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不行,夫人難道不清楚?”
“......”
好好的又開車!
蘇卿卿心裏翻了個白眼。
心想,你等會輸掉褲衩子我都不會管你!
這會上一局的雙陸剛剛結束,輸方自然是懊惱萬分,悔恨自己剛才沒有發揮好。
而赢的一方此時洋洋得意,頗爲自得。
畢竟,他今日在此處已經連赢了一天,目前還沒有遇到敵手。
此時,他看到一個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坐在了他的對面,不由得眉峰微挑。
在看到那錦衣公子身側的女子時,更是目露驚豔之色。
“閣下是想挑戰在下?”他看着那錦衣公子問着。
坐在他對面的,正是君璟晔,此時看着那人氣焰一是無兩,隻淡淡的淺笑道:
“方才我夫人在旁看着,我說我能赢閣下,夫人見我初學雙陸,便不信。與我打賭,若是我赢了,便要送我一樣她最珍貴的東西,她不信我能赢,所以,在下便來試試。”
對面那人饒有興趣的看着君璟晔身後的蘇卿卿,之後目光才落回了君璟晔的身上。l
聽他說初學雙陸,微勾唇角,輕蔑的笑了一聲。
“我理解作爲男人的虛榮心,尤其是在女人面前。可是閣下要清楚,自信和大言不慚是有區别的。”
蘇卿卿一聽瞬間來了精神。
這人好狂!
好有範!
好喜歡!
君璟晔:“......”
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對别的男人青眼有加,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更何況是一國之君。
好在君璟晔别的本事沒有,對自己的情緒管理極佳,不然每天面對着時時刻刻想篡位的太後,心懷不軌的臣子,情緒管理不好的,早就心肌梗塞了。
他看着對面那個面露輕藐的男子,不以爲意,隻掃了一眼桌面上的雙陸棋,淡淡的笑了一聲。
“雙陸而已。”
蘇卿卿聽着君璟晔淡然的聲音,并不像對面那人狂妄的語氣,卻不知爲何,顯得那樣的高不可攀。
仿佛被對面那男子看重的雙陸,并不入他的眼。
蘇卿卿不由得在心中感歎,畢竟是做一國之君的人,這風輕雲淡的語氣,直接秒殺了對面好叭!
果然,狂妄的男人是膚淺的帥。
内斂的男人才是真的帥!
君璟晔成功的被她的心聲取悅到了。
果然是個膚淺的女人!
他不過小小的露一手,就把她迷住了。
而此時對面的男人聽着君璟晔大言不慚的話,嗤笑了一聲。
他向來以雙陸聞名于晉陽城,他敢說,這晉陽城内,他尋不到任何的對手。
眼前這個男人,第一次玩雙陸,就敢這樣的大言不慚,果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想在自己的女人面前炫耀,也要分時候。
他目露輕視的掃過君璟晔,最後目光掃過他身側的女子,突然勾唇一笑道:
“既然閣下如此有信心,不若我們豪賭一場。”
“豪賭?”君璟晔眉峰微挑,“卻不知怎樣一個賭法?”
之間對面那人的目光落在了蘇卿卿的身上,右手撐在桌案上,輕婆娑着自己的下颌,眼神饒有興趣的打量着蘇卿卿。
那樣的眼神,蘇卿卿熟悉,君璟晔更熟悉。
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勢在必得的模樣。
“不若以閣下身後的女子爲賭注,若我赢了,這位美人便随我歸家去,我好生待她,定不會委屈了她。若我輸了,便輸白銀十萬兩。”
他此言一出,周圍人無不驚歎。
皆是因爲此賭約過大,十萬兩白銀可不是個小數目。
他們轉頭再去看那女子,便又覺得十萬兩白銀也不虧。
這樣的女子,這樣的容貌,亦是人間難尋。
隻是不知道那女子的丈夫,是否肯答應,畢竟這麽多的銀子,普通人定然難以抗拒财富的魅力。
蘇卿卿沒什麽反應,她這幅模樣,早已經習慣了這些狗男人的目光了,此時還覺得自己挺值錢的。
她表面毫無波瀾,甚至在内心還贊了一聲:少年好眼光!
聽着對面的人大言不慚說賭注的時候,君璟晔沒有生氣。
但是身旁女人的心聲,險些将他氣死!
她竟然還洋洋自得?
還覺得自己挺有魅力?
招蜂引蝶不知反思,還誇别人好眼光?
君璟晔雖然生她的氣,但是卻不能真的将她當賭注。
他再看向那人時,雖依舊淡然的模樣,但是眉宇間卻染上幾分鄭重的神色。
“她是我妻子,重逾性命,況且十萬白銀?”
他眸光淡然的掃去,場内瞬間無聲。
也不知怎地,衆人隻覺一陣威壓之感,明明這人聲音并不大,卻有一種讓人不敢輕視的心。
很明顯,君璟晔對面那年輕公子也沒想到竟然有人能拒絕這樣的金銀。
隻見君璟晔此時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喚來場中夥計。
“此乃和氏玉璧,天下僅此一枚,在下祖上曾在災年爲朝廷捐贈萬擔糧,天子召見先祖,賜此玉璧,在下祖上奉爲傳家之寶。在此處典當十萬白銀,作爲今天的賭注。”
好家夥!
皇家賜的,又是祖傳的,都幹拿出來典當,這不是敗家子麽!
“公子有所不知,我們這是小地方,不識得和氏玉璧,恐怕不能給公子典當,公子還是拿出真金白銀來吧。”
坐在對面的那人,卻是十分的感興趣。
做人做到他這份上,吃喝不愁,金奴玉婢,美人環繞,每日裏都是吃吃賭賭,最大的愛好便是收集各種奇珍異寶。
美玉雖常有,但是像和氏玉璧這種罕見的,卻不常有。
“等等,拿來我看看。”
賭坊的夥計将玉璧拿了過去,他是識貨的人,一眼便看出這玉璧的價值。
他望了一眼蘇卿卿,雖說美人難得,但是她的丈夫不肯以她爲賭注,這玉璧價值不菲,姑且就這樣吧。
“且就以此爲賭注吧。”
說完,便讓人擺雙陸了。
他不信,眼前這人能赢過他。
在晉陽這地界上,還沒有人能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