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筝筝見他們聊完了,立刻問:“表哥,你爲什麽忽然跟容傾心分手了?早上你們倆打電話還膩膩歪歪的,這會兒怎麽就分了?”
陸澄淵今天被容傾心和她家的親戚惡心的夠嗆,這會兒總算能有人吐槽了,就把在容家的遭遇說了一下,末了又順口誇了一句容瑤:“瑤瑤就比較知進退,性情也好。”長得也好。
文筝筝切了一聲:“容家是暴發戶你第一天知道嗎?一堆的鄉下窮親戚。表哥,你不會是還喜歡容瑤吧?”
“瞎說什麽。”
“我會瞎說?你别以爲我不知道,當初你看上容傾心,就是因爲她跟容瑤有三分相似,所以很快就跟她睡了,哼!”
“行行行,就你懂,你懂王,行了嗎?懂王你管好自己,别被小叔趕走就行了,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
容瑤買了一束百合,驅車進了墓園。
她把車停在墓園的停車場,帶着花去了母親的墓前。
手機“叮”的一聲響,她點開一看,是文筝筝發來的信息,說是家裏給陸澄淵介紹了一位貌美如花的世家小姐,比她這種暴發戶家庭裏出來的強多了。
容瑤看完,心裏卻沒有任何波瀾,她把手機放回口袋,坐在了母親的墓碑前。
“媽,雖然明天才是你的忌日,但我今天就很想你了,所以就提前來了,有沒有很驚喜?”
容瑤聲音很輕很輕,有點怕擾了這裏的亡魂,又怕自己聲音太小,母親會聽不見。
她把母親生前最愛的百合花放在她墓前,雙手抱膝,把今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不知道怎麽回事,剛才還晴空萬裏的天,忽然下起雨來,打濕了容瑤的頭發衣服。
她卻沒有避雨。
她伸出手,接住冰涼的雨滴:“媽,是你在哭嗎?”
容瑤覺得心酸難過:“媽,你那麽聰明,生前是不是有察覺爸爸的不對勁?他在外面有女人,還有女兒,不可能天衣無縫的隐瞞你十五年,對嗎?”
仿佛爲了回應她,雨勢越來越大,天空也越來越暗。
有點冷。
容瑤坐在雨裏,把自己縮成一團,還想再說什麽,眼前卻多了一雙黑色的皮鞋,頭頂的雨水也不見了。
有人撐了傘,将她遮住了。
她擡起頭,有些驚訝:“你怎麽來了?”
陸霆逸彎腰,把她從地上拉起來,語氣淡淡:“我說你傻,你還不服氣,下雨了都不知道躲,家裏的哈士奇都比你聰明。”
容瑤下巴滴着水,反駁他:“它不是哈士奇,它是柯基。”
“我說它叫哈士奇,它就得叫哈士奇,管它是柯基還是什麽别的品種。”
陸霆逸說着,脫了自己的西裝,披在她身上,把她包住,又給她擦了擦臉上的雨水,低頭親了她一下。
容瑤有點窘迫:“你幹嘛,我媽看着呢!”
陸霆逸點點頭:“我知道,我就是想讓她看看,她女兒嫁的不錯,好讓她放心。”
他說着,牽了容瑤的手,站在墓碑前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