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磊縮在角落裏止不住地顫抖,與另一邊有說有笑的畫面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尤其是葉玄雲淡風輕的模樣,給張玉磊非常大的壓力,他不知道葉玄到底是何方神聖,面對豪門的報複,他竟然沒有絲毫的緊張,似乎在他的眼中,他們豪門張家猶如蝼蟻一般不值一提。
張玉磊盡量的将自己縮成一團,隻有這樣才能感受到安全感,心中不斷的祈禱家族的人快些出現。
很快,時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葉玄從姜初然的身邊站起,看向還在角落中顫抖的張玉磊,不耐煩的說道,“你叫的人還能不能來了,我直接打死你算了,等了這麽長的時間,我都去你張家一個來回了。”
張玉磊聽到葉玄的話,顫抖得更加厲害,嘴唇哆嗦的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再,再等,等等,我家離得遠……”
他的話剛說完,門外便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張玉磊頓時面露大喜,滿心期待地向着門外看去,當看到爺爺帶着張家的武者沖進來的時候,他扯着嗓門大聲的呼喊。
“爺爺,爺爺救我啊!”
張玉磊高興得淚流滿面,家族的武者都被爺爺帶來了,這個葉玄再厲害也不是對手。他終于得救了。
張天德全身心都在孫子身上,帶着人剛沖進來,便見到縮在角落裏顫抖的張玉磊,憤怒地大吼了起來,“媽的,誰如此膽大包天,敢欺辱我張天德的孫子,找死不成嗎?”
姜初然見到張家來勢洶洶,而且還跟着這麽多面相兇煞的人,心中慌張不已,下意識地緊了緊抓在葉玄身上的手。
葉玄拍了拍她緊張的手,示意她不要在意,随後這才轉過身淡笑地看着張家衆人。
“張家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嚣張啊。”
葉玄不鹹不淡的說道,絲毫沒有将這二十幾人放在眼裏,就像這些武者是空氣一樣。
張天德聽到這話語身體一僵,臉龐上浮現出一抹震驚的神色。
而他身後的張家武者,聽到這句話頓時響起道道驚呼聲,然後憤怒地叫罵了起來。
“哪裏來的小癟三,我張家人如何,是你能評斷的嗎?”
“小子,我張家在南海市橫着走,張家人有嚣張的資本,你能如何?”
“真是不知死活,當心禍從口出!”
躲在角落的張玉磊,此時也終于有了底氣,顧不得身上的肮髒,快步的跑到了張家的陣營中。
然而,還未等葉玄說話,震驚的張天德終于回過神來,聽着耳中響起的污穢的話語,臉色變得無比慘白。
“都給我閉嘴!”
張天德一聲怒吼,頓時張家的武者沒有了聲音,他們疑惑地看了家主一眼,不知道他爲什麽對着自己人發怒,不是應該将怒氣發在這個挑戰張家威嚴的年輕人身上嗎?
他們來這裏,不就是爲了找回張家丢掉的面子嗎,将挑釁張家的所有人都消滅掉,以此來告誡世人,豪門張家不可辱。
可是來到了地方家主卻這樣反常,怒斥自己家族的人,到底是怎麽了?
所有人都沒有将葉玄放在眼裏,在他們的心中,一個毛頭小子,又怎麽會被張家人忌憚,随手便可以滅之。
張玉磊也同樣疑惑地看着爺爺,看着張天德蒼白的臉色,開口說道,“爺爺,我的手就是被他打斷的,你要給我報仇,我要将他抓住,然後施以極刑,還要當着他的面幹他的女人,這樣才能……”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覺得猛然襲來一陣勁風,随後臉龐便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張玉磊捂着臉龐,不可思議地看着爺爺,他不是來給自己報仇的嗎,怎麽現在反過來打自己耳光?
“孽畜,你可知道你得罪了什麽人物?”
張天德怒吼一聲,他剛剛聽着張玉磊的話,差一點被吓得暈死過去,這個年輕人可是連鬼王仙宗少宗主都敢殺的狠角色,張玉磊竟敢得罪,這不是閑張家死的不夠快嗎?
随後,張天德看向葉玄,滿臉谄笑的說道,“葉公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管教無妨,您不要跟着孽畜一般見識,張家願意付出一切代價,隻求您能原諒。”
“一切代價?”
葉玄聽言嘴角掀起一個弧度,冷笑地指着張玉磊說道,“給你個機會,廢了他,我可以原諒你張家的不敬。”
語氣平淡得讓張玉磊頭皮發麻,身後的張家衆武者更是被這話震驚的張大了嘴巴,敢如此與張家說話的人,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平時,都是他們張家人霸道行事,但是與這年輕人的霸道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了。
豪門家主親自賠禮,竟然還不滿足?
張天德臉色鐵青,半躬着身子沉默不語。
“要我動手?”
葉玄眉毛輕挑,緩緩地吐出了四個字。
張玉磊心中微微一驚,大吼着說道,“爺爺,你可是張家家主,我張家更是南海市的豪門,雖然他很能打,但我張家有鬼王仙宗支持,更是有二十位武者在此,你害怕他什麽?”
聽到鬼王仙宗四個字,張天德身子劇烈顫抖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慘笑,這個年輕人連這等修仙門派都不懼,他們區區一個世俗家族又有何懼的?
現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忍,等到張安邦将張家老祖請回來,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有老祖坐鎮張家不懼怕任何勢力。
想到這裏,張天德站直了身子,“葉公子,還請你說話算數,我廢了張玉磊,你就放過我張家。”
“現在遲了,你已經錯過了機會。”
葉玄将雙袖挽起,随後輕聲的說道,“現在,我決定殺了你們。”
“什麽?”
張天德臉色無比難看,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便錯過了機會?
他現在算是知道了,葉玄壓根沒有打算放過他們,剛剛不過是準備戲耍他罷了,虧他還心存僥幸的打算忍氣吞聲。
葉玄看着張天德臉色不斷變換,嘴角閃過一抹冷笑,對于敢打姜初然主意的人,他怎麽會如此輕易的放過,而當張天德帶人踏進這道門的時候,他們的結局也已經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