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當着鏡頭的面宣布要‘跳槽’,讓浣熊市内的氣氛開始變得活躍了起來。
這裏有戰鬥力的人其實一點都不少,但是他們限于組織,限于任務,限于責任,隻能做着眼前的事情。
浣熊市西南地區是喪屍爆發最集中的地方……
一座警察局内,幾個表情疲憊的中年警察站在二樓的窗口,不停的開槍攻擊喪屍,吸引它們注意力的同時,也在掩護遠處一輛飛馳的警車。
飛馳的警車高速行進中撞飛了兩個喪屍,然後順着一條木闆搭建的坡道沖上去飛起來,一頭紮進了警察局二樓的雜物室内。
這間警局的頭是一個頭發已經有點花白的老頭,他在警車沖上二樓雜物間的瞬間,就帶人沖了進去,利用撬棍打開了車門,然後把坐在副駕駛上女人和後座上的孩子給解救出來。
直到一個年輕的警員,從後備箱裏翻出了大量的瓶裝水和食物,老警察這才沒好氣的把駕駛室内那個留着小分頭的菜鳥給拽了出來……
“裏昂,我覺得這裏不适合你,你應該去更能發揮你能力的地方。”
小分頭裏昂捂着自己被氣囊打歪的鼻子,有些迷糊的說道:“頭兒,我們要撤離了嗎?”
老警察回頭看了一眼二樓大堂内聚集的幾十個幸存者,他搖頭說道:“NO,我們沒法兒帶着這麽多人撤離,不過你可以。”
小分頭裏昂被安全氣囊打了一個結實,他腦袋有點發暈的搖了搖頭,說道:“那我去哪兒?”
老警察扶着裏昂走出了廢墟一樣的雜物室,拉着他走到大廳的位置,指着電視上的李維,說道:“我們的支援來了,我安排你作爲我們警局的代表前去加入‘巢穴’。
裏昂,當警察不适合你,你需要更加刺激的工作。”
裏昂看着電視裏的李維持槍快速推進的畫面,他下意識的扶正了自己的鼻子,喃喃自語的說道:“我也可以……”
老警察贊同的拍打着裏昂的肩膀,說道:“是的,你也可以,隻不過你總是會忘記要打頭。
休息一下我們掩護你從屋頂出發,你代表我們警局去尋找‘巢穴’的人,最好能夠讓他們給我們運送一批彈藥補給。
三天時間,你一個人打空了我們警局将近一半的彈藥,在沒有補充的話,我們就要拿着警棍跟那些喪屍較量了。”
…………
浣熊市SWAT總部内,身材高挑身穿白大褂的瑞貝卡,将一個身材高大表情沉默的SWAT隊員,用捆紮帶捆在了一張椅子上,送進了一個單人看押室。
周圍的‘籠子’裏已經安置了15個SWAT隊員,他們有的已經變成了喪屍,有的正在變異的過程當中。
瑞貝卡在隊友絕望的嘶吼中,眼裏飽含着眼淚,重重的關上了看押室的門,然後靠在門上看着紮着單馬尾穿着作戰服,正在朝着彈匣内壓子彈的女性SWAT克萊爾,說道:“我們不能在這樣繼續下去了,保護傘公司披露的T病毒項目中包含了解藥,我們得有所行動,不然我們的隊員會……”
克萊爾表情有點麻木的搖了搖頭,說道:“保護傘公司被神盾局接管了,克裏斯去了好多次了,得到的答案都隻有一個。
T病毒和解藥的詳細資料、合成公式、生産線、材料,都在地下實驗室的爆炸中被毀掉了。
現在他自己也被咬了……”
瑞貝卡皺着眉頭果斷的搖頭,說道:“NO,明天就會有一支觀察團抵達浣熊市,我看了名單,那裏面有好幾個大人物。
浣熊市一定有解藥存在,不然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願意在浣熊市降落。
肯定有人知道地下實驗室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必須要找他們問一問。”
說着瑞貝卡轉頭看着看押室裏面痛苦嘶吼的隊友,她捂着臉有點崩潰的說道:“我一個人救不了他們……”
克萊爾壓好了最後一個彈夾,在桌子上磕了磕之後插進了步槍裏面。
聽到了瑞貝卡說的,克萊爾拉動了一下槍栓,說道:“那就試試吧,總比你待在這裏看着克裏斯變成喪屍強。
那個‘巢穴’的李維去過地下實驗室,我們一起找他。”
瑞貝卡看了一眼不遠處一台小電視裏播放的畫面,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克萊爾,按照我的推算,克裏斯還有2個小時的時間。
如果真的有解藥存在,隻有‘巢穴’的人才有可能幫助我們。”
内心并沒有抱着太大希望的克萊爾麻木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就出發,希望結果不會讓你失望。”
說着克萊爾方下步槍走到了‘籠子’前面,拔出手槍射殺了幾個已經變異的隊友,最後走到了哥哥克裏斯的‘籠子’面前,沉痛的說道:“克裏斯,其實根本就沒有在乎我們對不對?”
