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聽言點了點頭,随後臉色瞬間大變,他們剛剛隻顧着震驚了,竟然忘記了最基礎的禮節。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那是在拜師之後,三人并不是葉玄的徒弟,又未征得聆聽的授權,他們已經犯了行業的大忌。
畢竟,針法乃是針灸的根本,衆人都是寶貝的不行,很少有人願意與别人分享的,普通的針法尚且如此,更何況葉玄剛剛施展的是失傳的針法?
他們剛剛實在是太過震驚,這才一時間忘記了最起碼的禮節,現在葉玄問起,三人這才尴尬地站在原地,一時間不知所措。
葉玄的強大氣場下,三人古稀老者,比剛剛劉醫生表現的更加的不堪,異常緊張與局促。
“葉神醫,我們有愧,還請見諒!”
三人歎了一口氣,最後齊齊躬身,态度恭敬的說道。
這樣一幕要是被外人知道,怕是會驚掉下巴,這三人在中醫領域都是巨擘,竟然給一位年輕人躬身行禮,這人何德何能?
不過,葉玄卻是欣然的接受了三人的禮,中醫之路達者爲師,今日的觀摩對于他們日後有天大的裨益,這禮是他們該行的。
“不必羞愧,中醫之所以會沒落,與這些舊觀念有很大的關系,我希望你們在也可以像我一樣不敝帚自珍,将中醫發揚光大,日後醫術上有任何的問題,都可以問我。”
葉玄擺手說道。
三人這才長出了一口氣,看着葉玄的目光充滿了敬佩,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
“小劉,這位葉神醫到底是什麽來曆?”
之前打圓場的邢老爺子,撫着颚下的白須,偷偷地問着劉祥。
劉祥輕輕搖頭,對于葉玄他也是一無所知。
“這一次,石家怕是踢到鐵闆了。”邢老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葉玄,小聲的感歎着,“這葉神醫,無論是神态動作,還是氣場都不是凡人能比拟的。”
“說得不錯,我在南海待了這麽多年,還從未見過如此強勢的年輕人,做事根本不考慮後果,就像是一把最鋒利的劍刃,無論是誰碰之不死即傷。”
劉醫生縮了縮脖子,“說實話,我也是才知道他竟然如此鋒芒,這樣一幕我也是第一次見到。”
“這事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就看石家的能量,葉神醫能不能接得住了。”
幾人小聲的交談了一番,便直接噤聲,目光灼灼的看着葉玄開始起針。
振尾針法,不光施針需要手法,起針的手法同樣重要,葉玄見到幾人都圍上來觀看,對于幾人虛心的态度很是滿意,一邊講解這注意事項,以及可能遇到的狀況,一邊将劉老太頭上的銀針盡數取下。
直到最後一根被取出,圍觀的三位老者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剛剛他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葉玄的動作,生怕錯過任何瞬間。
葉玄做完這一切,轉頭看向了别墅的門口,輕聲說道,“劉醫生,現将老太太扶上二樓吧,讓她好好休息,病情基本已經無礙了,剩下的就靠修養了。”
劉醫生聽言激動地點點頭。
劉老太跟葉玄告别之後,在劉醫生的攙扶之下,緩緩的走上樓去休息。
而就在此時,别墅的大門被直接踹開。
幾輛面包車停在别墅的門口,幾十号人從車上下來,一窩蜂一樣沖進了别墅的客廳,石松被這群人簇擁着,嘴角裂出一抹猙獰的笑容。
“松兒,你沒事吧?”
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從人群後方傳來,中氣十足略帶焦急。
“爺爺,你可算來了,我的手被不知死活的雜種廢了,已經沒有恢複的可能了,你要給我做主啊!”
石松聽到這蒼老的聲音,頓時泣不成聲,哀嚎着向老者沖了過去。
葉玄坐在沙發上,臉色平淡的看着對方,那蒼老聲音的主人,也落在了他的視線中。
滿頭白發,一身練功長衫,雖然已過古稀,身子骨極其的硬朗,倒是有一股仙風道骨的神韻。
想必這位老者,就是石松的爺爺石清河了。
如今南海的中醫泰鬥,德高望重,是無數家族追逐的對象,形象力屈指可數。
“是哪個雜種廢了我石清河的孫子,還不滾過來受死?”
石清河張口便罵了起來,咆哮的聲音中怒氣滔天。
“你如此罵我,石家怕是要毀在你的手中。”
葉玄翹着二郎腿,淡淡地瞥了一眼門口的爺孫,他今日的心情不錯,不然的話,石姓爺孫還能站着與他說話?
此話一出,頓時幾十道目光全部落在葉玄的身上。
“混蛋,你這個不知死活的雜種,竟敢如此與我爺爺說話,還不滾過來跪下認錯?”
石松怒喝一聲。
石清河背負雙手,居高臨下的審視着葉玄,“我石家不光是中醫世家,更是武道世家,得罪了我石家,你自己選個死法吧!”
蒼老的話語陰森無比,此話一落,身後的一群人頓時上前一步,隐隐的将葉玄包圍其中。
“就這麽點人?”
葉玄擡起手指着那些虎視眈眈的大漢,不屑的說道,“還不配讓我死。”
這口氣,極其的目中無人,甚至狂妄到了沒有邊際。
“給你十分鍾時間,在叫點人過來,人太少了沒有意思。”
葉玄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随後轉頭好心地提醒着說道。
什麽?
再叫點人?
這小子也太嚣張了吧,他還以爲自己醫術厲害便無敵了嗎?
身後這一群大漢可不是普通人,最弱的已經練氣三層,成功的入門修武時間,随便一個人一拳足以解決十個最厲害的拳王了。
這個葉玄憑什麽這麽嚣張?
“爺爺,周二哥最擅長處理這樣的事情,要不讓他過來一趟?”
石松看着嚣張的葉玄,眼前一亮提議說道。
石清河沉默不語,他認真的打量着葉玄,開始的時候還以爲對方是在吹牛逼,現在看到後者的氣态神情,根本不是在開玩笑。
難道他有什麽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