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玄的話,趙家的人頓時都懵了。
躲在角落的餐廳服務人員也都被震驚了,他們雖然見過别人打架,但是在公共場景開口閉口要殺人,還是第一次見到,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不知道殺人是要被判罪的嗎?
尤其是看着那還跪在地上的老者,其中一隻腿詭異的弧度,被打得太過凄慘了,有的人偷偷拿出手機報了警。
蘇婉儀驚呆了,葉玄的對面可是省城隐世家族趙家,打了趙家的公子,也許不會将事情鬧大,可是如果将這些人殺了,那便與趙家徹底結下了梁子,她想要開口勸阻,艱難的張開嘴,卻發現不知道該如何相勸。
而就在這時。
“年輕人,雖然你很強大,但是得罪我趙家可不是明智之舉,我已經向你認錯,如果你還不依不饒,那我趙家也不會坐以待斃的。”
趙闊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水一般,死死的盯着葉玄,胸膛不斷地起伏,顯然是憤怒到了極緻。
“這麽說你還有底牌,想要跟我周旋?”
葉玄饒有興趣的看着趙闊,嘴角揚起淡淡的不屑。
“我趙家幾百年的底蘊,底牌又豈是你這個毛頭小子能夠想象的?年輕人我要勸你一句,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我身爲趙家的二代親自給你道歉,已經夠給你面子了!”
趙闊冷哼一聲,雙臂環在胸前歪頭斜視葉玄,威脅之意很是明顯。
“我倒是想看看你所謂的底蘊,但是很抱歉,你們已經浪費我太多時間,你怕是沒有機會看到趙家爲你出頭了。”
葉玄整理了一下衣角,随後輕輕的伸出白皙的手掌,對着虛空微微的握緊。
“收!”
随着這一聲傳出,趙家的衆人突然感覺到空間中壓力驟然增大,他們呼吸變得極其困難,似乎這個空間對他們産生了排斥。
言出法随!
這是武道宗師,也是修仙者口中聚元境的強大手段,滅殺境界低的修煉者最簡單的方式。
在場的所有人,隻有趙家人被無形之手扼住了脖子,全部人在痛苦地掙紮,臉色發青卻發不出聲音,滿臉驚恐地盯着臉上挂有淡淡微笑的葉玄。
随着衆人掙紮的力量越來越弱,趙家的人全部窒息而亡,趙闊的底牌終究沒有機會施展出來,此時牆上的時鍾正好過了一分鍾。
葉玄對于時間的把控極爲嚴格,說好的十分鍾送趙家人上路,一分鍾都不多。
此時,餐廳中一片死寂,剩下活着的人都無比驚恐,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蘇婉儀雙眼狠狠的一縮,她真的沒有想到,葉玄并不是說說而已,真的将在場的趙家人全殺了,她臉上滿是震驚與擔憂。
殺了在場的這幾個趙家人輕而易舉,可是之後就要面對省城趙家的瘋狂報複,葉玄不過是孤家寡人,就算有着強大的武力,個人的力量在面對強大的家族還是比較有限的。
葉玄沒有理會蘇婉儀的擔憂,眼神冰冷的轉過身,一步步走到龍老的身邊。
“年輕人,你太嚣張了,趙家的人可不是這麽好殺的,你會爲此付出代價的!”
龍老蒼老渾濁的眼睛,跟随着葉玄移動而轉動,臉上的神色因爲雙腿的疼痛而慘白。
“代價?”
葉玄笑着搖搖頭,“留你一命,可不是爲了聽你威脅我的,死了這麽多人總得有個人收屍給趙家送信吧,隻是我希望,你口中這個所謂的隐世趙家不要太弱,不然的話對我起不到任何的磨砺作用。”
說罷,他臉上的笑容逐漸地變大,最後化爲了狂笑。
龍老看着瘋狂大笑的葉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抹寒意,這個年輕人如此行爲,難道是爲了激起趙家的怒火,從而引發戰鬥,磨砺他的成長?
蘇婉儀站在一旁,也同樣想到了這個可能,下意識的轉過頭看了看葉玄,心中升起了一抹敬畏。
把省城趙家當做成長的磨刀石,這想法簡直太瘋狂了!
“我的名字叫葉玄,如果趙家想要找我報仇的話,随時歡迎來南海市找我。”
說罷,葉玄擡起腳步離開了西餐廳,在場的沒有人敢阻攔,眼睜睜地看着他潇灑離去,留下了一地的死屍以及被打得半殘的龍老。
蘇婉儀猶豫了一下,也離開了餐廳,隻不過她離去的方向與葉玄相悖,她需要将這件事第一時間告訴爺爺,商量一下接下來的選擇。
她感覺到這對葉玄是一次考驗,但是又何嘗不是蘇家的一次機會?
蘇家已經将寶壓在了葉玄的身上,如果這次放棄選擇陣營,那麽日後跟葉玄的關系再難以建立,可是要是與葉玄站在一條戰線,這對于蘇家來說兇險無比。
這個抉擇太過艱難,關系到蘇家未來的走向!
“蘇家成長得太過緩慢了,這種固化的思維方式也該變一變了。”
蘇婉儀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跪在地上的龍老,看着葉玄離去的背影,掏出手機給遠在省城的趙家打了一個電話。
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卻見龍老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最後點點頭挂斷了電話。
片刻的時間,
餐廳便闖進了一群人,将地上的屍體還有半殘的龍老都帶走了,還不忘記将現場打掃了幹幹淨淨,除了一些砸爛的桌椅,看不出這裏死過将近四十人。
随着這群人離開,餐廳的外面響起了警笛聲,從警車下來了很多人,将現場警戒了起來,對現場進行了仔細的勘探,又做了詳細的筆錄。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超自然能力者,将所有的案子證據以及卷宗上交了監天司,這樣的案件已經不是他們能夠處理的了。
葉玄離開了餐廳之後并沒有回别墅,而是打車直接來到了姜家集團,他晚上要跟着蘇婉儀去古遺迹,不知道會花費多長時間,爲了避免姜初然找不到自己,他得提前告知一下自己的行蹤。
到了姜氏集團之後,葉玄便看見姜初然正在會議室給高層開會,他饒有興趣的看着,雖然隔着玻璃聽不到裏面說什麽,但是看着會議室的狀态,他知道一定是在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