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氣定神閑完全沒把自己當回事兒的鷹眼,佩羅娜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飯菜早就做好了,你怎麽還在這兒坐着呢?!”
一邊說着,一邊施展能力飛到鷹眼身前,封鎖他的視線。
“你做的飯太難吃,切出來的菜要麽太粗要麽太細,導緻調料侵入不均勻甜的甜鹹的鹹,沒胃口。”平靜的語氣加上固定不變的表情,鷹眼的話永遠給人一種‘我很認真’的感覺。
“哈?你是在嫌棄我麽?”
“好歹這兩年我也做了那麽多家務呢!”佩羅娜不服道。
盡管對方是世界第一大劍豪,但倔勁兒上頭的佩羅娜不允許自己輕易認輸。
“我也救了你的命,而且還給你提供住處。”鷹眼毫不客氣的揭老底。
“那、那我也做了好多次飯了,味道怎麽樣先别管,至少我做了!”佩羅娜倔強到底,誓要與眼前的男人一決雌雄。
殊不知根本不用決,結果很明顯。
“明明我做的次數比你多得多。”
“你、你、你”
一句話幹淨利落絕殺讓佩羅娜,氣得她身體顫抖倒飛出去。
“不理你了,嗚嗚嗚~~”留下這麽一句毫無威懾力的話,佩羅娜便是傷心的飛走。
原地的鷹眼,則是開始思考接下來的路。
怎麽說也在王下七武海位置上坐了十多年,世界政府什麽尿性鷹眼還是知道的。
别看眼下他們毫無動作,背地裏指不定憋着什麽大招呢。
而且伴随着多弗朗明哥、特拉法爾加·羅以及小醜巴基的先後退出,七武海制度也已經名存實亡,就算另外找人補充空缺效果也不大。
這一制度之所以存在就是爲了針對四皇,然而現在哪裏還有什麽四皇。
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要被廢除,到那時海軍或者說世界政府對自己的态度又會是什麽?
打,就不怕将自己逼急加入暗影樓或者紅發?
不打,那廢除七武海制度又有什麽用?
一時間,鷹眼十分難得的思考起未來。
若是真的失去七武海這個身份,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雖說自己并不稀罕,但也因爲七武海這個頭銜幫自己免去很多麻煩,若是真的沒了悠閑的生活也就到此爲止了。
“一刀流·斷河!”
聲音落下的瞬間一道劍氣飚射而出,攻擊速度并不快但卻光芒閃爍,沿途的空氣中更是留下兩道清晰可見的白痕。
這一刻,旁觀的衆人集體顫抖外加泛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隻覺得空氣中滿是尖銳的鋼針,時刻刺痛着自己的皮膚,甚至說吸一口氣都會有大把大把的針尖通過鼻腔進入呼吸道,然後對準體内的五髒六腑發起攻擊,簡直不要太難受。
面對這一擊,即便耕四郎也變得嚴肅認真,因爲這道劍氣裏蘊含了布朗奇的劍意——極緻的鋒利。
甚至就連遠處觀戰的凱蒂也頻頻點頭,這家夥倒也是個值得培養的人才。
劍意對于一名劍士來說等同于惡魔果實能力者的能力覺醒,是質的提升!
兩年前頂上戰争時期,白胡子海賊團最強劍士花劍比斯塔都還沒有掌握劍意,甚至說耕四郎的女兒古伊娜也才剛剛覺醒沒多久。
單憑這一手,布朗奇就有着候補大将的實力。
若是配上星池與血統因子的幫助,半步覺醒者完全沒問題,甚至有希望沖擊真正的覺醒者,可以說撿到寶了。
在凱蒂胡思亂想的同時,另一邊的耕四郎同樣也完成了自己的攻勢。
“冥王斬!”
殺意瞬間爆棚,束在身後的頭發自行散開,微眯的雙眼多少睜開一些。
卻是讓懸賞金十億以下的人,心跳全都慢了一拍,隻覺得深淵裏的地獄殺神投影世間揮舞着鐮刀瘋狂收割,下一個就是自己.
灰黑色劍氣宛若一發利箭,劃破千米長空射向迎面而來的鋒芒劍氣。
下一秒,兩道劍氣悍然相碰。
白雲到卷,墨雲現,整個世間在刹那功夫漆黑一片。
攻擊交錯的一點上更是爆發出無盡劍氣,撕裂着周圍的一切甚至影響了空間的穩定。
然而僵持的局面沒能持續太久,大約三秒後,布朗奇的攻擊被耕四郎的冥王斬從中切斷。
失去了阻攔物,灰黑色劍氣便是化身脫缰的野馬一路前沖。
讓人驚呼的是,布朗奇安靜的站在原地完全沒有躲避的打算,甚至閉上了雙眼。
“不好!”
意識到不對的耕四郎趕忙前沖,試圖救下對方。
可是畢竟攻擊是先一步出發的,盡管耕四郎拼盡全力還是差了那麽一丢丢。
眼看布朗奇就要被攻擊吞噬,一道人影突然出現,站立在灰黑色劍氣與布朗奇之間。
卻見來人右手緊握成拳,然後對準眼前的空氣輕松揮出。
咔嚓、咔嚓.
玻璃崩開的碎裂聲接連傳來。
奇怪的動靜讓做好死亡準備的布朗奇下意識睜開雙眼。
“凱、凱蒂大人?!”布朗奇驚呼道,聲音裏一半兒驚訝一半兒震撼,沒想到對方會在這時出現。
聞言凱蒂頭也不回的給出一句話。
“勝敗乃兵家常事,若是因爲一兩次的失敗就自我否定、自我了結,對得起你手中的刀麽?”
與此同時,凱蒂的攻擊同步爆發。
劇烈的震動猛然傳來,拳風所向土地崩塌、毀滅,再當觸碰到灰黑色劍氣時。
百米長的劍氣先是一震,然後怦然炸開化作一片灰霧在一陣風的吹拂下逐漸消失。
一縷陽光穿透陰雲然後剛巧不巧落在凱蒂身上,爲他鍍上一層金色。
在布朗奇眼裏,這一刻的凱蒂當真是天神下凡,神聖、威嚴。
“多謝大人指教,從今以後我的刀專爲大人開路!”
說着布朗奇單膝下跪,态度很是誠懇。
不遠處趕來的耕四郎懵了,旁觀的衆人懵了,甚至就連凱蒂也懵了。
自己也就說了一句話,打出一拳頭,布朗奇就臣服了?
雖然布朗奇早已是暗影樓成員,但根據他剛才的行動可以看出他心裏對暗影樓沒有什麽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