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朝臣想着這次陛下出行來皇陵這樣的地方,後宮嫔妃一個沒帶,隻帶着蘇嫔,心中不由得想着,陛下現在後位空置,莫不是想扶這個蘇嫔坐上後位?
可是這蘇嫔娘娘并沒有什麽背景,隻怕想坐上那皇後之位,也難如登天。
别的不說,就是太後也不會答應。
隻是此時朝臣顧不得關心此時了,因爲出入夏後,南方各地便鬧起了蝗災,此時滿朝文武焦頭爛額。
太後命欽天監的人蔔了一卦,這才算出來,南方那邊因爲前年的時候洪災沖壞了一處谷神廟,洪水過後沒有修繕,這次的蝗災,便是谷神不滿以作懲罰。
欽天監的人更是斷言道,稱此次谷神之怒,輕易不能平息,便是重建了谷神廟,也需天子真龍之體親自駕臨,開廟焚香,恭迎谷神。
欽天監的司正更是在朝堂上跪地大呼陛下聖明,定然會爲了天下百姓親自去一趟谷神廟。
之後太後一派的朝臣都跪地高呼陛下聖明,将君璟晔架到了道德的制高點,仿佛他若是不親自去一趟的話,便是昏君的作爲。
君璟晔看着如今的朝堂,雖說他已經殚精竭慮的籌謀自己的勢力,可是太後掌權已久,不是那麽容易撼動的。
“既然是上天的意思,那朕就親自去一趟。”
劉總管站在君璟晔身側,目露擔憂。
很明顯,欽天監聽命于太後,而求着讓君璟晔去的,也都是太後的人。
若是陛下去了,這一路上還不知道有什麽危險呢。
陛下明明知道,爲何又上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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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朝後,康晉榮扶着太後回了永壽宮。
到了永壽宮後,屏退了左右後,太後望了康晉榮一眼。
“可都安排好了?”
“回太後的話,奴才都安排好了,陛下此次出宮,管叫他有去無回。”康晉榮恭敬的說着。
太後看着康晉榮弓背彎腰,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神色柔和了下來。
“如今都是監察寮的都督了,不必在哀家面前一口一個奴才了。”
康晉榮能這麽受寵,不是沒有原因的,隻聽他溫和且又誠心實意的說着:
“奴才如今隻是一個監察寮的都督,便是做了首輔宰相,也是太後的奴才,是太後給了奴才如今的地位,奴才心中感激太後的恩典,更清楚奴才的身份,奴才會更加賣力的伺候太後。”
康晉榮的話,說的太後心花怒放。
之後想起君璟晔出去的這件事,笑容冷了下來。
“這次的事情,哀家要你務必安排妥善,不得出絲毫差錯,并非是哀家不念這麽多年的母子之情,是他如今有了自己的心思,忤逆哀家,因爲蘇卿卿那個賤人,竟然與哀家對立,還在朝中培養自己的親信。便是他的心腹如今接管了禁衛軍,在皇城中不能将他如何,哀家也一樣有法子将他調離皇宮。”
“太後英明,奴才佩服。”康晉榮聽着太後罵蘇卿卿,突然想到前些時日在東華街的酒樓遇到蘇卿卿的時候。
如今她越發的豔逸無雙,讓人挪不開眼睛了。
“不知太後準備如何處置蘇嫔呢?”
陛下離開皇城之後,沒人護着蘇嫔,太後自然不會饒了她的。
“哀家自有法子讓她永遠消失!”
康景榮心思微動,心心念念的人兒還沒弄到手中,怎麽能看着她去死呢。
“太後,不如把這件事也交給奴才,監察寮的地牢中,是尋常人接觸不到的,任誰進去,都别想活着出來。那個女人背叛太後,奴才叮囑手下的人,定然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康晉榮目光中透着狠勁兒。
太後想着康晉榮替自己分憂解難,心中更是喜歡。
“那這件事便也交給你了,記住,辦的幹淨些。”
“太後隻管放心。”
君璟晔明日裏出發,康晉榮仿佛已經看到了蘇卿卿明日夜裏便在自己的榻上,任由他想如何就如何。
而此時的蘇卿卿還不知道危險的靠近,從皇陵回來後,就困得厲害,整整兩天沒什麽精神,日日就躺在寝宮裏睡覺。
誰知道他這個變态,在皇陵那幾天,雖然晚上沒做羞羞的事情,可是他拉着她下了三夜的五子棋。
簡直喪心病狂!
她不想跟他下,可是他不同意。
她連着輸了三天,欠暴君的錢已經數不清了。
十兩包夜的話,暴君天天包夜,得包她好幾輩子了!
蘇卿卿越想越後悔,當時她怎麽就腦抽的想要跟她下五子棋了呢?
原本以爲可以赢他的錢,沒想到把自己搭進去了。
熬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回來了,宮裏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暴君在皇陵的那三天,拉着她不舍晝夜的耕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