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蘇卿卿:二狗救命,就留我一個人,是不是要殺我?
蘇卿卿:别人重生都是後宮團寵人人愛,爲何隻有我要被迫害?
【宿主還是想想怎麽破局吧,押韻救不了你。】
蘇卿卿:......
待所有後妃都離開後,太後身後的嬷嬷手一揮,大殿兩側侍立的宮女都退下了。
随着殿門的關閉,蘇卿卿一顆心似乎已經懸到了喉嚨處。
“哀家讓人給你的藥,可用了?”
蘇卿卿悉知原主根本沒用,可是她要是說沒用,還焉能有命出去?
“回太後娘娘,臣妾一直按時用着。”
太後聽着她說一直用着,臉上隐有怒色。
太後:賤婢還想撒謊,若當真用了,昨夜皇帝就死在龍榻上了,豈能精神抖擻的上早朝!
蘇卿卿:他們母子争權奪勢,我夾在中間,哎,這是什麽破劇情!
蘇卿卿剛感慨完,便聽着系統興奮地聲音傳來。
【暴君上朝竟然還精神抖擻!他昨晚明明一晚上沒睡,這戰鬥力也忒強了!吾輩之楷模!】
蘇卿卿:......
她發現這個系統總能抓住不一樣的重點。
正經事上它一言不發,遇到這種話題,它比誰都興奮。
蘇卿卿此時面臨着生命的威脅,沒空跟它飙車。
“聽聞昨夜裏,你被陛下臨幸了?”太後輕撫着護甲,唇角微勾,似在笑,眼底卻無半絲笑意。
來了!
那藥用了,一旦暴君臨幸她,勢必會毒發身亡。
如今暴君好好的,太後必定不能容她活下去。
太後謀害暴君的事情并無人知曉,連原主蘇卿卿也是熟知藥性才知曉。
太後原也隻是告訴她,那藥是調理身體,好讓她懷上龍嗣所用。
是以,蘇卿卿既要裝作一切不知曉,還要給太後解釋通爲何她服了藥,暴君臨幸了自己,暴君卻安然無恙。
蘇卿卿此時心中千回百轉,突然心生一計。
她垂頭輕泣了起來,奈何擠不出淚水來。
蘇卿卿;二狗二狗,有沒有什麽催淚類的眼藥水?
【場外援助需要宿主支付相應報酬。】
蘇卿卿:一個催淚的東西也要我用帝王綠換?
【倒計時十秒鍾,過時需支付利息。】
蘇卿卿:......
【10-9-8-7-6......】
蘇卿卿:我要我要我要!
蘇卿卿話音一落,口袋裏少了一枚帝王綠,多了一粒催淚丸。
她忍受着心底滴血一般的疼痛,作拭淚的模樣,将催淚丸在眼周輕碰了一下。
撲簌而落的淚水讓蘇卿卿心中大贊二狗的東西就是好用!
她輕聲抽泣着,随着肩頭的抖動,仿佛哭的不能自抑。
這昂貴的帝王綠買來的淚水,配上她自認爲教科書般的演技,蘇卿卿覺得很完美。
果然,她聽到太後心中嘀咕着:
她哭的這般委屈,莫不是有什麽内情?
蘇卿卿心中大喜,看着奏效,更是哽咽的開口道:
“太後,隻怕臣妾要辜負您的期望了。”
太後微挑雙眉。
“爲何如此說?”
“太後賜臣妾藥,助臣妾早些懷上龍嗣,是擡舉臣妾。可是......可是......”
蘇卿卿說到此處,咬緊下唇,萬般楚楚可憐又難以啓齒的模樣。
“有話不妨直說!”太後雙眉微皺,心中已是不悅。
蘇卿卿抽泣了兩聲,才輕拭了一下眼淚道:
“臣妾不知陛下是爲何,召幸臣妾的時候,開始還興緻盎然,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到了......到了...那個的時候,陛下不行了......”
隻有狗暴君不舉這樣的借口,才能糊弄過去。
他不是個正常的男人,所以才不能臨幸她,這樣的借口簡直完美!
太後聽着蘇卿卿的話,驚訝不已。
太後:陛下不行?真的假的?這賤婢莫不是诓我?
蘇卿卿見她不信,趕忙解開立領的羽緞宮裝。
“陛下自知不能做個正常的男人去臨幸臣妾,心生羞惱,便這般對待臣妾,臣妾實在不堪折磨,太後,讓臣妾回您身邊吧,便是做個灑掃的丫頭,臣妾也甘願......”
蘇卿卿哭的慘兮兮的,此時太後看到她露出的脖頸處,青紫色的指印,顯然是被人掐出來。
以及領口往下,蘇卿卿敞開的衣衫裏,太後看到斑斑青紅遍布的淤痕,還有沁血的牙印,很是驚訝。
太後:璟晔莫非真的不行?怪不得如今已經二十,後宮嫔妃一個也不召幸,哀家原以爲是他中毒的原因,沒想到竟然是因爲不行。
蘇卿卿:怪不得小桃說狗暴君不近女色,竟然一個嫔妃也沒召幸過,莫非他有龍陽之好?
“這麽說,你還是清白之身?”太後擡眼審視着她,似乎在看她是否在撒謊。
蘇卿卿心中咯噔一下,知道這深宮中的嬷嬷都會驗身。
自己昨夜裏險些被暴君撕碎了吞入腹中,哪兒還有清白可言。
單是那龍榻上帕子上的落紅,便糊弄不過去。
“臣妾已非清白之身,臣妾第一次被召幸,尚寝司的太監必然要記錄的,陛下許是爲了遮蓋隐疾的事實,他......他......他用......”
“手......”
蘇卿卿越說聲音越小,到後來已經沒有了言語。
太後聽到此處也了然了。
心裏徹底信了。
太後:看來此事是真的,不然璟晔召幸其他的嫔妃不就露餡了?量這丫頭也不敢騙哀家。
蘇卿卿心中大松一口氣,知道這件事已經十拿九穩了。
“罷了,你起來吧。”
蘇卿卿爲且保真,繼續戲精道:
“太後,您将臣妾要到您身邊吧,昨夜裏臣妾實在受不住折磨,忍無可忍抓傷了陛下,日後陛下必然還會更加折磨臣妾,臣妾實在怕了......”
太後:璟晔身有隐疾,不是個正常男人,必然不想讓更多的人知曉,他心中煩悶無處發洩,勢必還要找她,也罷,留着她,給她一些恩惠,讓她繼續留意着璟晔的事情也好。
“放肆!”太後佯裝生氣,神色卻是溫和了不少,從座上站起行至跟前,将她拉起。
“不管陛下如何,尚寝司的太監記錄了陛下召幸了你,你便是陛下的女人。非陛下亡故,你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