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爲凱蒂的出現父親的平靜生活将會就此結束,但這并不代表自己對于這場發生在家門口的決鬥不感興趣,倒不如說是興趣十足。
要知道戰鬥雙方在劍術上的造詣和理解都站在了世界最頂端的位置。
這場即将發生的戰鬥絕對可以稱得上巅峰對決,同樣身爲劍士古伊娜說什麽也想去看看,畢竟這種級别的戰鬥可以說見一次少一次,有的人終其一生也未必有機會遇到一次。
“等我一下。”說完耕四郎就是起身離開,卻沒有說要去做什麽。
離開房間的耕四郎轉身進入另一間,那是一個藏有暗門的房間,沿着一路向下的通道,很快就走到了盡頭。
微弱的燭光裏,隐約可以看到一柄通體漆黑的武士刀。
“時隔二十年,我們終于又見面了。”
嗡嗡嗡.
似乎感受到了什麽,靜靜躺在刀架上的刀在無人觸碰的情況下自己動了一下,刀身上更是隐約升起一縷縷黯淡到極緻的灰黑色霧氣。
“看起來你也和我一樣,有點兒迫不及待想要呼吸外面的空氣了呢。”在耕四郎眼裏眼前的刀并非死物,而是有生命的個體,就像自己多年未見的老友。
“那就再陪我走一程吧。”說着伸手握住刀身。
就在耕四郎手指觸碰到黑刀的瞬間,原本安靜的空氣突然暴走,微弱的燭光瞬間消失。
這一刻,狹窄的通道陷入了絕對的黑暗,像是黑洞似的吞噬着所有光明。
更可怕的是,黑暗世界裏隐約傳來若有若無的波動,似乎隐藏着什麽恐怖的存在,像是嗜血的惡魔又像是擇人而噬的上古兇獸。
“走吧,古伊娜。”
淡漠的聲音突然傳來,古伊娜下意識的摸向身旁擺着的佩刀,然後發現呼喊自己的并非敵人而是剛剛離開的父親。
“父親?您什麽時候過來的,我怎麽一點兒也沒察覺到?”詫異的看着站在房門前的耕四郎,古伊娜心裏有些波動。
要知道自己雖然敵不過父親,但還是可以及時察覺到對方的行動。
然而,這種感知剛才卻是突然失效,若非父親開口說話自己根本沒能意識到他已經來到身邊。
“我也是剛剛才到。”
“走吧,去看看被海軍如此惦記的人究竟有着怎樣的力量。”說完先一步離開。
“好、好的。”起身跟上的同時古伊娜也不忘拿起面具戴在臉上。
看着走在前面的父親,古伊娜的眼睛裏帶着幾分不解,盡管前後耕四郎的樣子看上去并沒有什麽不同。
但劍士靈敏的直覺告訴古伊娜,現在的父親和之前絕對不一樣!
那柄刀是?
忽然,古伊娜注意到父親腰間挂着的純黑色武士刀。
“父親,您這柄刀叫什麽?”古伊娜确定世界上已知的所有名刀裏絕對沒有這一把,不然這麽明顯的特征自己不可能認不出。
“它叫永夜,是你爺爺生前最後鑄造的一柄刀。”撫摸着刀身上的紋路,眼睛裏流露着幾分回憶。
“爺爺?那他的鑄造技術一定很好。”盡管這是古伊娜第一次從父親嘴裏聽到有關爺爺的消息,但卻有理由相信爺爺的鍛造技術,不然這柄刀也不可能被父親一直使用到現在。
雖然自己不是很清楚父親的實力到底如何,但還是從首領嘴裏多少聽說了他當年的戰績,根據那些戰績判斷,父親的實力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是大劍豪了。
身爲大劍豪的父親對佩刀的要求自然嚴格,不屑于使用一般的刀劍,也就是說這柄名爲永夜的刀絕對不比任何一柄大快刀差!
“是的,他是當時世界上最厲害的鑄刀師,沒有之一。”
視線從凱蒂一夥臉上一一掃過,越往後博加特眉頭皺得越狠,臉色更是無比凝重,陰沉的快要滴下水似的。
雖然感受到裏面有一位要比自己想象中的弱,但問題是除了凱蒂以外其他人裏面自己隻認出一位,其他三個腦海裏卻是完全沒有半點兒印象。
“時隔半年你可算是出現了,千變凱蒂。”
自知戰争無法避免,博加特倒也完全放開,看向凱蒂的眼神裏滿是決絕。
“你是哪位?我怎麽沒見過?”對于這位自來熟的海軍中将,凱蒂表示疑惑,自己好歹也是參加過頂上戰争的人,海軍中将倒也見過不少,可凱蒂确定裏面并沒有這一位。
更讓凱蒂在意的是,雖然這位肩膀上隻有兩顆星星,但給自己的壓力卻是堪比海軍大将,顯然這是一位不一般的中将。
“忘了自我介紹,我是海軍中将博加特。”面對凱蒂,博加特坦然承認自己的身份。
“原來你就是博加特啊。”對于這個結果,凱蒂略感意外,然而仔細一想卻又在情理之内。
博加特,劇情裏确實有這麽一個人,但問題是岸本從來沒有給出他的正臉模樣,是一個隻存在于别人嘴裏的角色,可就是這麽一個似有似無的角色卻是吸引了不少海迷的關注。
第一:他是海軍英雄卡普中将的副手,第二:冥王雷利胸口上的傷貌似是他砍出來的。
就算第二點不算數,單憑第一點也能說明博加特絕對有着不弱的實力,畢竟能夠被卡普看上并且被給予副手身份的人實力一定不會差。
“哦?凱蒂大人竟然知道我,那可真是我的榮幸。”博加特也沒想到凱蒂竟然知道自己,畢竟自己也已經跟着卡普過了十幾年的半退休生活,自己活躍的那個時代凱蒂可還沒出生呢。
“從雷利先生那裏聽說了你的大名。”随便找個理由應付過去,畢竟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者,而且就算自己說了凱蒂也不覺得對方會相信。
“我說呢,原來是雷利那個家夥。”并未懷疑凱蒂的借口,畢竟這世上對自己最了解的怕還是身爲敵人的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