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被她語出驚人的話嗆得咳了兩聲,輕哼一聲。
“但願卿卿的騎術能跟你的嘴皮子一樣溜,不然明天文武百官還有其家眷面前,可是要出醜的。”
剛才暴君在她身後,雖然怕,但是有人護着,不至于摔下馬背。
而此時隻剩她一人,摔不摔得下來,全看馬哥的心情了。
那邊暴君已經松開了手,蘇卿卿緊緊的拽着缰繩,絲毫不敢松開。
“輕夾馬腹。”
聽着暴君的指揮,蘇卿卿照着做了。
黑馬撒開腿跑了出去,剛離開君璟晔不過十幾米,那馬便來了脾氣,原本小步跑着,突然疾馳而去。
君璟晔此時坐在太師椅上品茗,在看到黑馬載着蘇卿卿沖着圍欄跑去的時候,他心中一驚。
茶盞脫手,一旁的内監們還未曾反應過來,便見陛下疾馳而去。
蘇卿卿被那突然疾馳的馬甩得朝後一揚,躺了過去,來不及呼救,缰繩脫了手。
她的腳還卡在馬镫上,此時烈馬疾馳,她無法挺腰坐起,被馬拖着超前而去。
“夾緊馬腹!”
身後傳來了嘶吼聲,蘇卿卿身體下意識便照着坐了。
她知道,這麽摔下去的話,隻怕腰都要摔斷了。
這會颠的她整個人都是暈的,絲毫不知道危險的降臨。
那馬此時意欲縱躍沖破欄杆,到時候蘇卿卿定然會撐不住。
禦馬苑的侍衛們去攔截,更加驚了那馬,馬蹄已經傷了幾個人。
蘇卿卿此時心裏就一個念頭:完了。
念頭剛冒出來,便聽着馬長嘶一聲,前蹄揚起。
餘光中,蘇卿卿看到暴君站在一個侍衛旁,手持長弓。
不知是不是午後的光影太過絢爛,暴君身後似乎有萬丈金光一般。
那馬彪悍異常,便是受傷了,都未停止奔跑。
不過卻比方才慢了下來。
暴君身影如電,趕在黑馬沖出欄杆之前已經趕到跟前。
他沒有急着制伏黑馬,而是一躍而起,一手托起她的腰,一手環住她的後腦,借勢帶着她一躍而下。
兩個人疾沖的力道,使得他們在草地上翻滾了幾圈才止住摔落的姿勢。
蘇卿卿比起君璟晔來身量嬌小,此時被他緊緊的扣在懷中,毫發未損。
一陣眩暈過後,她睜開眼,看到了下方的暴君。
隻見他一雙鳳眼如星,朗眉修眼,此時靜靜凝視着她。
蘇卿卿眨了眨眼,心中突然升起一種暴君真好看的想法。
大楚國盛出美男,她見過那麽多人,卻從未有一個像他這樣風儀俊整飒爽。
君璟晔被蘇卿卿這麽看着,聽着她心中贊賞他的想法,君璟晔心中寬慰。
也不枉他方才舍了駿馬救她,終于看他順眼了。
而此時二狗系統不和諧的聲音再次出現:
“宿主莫要被暴君表象迷惑了,别忘了暴君之前跟三王爺說留着你不過是因爲你是陰時生人,可以解毒,也可以做爐-鼎。”
蘇卿卿自然是不會的,狗暴君那麽折騰她,她怎麽可能會被迷惑?
蘇卿卿:你想多了,我在想,等我登基做了女帝,暴君這樣的皮相賣到男風館就可惜了。
【宿主是怎麽打算的呢?】
蘇卿卿:應該放在京中的驿站,用來招待其他屬國的來使,說不定好男風呢。
君璟晔:......
他就不該救她!
“看夠了嗎?”君璟晔近乎咬牙切齒的問着。
蘇卿卿忘了這會還壓着他呢,好巧不巧的,壓住了暴君某處要命的地方。
她挪開了腿,想着暴君救了自己,這會自己應該感激涕零的。
是以,蘇卿卿做出感激的模樣,關切的問着:
“陛下沒事吧?方才臣妾無意壓到陛下的**,陛下勿怪。”
此時内監和侍衛都圍了過來,聽到蘇貴人的話後,個個都紅着臉。
君璟晔瞪了這個女人一眼。
蘇卿卿似乎沒接收到一般,繼續關懷的追問着:
“陛下的**到底有事沒?臣妾給您看看吧?萬一傷到了,将來陛下沒辦法綿延子嗣開枝散葉,就是臣妾的罪過了。”
“閉嘴!”君璟晔忍無可忍!
侍衛和内監們個個低下了頭,心裏憋着笑。
這是他們不花錢就能聽的?
蘇卿卿見他囧樣,心中樂翻了,随閉着嘴沒有再說話了,心裏笑的君璟晔臉色更黑了。
過了會,見蘇卿卿好幾次欲言又止。
君璟晔心中又癢癢,莫不是她想感激自己?
“想說什麽就說。”
蘇卿卿一副‘你讓我說的’表情,指了指君璟晔的後背:
“陛下,您衣服上有馬糞。”
君璟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