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他看到這樣的黃桃罐頭的時候,心中砰砰直跳,便急急忙忙來到這裏确認。
蘇卿卿的這句話徹底讓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太監,就是穿越而來的。
怪不得這樣沒規矩還在禦前受寵,看來是憑借着後世的所知所學,才能在禦前混的風生水起。
如同蘇卿卿一般,豫王這會激動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而被冷落在一旁的君璟晔,看着兩個人不知道打什麽啞謎,當即沉下了臉色。
是當他死了嗎?
這樣當着他的面眉來眼去!
君璟晔聽不到豫王的心聲,但是能聽到蘇卿卿的心聲。
隻聽着蘇卿卿說着豫王是老鄉,心裏無比激動的情緒,讓君璟晔醋從中來。
“豫王,來此處就爲了一個桃子?”
豫王這才回過神兒來,見君璟晔臉色不好看,雖然不知道是爲何,但是知道穿越這樣的事情,是一般人不能理解的。
他斟酌了片刻才道:
“臣弟吃着這糖水桃子不同于别的,十分的可口,便想着過來問問,若是知道了做法,好回去自己做。”
君璟晔又不是傻子,顯然不信他這一套說辭。
“那個‘學好數理化’又是什麽意思?”
豫王哪兒想到君璟晔會問這個,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辯解。
蘇卿卿在君璟晔身邊待久了,常說伴君如伴虎,現在練就的她反應極快,且十分的會糊弄君璟晔。
“陛下聽錯音了呢,王爺說的是‘學好書裏話’,”
蘇卿卿:愚蠢的古人,跟你說數理化是什麽你懂嗎?
君璟晔見蘇卿卿幫着一起糊弄他,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大膽的奴才,朕跟豫王說話,誰讓你插嘴?”
蘇卿卿:......
整個就一神經病!
剛才還跟她‘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黃桃罐頭,這會就翻臉罵她。
要不是豫王在這裏,她非得甩袖離開不可。
豫王多少看出點端倪,陛下目光中流露出的那種妒意以及獨占的心思,讓他微驚。
看來陛下對這個小太監不一般,豫王心中雖然十分想要拉他去一旁叙舊,問他何時穿來的。
可是眼下的情況,确實不是問話的時機。
“皇兄,他說的沒錯,是臣弟魯莽,臣弟不打擾皇兄用膳,臣弟告退。”
說着便退下了,退下之前,還看了蘇卿卿一眼。
等着豫王走了後,君璟晔的醋壇子徹底打翻了。
剛才還顧念着手足之情,這會豫王離開,就隻剩下蘇卿卿,君璟晔咬牙切齒道:
“你當朕死了嗎?跟朕的弟弟眉來眼去!”
蘇卿卿又想問候君璟晔的祖先。
他是瞎麽?
他哪隻眼睛看到她跟豫王眉來眼去了?
那是大型的“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現場,在大楚朝同一個時代,能遇到她在現代的老鄉是多麽的不容易。
怪不得她讀不出來豫王的心聲呢,原來豫王竟然是這個朝代的bug。
“陛下,你又冤枉臣妾,臣妾哪兒有跟豫王眉來眼去,臣妾眉眼裏隻裝得下陛下,旁人怎麽可能入得了臣妾的眼。”
君璟晔聽着她的心聲,微微皺眉。
他原以爲蘇卿卿是從四十年後來的,沒想到竟然還有個什麽現代。
她到底是哪裏的人?
而且,聽着蘇卿卿的意思,豫王也是穿越者?
蘇卿卿見君璟晔聽她說完并沒有說話,反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索性撒嬌到底,環着他的脖子,請晃着,順勢依在他的身前。
握住他的的手放在心口處,眼波流轉道:
“陛下總疑臣妾,摸下你摸摸臣妾的心跳,難道還不知道臣妾這顆心都是在爲陛下跳動的嗎?”
蘇卿卿心想,投其所好,還收拾不了你?
君璟晔回過神兒低頭看着懷裏的人兒。
如今在郊外的馬車上,且四周都是侍衛。
這個女人真是大膽,竟然敢這般引勾着他。
被她抓着的手往四周摁了摁,似乎在感受心跳。
過了會,君璟晔臉色平靜的收回了手,低頭睨了她一眼,淡淡道:
“此處皮肉油脂太厚,朕感受不到心跳。”
蘇卿卿一愣,第一反應是君璟晔在嫌棄她胖。
随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地方是哪裏。
就......挺讓人臉紅的。
沒想到暴君開起車來,竟然已經這般技藝娴熟。
“陛下這是誇獎臣妾身材,都是陛下的功勞,臣妾還要多謝陛下呢。”
君璟晔還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功勞,隻見蘇卿卿含羞道:
“臣妾便是陛下從小帶大的,自然是陛下的功勞。”
君璟晔看着她此時羞怯的模樣,這才反應過來。
這個女人好不要臉!
他喜歡!
雖是在馬車上,可是君璟晔也止不住被她撩撥的心蕩神馳。
雖然動不得真格,但是多少能吃些零食解饞。
直到隊伍開拔,君璟晔松開緊咬着下唇,不敢吱聲的蘇卿卿,看着她面色潮紅,雙眸微阖如醉,君璟晔心情大好,已經忘了方才因爲豫王惹得不快。
馬車晃晃悠悠的前行着,蘇卿卿枕着君璟晔的腿漸漸睡着了。
入夏後,氣溫漸高,随着越往南,便越熱。
馬車中悶熱,君璟晔低頭看到她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拿起一旁的折扇,輕輕的給她扇着。
睡夢中的蘇卿卿不那麽熱的之後,便是在夢中,唇角也不自覺得勾出一個弧度。
她臉頰如貓兒一般,輕輕的在她枕着的地方蹭了蹭,睡得香甜。
君璟晔看着她此番小動作,隻覺得喉頭發緊,有些口幹舌燥。
他另一隻手輕撫着她的秀發,還在緩緩的給她扇着。
想到自己所有的情緒都在被她調動着,君璟晔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原以爲養了個小爐鼎,沒想到卻是伺候了一個小祖宗。
君璟晔看着她,不禁想到她之前心中想的穿越的事情。
她跟系統幾次對話,都說什麽任務。
她來這裏是爲了完成什麽任務嗎?
若是她任務都完成了會如何?
會離開這裏嗎?
想到這個可能,君璟晔隻覺得心中猛地一緊。
在心裏深深的抗拒着這個想法。
可是心底卻不停地有個聲音在反複問着,若是她真的不屬于這裏,等着完成了她所說的任務後,她要走的話,他該如何留她?
(可憐已經動情的暴君,愛上了個甜言蜜語不走心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