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點頭,:“果然聖境所看與蝼蟻所看大不相同。”
青靈笑了一聲,“大兄曾爲天地聖尊,所站的高度也不低于聖人。小徒孔宣也需要大兄費心了。”
“怎麽?你又要走?”
“不錯。這是我作爲衆生聖人的使命與職責。”
青龍皺着眉頭道:“誰敢賦予你聖人使命?”
青靈笑道:“那便是天地賦予我青靈的使命吧。我既來此世間,必然是要改蒼生的。”
……
昆侖,仙氣缭繞,奇珍異草鋪道的山路上,仙鶴長鳴,淡霧朦朦,兩道身影下山了。
爲首者是仙風道骨的老人,身後是黑袍中年人,一前一後悠悠下山。
“姜師兄,你下山後何往?”中年人問。
“仔細想來,還是往西岐吧。申師弟呢?”老人答之。
“我?呵呵,師弟隻是想着當個快樂逍遙仙。”申公豹道:“隻是還望師兄封神之時看在師尊的面上,勿要讓我入了劫。”
姜子牙捋了捋三寸長的白胡須,笑:“師弟放心。”
二人就此告别,分奔兩方。
姜子牙不疾不徐的走入塵世,看着滾滾紅塵氣如海如獸,吞噬着無數仙凡,無數羁絆緻使仙人蝕骨,君王苦恨,衆生難樂。
入凡塵易,出紅塵難。
姜子牙笑着自語道:“仙道渺渺,我已得慧。
紅塵嚣嚣,我姜子牙不受紅塵苦,怎得智人心?便往紅塵走一遭!”
姜子牙找到了曾經的故人兄弟,就在朝歌。
朝歌城前,恐怖的人道之力壓制住姜子牙全身法力,使他不得不以凡人而居。
姜子牙輕聲道:“今日朝歌壓我仙人骨,來日再臨朝歌便是我來壓它。”
姜子牙在他的故人兄弟介紹下娶了一個老姑娘,一個胖大的婆娘,二人婚後矛盾極多。
但姜子牙都不曾顯出聖人弟子的身份,他隻當自己是個凡人,久了别人也真認爲他隻是個凡人。
爲了生活謀财,他做過了許多行當,經曆了許多凡人的喜怒哀樂,磨砺着他的心,塑造着他的志,隻爲将來。
另一邊,申公豹出山後,便遊曆山河大川,踏尋諸天各界。以他太乙境界,隻要不肆意妄爲天下盡可去得。
申公豹領略了四大部洲的風光,世界樹的偉岸,衆生城的繁華,也乘坐跨界傳送陣到各方大千世界盡觀精彩。
他沒有以聖人弟子自居,與姜子牙不同,申公豹是被逐出師門的。
姜子牙奉命下山,執掌封神,代天行事。
申公豹被逐下山,孤身寡人,隐匿師門。
另一邊,孔宣入世,來到了岐山,在此修行感悟。
而山下就是西岐城,西伯侯雖被囚禁羑裏,但其分神仍舊坐鎮西岐,聽聞西岐山上來了位得道高人,便前去拜訪。
孔宣見之,與之交談,共論太極大道。
由此,西伯侯參悟太極大道,深衍其理,欲探人道太極大道。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纣王召集天下八百諸侯觐見,哪怕隔着億萬裏山河,各位諸侯都是金仙太乙之輩,甚至人族九州設有傳送大陣,王意傳下便是已達天下九州。
這個時代,君王對于王朝社稷的掌控力可稱恐怖,仙神修爲的一日千裏,人道靈寶的繼承發展,都讓君王的中央權力達到頂峰。
天下八百諸侯共聚朝歌,西伯侯被囚禁多年,其長子伯邑考替父而朝,卻不料被妲己看上,甯死不從,于是便設計陷害伯邑考,使得西伯侯長子就此慘死。
妲己更讓宮人将伯邑考屍體做成肉餅,送于西伯侯令其食之。
西伯侯怒之,卻仍舊吞下。
文王食子,聖也有缺。纣王由此放下了心,朝歌中闡教勢力又極力鼓動,聯合人教勢力,使得纣王遣返西伯侯回封地。
卻說西伯侯歸後吐出三團肉,化爲一隻靈兔,西伯侯含淚哭訴,悲極之下推演出了文王八卦,八卦八占,六十四卦象,囊括天下萬事,這一刻,西伯侯心中怒火轉爲恨意,他雖有百子,可真正的血親之子隻有伯邑考與姬發二子。
姬昌歸西岐,在得到闡教勢力支持後,勇而舉旗造反。
也就是這個時候,姜子牙離開朝歌,被姬昌邀請來到西岐,尊爲丞相,麾下二百諸侯有八十盡歸降姬昌。
姬昌自稱周王,國号爲周,西岐爲都城,姜子牙在岐山點兵拜将,登造封神台,張挂封神榜。
人道氣運大勢跌宕起伏,一分爲二,大商占九,周國占一。
西岐山上,天地交彙,天人交感,人地合歸,神道權柄授予,仙道壓制,人道兩分,闡截氣運糾纏,萬象歸元生,天地祥瑞降。
天皇曆1123元會,西岐造反,建國稱周,天降祥瑞,鳳鳴岐山!
天鳳騰空,環繞岐山,萬鳥朝拜,盛大金光照亮蒼穹。
遠在陳塘關的李靖,看着那天邊金光沉默不語。
佳夢關四位魔王被天邊金光刺痛雙目,驚訝不已。
遠在朝歌,纣王從夢中驚醒,怔怔地看着遠方。
昆侖山上,元始天尊從神遊中睜開了眼,卻皺起眉頭,變了,一處變而全盤皆變。
而遠在北俱蘆洲的浮玉山,衆弟子皆驚喜不已,羅生殿外,花澤花爍也笑了起來。
青龍站在殿台上背手而立,看向東勝神州,淡笑道:“不錯!”
金鳌島上,通天贊道:“此子有大智慧。”
多寶歎道:“還是弟子落後了。”
“不必氣餒。”通天笑道:“他是鳳凰之子,跟腳氣運遠超尋常先天生靈,他先一步也無可厚非。”
西方,準提道:“若如此人物入我西方,當離大興更進一步!”
在諸天萬界各位大能的見證下,衆生聖人門下大弟子,孔宣,踏入絕頂大能境界!
鳳鳴岐山,過去身飛天歸南,奔往不死火山天鳳位面。
西岐山上,孔宣起身,周王相送。
孔宣拒之,看着周王道:“姬道友,伱我終究道不同,來日再見,已是敵人。”
姬昌驚道:“前輩爲何如此說?您在我心中半師半友,我如何能爲敵?”
孔宣歎道:“天地有命,人道頡語,天命玄鳥,降而生商。”
說罷,孔宣踏着夕陽,長袍飄揚,走向朝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