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忽然走來兩個少年。
“澎韌哥哥!”
其中一人手裏拿着個籃球,見到澎韌後,呲着牙跟澎韌招手。
另一人也喊了澎韌一聲。
顯然是相熟的。
澎韌趕緊跟他們打招呼,然後眼珠一轉:“十三爺在嗎?”
“在呢,剛剛見到他了。”
“他在幾樓?”
“好像往三樓去了吧。”
玩籃球的少年一時也說不準。
他注意到墨傾和江刻,撓了撓頭:“有客人嗎,要不要我讓人通報一聲?”
“不用,你們去玩吧。”
“忙完來找我們打球啊。”少年熱情地說,似乎很喜歡澎韌。
“行。”
澎韌笑嘻嘻地應了。
等兩位少年一走,墨傾就疑惑道:“你跟他們很熟?”
“對啊,”澎韌說,“我跟我哥,打小就是跟江家人一起培養的,我跟他們同一輩,當然很熟。”
墨傾餘光觑了眼江刻,故意問:“那怎麽沒人認識江刻?”
澎韌道:“江爺不一樣,他不是在江家長大的。”
“那他在哪兒長大的?”
“……那得問江爺啊。”
澎韌眨巴眨巴眼,很無辜的樣子。
墨傾明目張膽地瞧向江刻。
江刻沉默以對。
他對江家的記憶,極少。
墨傾聳了下肩,話鋒一轉:“話說回來,你們十三爺,是排行十三嗎?那你們江爺,又排行老幾?”
“這個……”
澎韌使勁撓頭。
江刻忽然出聲:“江家人,除了極少數,基本都是領養的。”
墨傾有些驚訝:“領養?”
“對的。”見江刻都說了,澎韌也不再避諱,“江家會定期收養一些小孩。你剛看到的那兩個,就是我們這一輩被領養的。”
澎韌一頓:“十三爺嘛,是上一輩裏最年輕的,在領養的小孩裏排行十三。每一代裏,都會有上一代家主,培養出新的家主。”
墨傾問:“那其他人呢?”
澎韌說:“也都在的,但新家主産生後,他們就很少回江家。”
“你們江爺算哪一輩的啊?”
“江爺特殊嘛,我也不知道。”
“怎麽特殊了?”
澎韌偷偷瞧了眼江刻,用手擋着嘴,小聲跟墨傾嘀咕:“這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聽家裏說的。”
墨傾也适當壓低聲音:“你家裏還說什麽?”
“他們說,江爺才是真正的家主。”澎韌聲音越來越小了,“多餘的我就不知道了。”
墨傾挑挑眉。
——有點意思哈。
墨傾還想再問兩句,結果一擡眼,就見到江刻在前面兩米處停下了,她目光一掃,見到兩個保镖打扮的人徑直走來。
“等一下,”澎韌趕忙小跑過去,“他倆是自己人。”
保镖問:“什麽人?”
“江刻,江爺。”澎韌介紹道,“旁邊是他的朋友。”
聽到“江刻”這個名字,保镖表情皆是有些怪異,互相交換了下眼神。
保镖輕咳一聲,道:“一二樓可以自由行動,三樓不能上去。”
澎韌納悶:“爲什麽?”
保镖一本正經:“十三爺吩咐的。”
澎韌忙道:“我們就去是找十三爺的。”
“那也不行。”
保镖口吻不容置否。
“你們去跟十三爺通報一聲呗。”澎韌商量道。
“不行。十三爺說了,不見任何人。”
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江管事呢?”
“不在。”
“陸秘書呢?”
“不在。”
一連問了十三爺身邊兩個重要人物,竟然都不在,澎韌有些愁了:“他們怎麽都不在?”
保镖面上沉默。
心說:他們哪敢在啊,十三爺不都躲着呢嗎。
江刻目光從兩位保镖身上掃視而過。
兩位保镖心下一寒。
江刻沉聲問:“不能商量?”
“不能。”
保镖猶豫了下,果決道。
江刻慢慢地說:“我要是非得見十三爺呢?”
“……”
兩位保镖又開始瘋狂地給對方使眼色。
——你上呀!
——你上!
——我哪敢啊?
——我就敢?!
在一通激烈交流後,其中一名保镖發現了墨傾,當即眼珠一轉,往斜上方一步,攔住了墨傾的去路。
保镖嚴肅地說:“非要上去的話,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墨傾看得險些氣樂了。
這兩個,不敢向江刻動手,就挑着她這個“軟柿子”開刀?
“正好。”
墨傾慢條斯理地說。
保镖莫名:“什麽?”
“我最不喜歡說廢話。”
話音落。
墨傾眸色一寒,直接一拳頭砸在保镖下颌。
動手什麽的……
她可最擅長了!
區區兩個保镖,墨傾對付起來,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等兩個保镖大腦還沒轉過來,他們倆就已經躺倒在地上,戴上了痛苦面具。
“攔着她啊!”
“攔不住啊!”
兩人互相甩鍋,然後面面相觑。
由墨傾在前面帶路,江刻和澎韌緊随其後,三個人都無比淡定。
墨傾是有武力值傍身。
江刻是看透了這群紙老虎。
至于澎韌……反正江家江爺最大,澎韌跟着江刻,從不帶怵的。
三人走到三樓時,提前得到消息的保镖們,早就在等候了。
十來個人,一下就把三人圍了起來。
澎韌驚訝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最近有人要刺殺十三爺嗎,他怎麽帶了這麽多保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