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愛碰瓷,過分了吧?”
“……”
墨随安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鬼知道她力氣怎就這麽大,顯得他弱不禁風似的。
兇狠地瞪了眼墨傾,墨随安咬咬牙,猛地一個翻身站起來:“墨傾,你不要以爲你傍上了小叔,就能肆無忌憚了。”
墨傾觑向仍停在路邊的車。
——你小叔正盯着我肆無忌憚呢。
可是, 墨随安并不認識江刻的車,也不知墨傾有何深意。
這時,輔導員沉着臉走過來:“墨傾,你不要太狂妄了。”說着他看向墨随安,“你先走,墨傾這邊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墨随安心裏冷哼一聲。
——最好能把墨傾辭退。
擡手拍了下衣服上沾的灰塵,墨随安把腰杆挺直了, 跟輔導員說:“像墨傾這種暴力分子,留在學校簡直是一顆老鼠屎,希望老師妥善處理。”
說完墨随安就走了。
走得有些急切,顯然是怕墨傾再度向他動手。
輔導員目送墨随安離開,繼而冷冷盯着墨傾:“你跟我來一趟辦公室。”
“沒空。”
“沒空?”輔導員眉頭一擰,臉色愈發青了,“要是有比你被記過、退學更重要的事,我允許你現在就走!”
墨傾聳了下肩。
行吧。
萬一被記過了,霍斯那邊肯定得着急,又得重新來評估她了。
墨傾便沒有跟輔導員争,同輔導員一起走了。
輔導員見狀心情才舒暢一點。
歸根到底,墨傾就一紙老虎,跟人動手純粹是她沒教養,一提到“記過”“退學”這等處罰,墨傾就怕了。
哪個學生不怕呢?
輔導員一進辦公室,就把墨傾扔在一邊,然後就去叫了墨傾班級的班主任,不知添油加醋地說了些什麽,總之班主任進門後,臉色非常難看。
“不得了啊, 當着輔導員的面也敢跟同學動手,要是背着輔導員,你是不是得去犯罪了?”班主任一開口就沖着墨傾撒氣。
此時的墨傾有點懷念宋一源。
——不過宋一源不是早來帝城了嗎,怎麽一直沒消息?
墨傾成功走了神。
班主任瞧墨傾一臉默然,不由得怒火更甚,劈頭蓋臉地就開罵:“你是因爲什麽原因被破格錄取的,你自己心裏沒有一點數嗎,不好好學習跟上同學進度,還成天招三惹四的,你以爲帝城大學是什麽地方,能沖着你那點背景就讓你畢業?”
墨傾一臉木然。
這種小人參、小公雞,她已經習以爲常了。
百年前後,人都一個樣兒。
沖着霍斯和基地,墨傾左耳進、右耳出。
可是,墨傾不說話,班主任就更氣了,又罵了幾句, 忽然注意到墨傾大剌剌坐椅子上,橫眉一豎:“你這是認錯的态度?給我站起來!”
“……”
墨傾猶豫了兩秒, 最終緩緩起了身。
然而就在這一瞬, 輔導員大步向前,直接踹翻了椅子:“墨傾,就你這态度,這事沒法和解!不想被退學的話,去給墨随安道歉,取得他的原諒,再寫五千字的公開檢讨。”
兇惡地說完,輔導員吸了口氣:“另外,這個過,你肯定是要記的,不然誰都學你打架鬥毆,我們還怎麽管學生?”
墨傾被他的尖銳嗓門吵得頭一偏。
她擡起手,揉了揉自己耳朵,動作慢條斯理的,壓根沒有被輔導員和班主任吓到的意思。
這模樣落到二人眼裏,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笃笃笃。”
門忽然被敲響了。
輔導員、班主任以及墨傾三人,側首一瞧,見到一個年輕男人站在門口,朝他們露出友善又溫和的笑容。
輔導員和班主任皆是一驚。
院長助理,林宗。
“老遠就聽到動靜了,”林宗态度和緩,笑容可掬地問,“給誰記過啊,出什麽事了?”
聽到這話,輔導員和班主任松了口氣。
林宗應該隻是路過。
作爲院長的傳話筒,林宗做事進退有度,有些事情見到了,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林助理,沒什麽大事,就是新生動手打人,屢教不改,這種情況肯定是要記過的。”輔導員連忙解釋。
林宗擡目瞧向墨傾:“她嗎?”
班主任點點頭,同時擔心林宗指責他們态度問題,将鍋甩開:“這個墨傾,仗着特招就想享受特權,軍訓不去參加,班内活動也不管,現在還猖狂到動手打人了。人就從她身邊路過,沒碰她、沒惹她,她直接把人推到,您說說,這像話嗎?”
班主任停頓一秒,喋喋不休:“您知道她打的是誰嗎?是墨随安,就是她以前冒名頂替的溫迎雪的親弟弟!理虧還打人,如今教育她,還一副‘我打人,我有理’的态度……”
說到這,班主任搖頭:“唉,現在的新生真的是越來越難管了。”
林宗安靜地聽完,臉上笑容不變:“那真有點意思。”
輔導員+班主任:?有點意思是幾個意思?
林宗又問:“墨随安住院了嗎?”
“啊?”輔導員愣了一秒,下意識晃腦袋,“那沒有,他就摔了一下,沒什麽事。”
“那未免大驚小怪了。”林宗笑眯眯的,“年輕人嘛,沖動點在所難免。摔碰一下就要追究,未免過于嬌氣。”
輔導員和班主任都意識到哪兒不對勁。
林宗繼續說:“我看這事就算了吧。”
輔導員和班主任都急了。
——這事怎麽就能算了呢?
——話說林助理不是從不管這種事的嗎,這次怎麽就拉偏架呢?
“哦,對了——”林宗話語一頓,笑眼瞧着墨傾,“險些忘了,院長讓我過來請墨傾同學去一趟,想跟她談一談執業考試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