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見她梳不好,親手幫她梳頭,她竟然在心裏笑話他是太監?
君璟晔冷哼了一聲,曲手指在她頭上敲了一下。
“朕長這麽大隻有你一個女人,哪兒去練什麽手藝!”
蘇卿卿微微挑眉,上下掃了君璟晔一眼,之後目光落在他腰下之處,目光飽含深意,意有所指道:
“陛下可不像隻有臣妾一個女人的樣子。”
君璟晔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顯然是不信他的話,覺得他夜裏的表現不像是隻有她自己的樣子。
她的不信任沒有讓君璟晔生氣,反倒是勾唇一笑道:
“謝卿卿誇獎。”
蘇卿卿:“???”
我什麽時候誇獎你了?
君璟晔俯身,貼着她耳側,輕吹了一下,低緩道:
“誇朕表現給力,技術娴熟,卿卿滿意。”
蘇卿卿:“......”
真會給自己貼金。
不過蘇卿卿随後想了想,好像他說的也沒錯。
被自己的女人認可肯定,君璟晔自然是龍心大悅。
他伸手将她拉起,預約道:
“走,朕帶你出去轉轉。”
蘇卿卿被他拉着朝外走去,此時已是華燈初上,月挂柳梢時分。
街上華燈通明,漸至璀璨,與天上明月相映生輝。
蘇卿卿午睡到現在,睡醒後還未進食,此時餓了。
君璟晔拉着她超前走着的時候,蘇卿卿走到一處賣火燒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君璟晔拉了拉,沒能拉動。
轉回身看着他時,隻見她站着賣火燒的旁邊,吞咽着口水。
“父君,餓了。”
君璟晔掃了一眼那賣火燒的攤子,烤餅的火爐子都是爐灰,與他平時接觸的山珍海味相差甚遠,君璟晔微微皺眉。
“等會吃别的。”
蘇卿卿見他嫌棄的樣子,以爲他不肯買,抓着他的衣袖,撒嬌說着:
“我想吃這個。”
君璟晔頗有些嫌棄的說着:
“你看那爐灰那般厚,看着便沒有食欲,你若是想吃,我帶你去吃别的。”
蘇卿卿一看就知道君璟晔那潔癖勁兒又來了,那些大酒樓裏面,包廂裏看着幹幹淨淨,後廚裏面,一樣是要燒柴,有爐灰的,隻不過他看不到而已。
而且,這種爐子烤出來的餅才是最好吃的,那些灰還可以入藥,藥名百草灰。
君璟晔并不懂,隻一個勁兒的嫌髒。
蘇卿卿正要說呢,買火燒那老漢的兒子聽到了君璟晔的吐槽,撇嘴看了看眼前的這個華服男子。
“看你穿着也人五人六的,怎地連個火燒都不舍得給自家娘子買?小娘子,他不舍得買,我送一個與你嘗嘗。”
說着,将剛剛做好的火燒遞給蘇卿卿。
蘇卿卿這會饞的厲害,當然欣喜的接過。
君璟晔看着身邊的女人樂的屁颠屁颠的接過來,險些沒忍住在街上給她一個大白眼。
他狠狠的瞪了身邊的饞貓一眼,掏出一塊碎銀子,丢在了那攤主跟前。
随後,便拉着蘇卿卿離開了。
君璟晔看着身邊的女人,十分的想與她分開走。
若不是當心她被人流擠散了,現在隻想裝作不認識她。
果然是仗着自己長了一副好皮囊爲所欲爲。
若是她這饞貓的模樣落在旁人身上,定然不如她這般美豔中帶着一些俏皮的感覺。
蘇卿卿逛了一路,吃了一路,君璟晔帶着她到了一處停下時,蘇卿卿聞着香風陣陣,不由得擡頭看了過去。
眼前這個迎香樓,門口站着一些花枝招展,穿着清涼的女人。
還有二樓臨窗處,一些調笑聲,男人追着女人,口對口的喂酒。
蘇卿卿看了又看,這地方怎麽看都不像是個正經地方。
莫不是青樓?
君璟晔正聽着蘇卿卿的心聲呢,心想該怎麽跟她解釋今天自己要帶她去青樓的事情呢?
還沒等君璟晔開口,便聽到蘇卿卿興奮的心聲了。
蘇卿卿:青樓耶!我長這麽大,還沒見識過青樓是什麽樣子,能進去逛逛多好。
君璟晔挑眉,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般腦回路清奇。
這家青樓是他這兩日一直調查的,所有的證據隐隐指向了這家青樓裏的頭牌玉竹。
他今夜裏來,便是要進去一探究竟。
沒想到蘇卿卿竟然這般感興趣。
那麽,這樣就好辦了。
“卿卿,想不想進去看看?”
被投其所好的蘇卿卿,下意識裏便點了點頭。
點完之後才驚覺,她會不會答應的有些不合時宜?
“想進去看看,便要配合朕演一出戲。”
蘇卿卿不解的看着君璟晔。
隻見他微微勾手,蘇卿卿幾乎想都沒想就附耳過去。
一番耳語過後,蘇卿卿忍不住小聲問着:
“陛下,你該不會是假公濟私,也想進去見識一下裏面的小姐姐是不是個個技藝高超?”
君璟晔知道她意有所指,擡手輕敲了她一下,低聲耳語,話語昧暧道:
“她們如何,朕不知曉,朕隻曉得昨夜裏,卿卿的技藝不錯。”
蘇卿卿:“......”
giao!
又被調戲了!
君璟晔說完,便率先進去了,蘇卿卿想着剛才君璟晔說的,算了算還有很多的時間,索性去對面的酒樓坐一會?然後再“順便”嘗嘗裏面的招牌菜?
君璟晔長這麽大大,也是第一次去青樓。
這些青樓女子哪裏見過如此龍姿鳳章、金相玉質的男人,個個如蜂蝶一樣撲上來。
“這位公子面生的緊,是頭一次來這兒吧?”
“外面天氣炎熱,公子随我去房内涼爽一下。”
“春花,你去照照鏡子,憑你也配招待這位公子?”
“我怎麽不配?雖說我生的不是上等容貌,可是卻也有你比不了的房中術!”
“合着誰不會似得,公子莫要信她的,她平日裏接客都是什麽市井下九流的人物,莫要給公子染上腌臜了。”
“我呸,你胡說八道,當心老娘撕爛你的嘴!”
幾個人因爲争風吃醋推搡了起來。
君璟晔眉宇之間不自覺微皺,此時樓裏的老鸨來了,也注意到了這個剛進來的年輕公子。
她這一雙眼看過多少男人,一眼便能看出他與這裏其他的男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