晔發什麽瘋,趕忙喊着:
“小晔晔,你怎麽了?”
“閉嘴!”
“......”
聽着男人暴躁的語氣傳來,蘇卿卿滿頭黑線。
哪兒來的神經病?
一會讓喊,一會不讓喊,這怕不是有什麽大病吧!
君璟晔:......
讓你喊得是阿晔!
是情人間的呢喃低語的愛稱,不是充滿母愛的小晔晔!
蘇卿卿被抛到榻上的時候,看着睡袍都沒系好,被他随意扯開丢在地上,而他便這樣站在自己面前時,蘇卿卿也不曉得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明明剛才還是母子和諧洗澡澡的環節,怎麽轉眼就母愛變了質?
君璟晔聽着她心聲還在提母愛,還跟她客氣什麽?
蘇卿卿被堵得說不出話的時候,好不容易有空隙了,嗚嗚的控訴着:
“陛下,您今天上午剛答應了臣妾,酒後不碰臣妾的。”
君璟晔隻當沒聽到,繼續做着自己的事情。
蘇卿卿在心裏大罵狗男人不要臉的時候,發現君璟晔止住了動作。
好一會君璟晔才坐了起來,“我記得你前些時日剛來過小日子。”
蘇卿卿坐起來,低頭一看,還真是來了,算起來不過才間隔半個月的時間。
真是來的好,來得妙,來了躲了一頓屮。
君璟晔聽着她的心聲,臉色更黑了。
蘇卿卿見機不可失,趕忙說着:
“臣妾上午就說了,臣妾年歲小,王太醫說,這事兒不宜過頻,且陛下要克制些,不然臣妾身子受損,這不,月事不正常不規律,便是臣妾身子受損的表現,若是虧損了身子,隻怕将來早早的便垮了身體,且難以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