被綁在椅子上的克裏斯,擡起頭露出了一張堅毅的帥臉,微微的搖頭,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我們的職責是守護浣熊市,不到最後不要放棄希望。”
克萊爾睜着濕潤的眼睛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看着克裏斯那一臉堅毅的表情,她沉聲說道:“那我就帶着你去那個所謂的‘巢穴’闖一闖,如果沒有解藥,我就在你的腦袋上開一槍。
你是真正的戰士,不應該死在該死的‘籠子’裏。”
…………
相比浣熊市各處不停發生的悲劇,進入的狀态的李維一門心思的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
面對喪屍,火力全開的李維是壓倒性的。
超級眼鏡帶給他的視野加持,讓他像是開着外挂一樣,逐層的清掃着大樓内部。
“砰砰,砰砰,砰砰……”
跟在他身後的攝像記者都有點麻木了,手持伯萊塔92F的李維像是手持着死神鐮刀,刮過了地方到處都是喪屍的屍體。
攝像記者隻是大概的統計了一下,僅僅40分鍾的時間,李維就在大樓裏射殺了八十多個喪屍,而且沒有錯失一發子彈。
面對最糟糕的情況的時候,李維也不過就是朝着喪屍的胸口開一槍,在它停頓的瞬間朝着腦袋補槍。
根本就沒有退讓躲避的動作,李維身上好像又一層神秘的光環,讓那些喪屍始終無法靠近他5米以内。
後續跟上來的吉賽爾和吉爾她們,努力的嘗試着跟上李維的節奏,但是很快都宣布失敗了。
全神貫注的李維,在大樓複雜的結構内,根本就不需要刻意配合誰,或者讓别人配合他。
那些俏皮話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實用射擊講座。
“打頭”
“砰”
“無論你手上拿的是任何武器,面對喪屍第一選擇永遠都是打頭”
“砰”
“如果你在喪屍的背後,手裏拿着棒球棍或者其他任何有一定重量的武器,那你都可以考慮攻擊頸椎,因爲能一擊打碎人腦殼的人不多。”
“砰”
“如果你面對一個沖擊的喪屍,又沒有把握打中對方的腦袋,那麽首選就是打胸口,因爲那裏骨骼很多,子彈的沖擊力可以偏轉他們的重心,讓它們停頓或者摔倒……”
“砰砰”
“這時候你們就能乘機攻擊它們的腦袋,或者轉身逃命。”
“砰”
“面對喪屍的時候不管是想攻擊還是想逃跑,都千萬不要猶豫,不要讓恐懼占據你們的心靈,害怕不會拯救你的小命。”
“砰”
“我告訴你們的這些東西,如果用在普通人的身上,會讓你們做一輩子牢……”
“砰”
“但是你們已經這樣了,你們隻能選擇克服恐懼和心理障礙,努力的嘗試自救。”
“砰”
“上帝保佑你們!”
李維利索的動作和實用的講解,讓身後的攝像記者都有點心動了,實地觀摩李維的推進,面對喪屍好像确實沒有什麽難度。
等到李維清掃到了這層樓的最後一個房間,攝像記者把攝像機架在了一張桌子上,然後看着不遠處正在拍打一間辦公室的喪屍,他對着李維說道:“Sir,能讓我試試嗎?
也許電視機前的觀衆,更需要我這樣的人來向他們展示……”
李維看着那間透明辦公室内幾個幸存者正在奮力的拍打着玻璃,他揮手示意他們不要激動,然後摸出了一把格洛克17遞給了攝像小哥。
李維覺得每一個攝像師都是潛力股,他們扛着攝像機都能跑的很快,跳得很高,打一個喪屍而已……
但是當攝像小哥接過手槍的瞬間,李維就感覺到有點不對了。
他太緊張了,這讓李維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揮手示意辦公室内的人朝着角落裏躲一躲,李維拽着攝像小哥走到了一個不會誤傷人的角度,然後看着他打顫的手腕,說道:“你是不是太累了?你以前有沒有用過槍?”
攝像小哥努力的穩定着自己的手腕,熟練的推開保險瞄準了喪屍,說道:“我,我在靶場學過。”
攝像小哥說話的瞬間,那個拍門的喪屍發現了他們,它轉身嘶吼着長着大嘴就緩緩的走了過來。
攝像小哥下意識的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砰……”
一連串的子彈錯失了15米外的喪屍,把那間透明辦公室的玻璃給打的稀碎。
李維看着轉身想跑的攝像小哥,他開始意識到面對喪屍的時候人們爲什麽那麽艱難了。
這才三天的時間,那些喪屍還基本保持着原來的面貌,想要毫無顧忌的朝它們開槍或者揮動武器,不僅需要克服心理障礙,還要克服恐懼。
這種感覺不是親身經曆根本就很難講清楚……
在這個面對瘋狗,大多數人都隻能轉身逃跑或者大聲呼救的年代,想要讓普通人直面喪屍實在是太難了。
信誓旦旦的攝像小哥明顯高估了自己的勇氣,同時低估了手槍射擊的難度。
不過李維剛才廢了那麽些個口水,不可能看着他把一切都毀掉。
于是他伸手握住了小哥的手,食指伸直抵住了顫抖的槍身,說道:“開槍~”
“砰”
這次子彈擊中了喪屍的胸口,讓它的身體一歪,重心偏移導緻了它摔倒在地。
“睜開眼睛,别害怕,瞄準,射擊……”
“砰”
子彈準備的命中了5米外喪屍的腦袋,從鼻梁的位置射入在腦後開出了一個大洞。
李維看着興奮的攝像小哥,他笑着說道:“你看,你其實是可以的,任何人都可以。
隻要别被它們吓到,保持距離的情況下,任何人都可以一對一的戰勝這東西。”
說着李維看向鏡頭的方向,說道:“當然,如果你在安全的地方,别胡亂的嘗試,因爲之前的幾次會比較艱難,就像這位小哥一樣。
不過我依然鼓勵有能力的人自救,拿上家裏的獵槍,走到二樓的窗口,清理草坪上的喪屍。
如果自己下不去手,那就跟街對面的鄰居交換一下目标。
無論之前它們是誰。現在它們已經不是人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