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逸面無表情:“阿酒,把她扔水裏,她什麽時候想說實話了,再讓她出來透透氣。”
阿酒一絲不苟的執行他的命令,又把慕語念摁進了水池裏。
慕語念被摁進水裏的刹那間就意識到,陸霆逸恐怕是有了證據才會半夜來興師問罪,她否認撒謊,隻會激起他的怒火。
所以等阿酒再把她從水裏拉出來的時候,她就趕緊承認了:“是我,是我找雲澤南的,我知道别的人沒人敢動容瑤,隻有他敢,所以去找了他。”
“你許諾了他什麽,讓他同意動容瑤的?”
“這……”
“不說?阿酒!”
“不不不,我說我說,我騙雲澤南說,隻要他能跟容瑤睡一次,我就陪他睡一次,但我其實是騙他的,我沒想跟他睡,我已經買好了機票,準備出國了。”
陸霆逸低頭看着癱坐在雨水裏的慕語念。
真是個又心機又無恥的女人。
他以前竟然覺得她人品靠得住!
大概還是他跟她接觸太少了,一年能見個兩三次就不錯了,她裝的滴水不漏的,他也沒興趣成天盯着她,所以才會被她騙過去。
“出國就免了,有一個地方更适合你和慕長恩去住。”
慕語念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什麽地方?”
“監獄。”
一道驚雷随着他的話語劈了下來,照亮了陸霆逸森冷的臉:“慕家的一切财産,陸家都會收回,命先給你們留着,再敢在背後害人,整個慕家,都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他說完,轉身坐進了車裏。
阿酒也吹了個口哨,示意所有手下撤離。
樓上負責制住慕家其他人的保镖聽到哨聲,訓練有素的下樓集合,然後開車離去。
留下慕家人抱在一起鬼哭狼嚎。
淩晨兩點半,陸霆逸回到家裏,重新換了睡衣,動作很輕的打開卧室的門,然後就愣住了。
昏暗的卧室裏,容瑤蜷縮着坐在床頭,披散着頭發,滿臉淚痕。
他頓時吓了一跳,急忙走過去捧起她的臉:“容瑤,怎麽了?”
容瑤身上的藥效已經消散,她恢複了力氣,握着拳頭打了陸霆逸一下:“你半夜不睡覺去哪兒了?我被雷聲吓醒了,然後發現你不在家,我就更害怕了!”
本來她是不會這麽膽小的,也不會這麽在意陸霆逸半夜不在家這種事,可她今天經曆的一切,給她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她很沒有安全感,總覺得下一秒家裏就會沖進個雲澤南來,給她下藥把她帶走。
陸霆逸聽她說是害怕,松了口氣的同時,心又揪了起來。
原來揪心是這種感覺,她真是總能給他一些不一樣的人生體驗。
他抱住了容瑤,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手掌輕輕拍着她的背:“我以爲你睡熟了,就出去處理了點事,下次不去了,乖,别怕,家裏很安全,我走的時候,留了保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