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位西蒂的動作再快一點,那麽自己就能夠在說出那種‘蠢話’前,提前閉合自己的嘴巴。
但,這位女士對于時機的把握很好,成功讓南柯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可能她真不是間諜,但她的上司,或是她上司的上司,肯定有一位對科爾森抱有不單純的目的。
西蒂,可能以爲她是負責幫助自己等人的,但很可能她工作真實效果,是幫助另一批人來監視自己等人的行爲。
畢竟南柯不知道科爾森是怎麽跟尼克·福瑞彙報的,也不知道尼克·福瑞是怎麽看待黑霧的,但這麽一位高級特工最近的舉動,确實是有些反常了。
在發現反常舉動後,人家派人來看看你是否有‘内奸’的嫌疑,很正常!
科爾森聽見後面的喊話,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用眼睛對着南柯眨了眨,随即轉過身去,臉上挂着人畜無害地笑容問道:
“你上級是誰來着,最近有點忙,我忘記了。”
“維克托·凱特蘭奇。”
“哦,是他啊。”科爾森默默地把這個名字記在了自己内心的小本本上面,“那他人呢?”
“他在其他城市執行其他任務,至于具體是什麽,我還沒達到權限。”
西蒂直接回答道,且似乎是因爲知道了自己接下來需要融入這個團隊,因此她的态度明白比車裏時更加主動一些。
在看見科爾森正在跟着手機地圖在前進後,她直接對科爾森道:“長官,我知道地方。”
“直接叫我科爾森就行,那就你來領路吧。”
科爾森對着西蒂笑了笑,在如何扮演和藹的領導方面,科爾森絕對已經達到了滿級。
跟在這個女人身後,科爾森往南柯的身邊湊了湊,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你現在還相信自己的直覺嗎?”
“相信。”南柯動了動嘴唇,看着在自己前面扭動的背影,繼續道:“你覺得她表現出來的樣子,像内鬼嗎?”
“不能排除嫌疑,畢竟有很多内鬼,其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内鬼。”科爾森用一種很肯定的語氣道。
“是嗎?”
南柯用一種看‘嫌疑犯’的目光看向了科爾森。
似乎是感知到了南柯目光裏面的含義,科爾森有些奇怪地問道;“你爲什麽這麽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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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行人到達目的地時,科爾森依舊有些奇怪于南柯的眼神。
他總覺得南柯似乎是想說什麽,但偏偏總是希望用一些眼神來暗示,卻不直接說明。
而‘眼神’雖然在許多文學作品中,被稱作是心靈的窗戶,但如用你想要用它去精準地表達一段話,其難度相當于是在窗戶上畫出一幅清明上河圖來。
且就算有人真能夠‘畫’出來,也近乎不可能有人能夠看懂。
最起碼,科爾森自己是看不懂的。
“就在前面。”
西蒂指了指前面的警戒線,打斷了科爾森的思緒。
南柯沒有等科爾森說什麽,自己走了過去,撩起警戒線,矮身走了進去。
警戒線内有兩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在值守,這身筆挺的西服顯然是出賣了他們的身份,以至于當他們兩個人出現在南柯面前時,南柯直接從懷裏掏出了一個證件遞給了他們。
“......”
兩個男人的表情最初是有些錯愕,随即就變成了懷疑,很快懷疑又轉化成了驚恐。
但由于現場還有其他人在,因此他們強行維持住了情緒,其中一個對着南柯道:“你這個......”
“他拿錯了。”
科爾森從後面趕上來,從懷裏掏出自己的證件給兩個人看了看,同時擡手把南柯的證件往下壓了壓,“誤會。”
“呃......”
男人有些遲疑。
因爲無論是南柯拿出來的證件,還是科爾森拿出來的證件,都距離他們太過于遙遠。
能夠被安排在這裏警戒的,顯然都是跟傻七一個等級的實習特工。
而科爾森自己的證件,和南柯的證件,他們都隻在培訓手冊裏面見到過。
好在,後面的西蒂也拿出了自己的證件,而且他們在之前當地的會議中見過西蒂,因此一行人被直接放行。
在繞過南柯時,兩名實習特工都默默地挪動了一下腳步,稍微距離南柯更遠了一點。
“你這個證件,挺有用的。”
南柯重新把證件收回來。
“......”科爾森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從警戒線再往裏面走大概二三十米,在一堆茂盛的樹木背後,出現了一座兩層樓的别墅。
這種别墅,跟南柯認知裏那種’别墅‘不一樣,屬于是自建房,且根本沒有用水泥混泥土之類的材料,基本架構都會由鋼筋和木材搭建。
在漂亮國,這種房子很多,一般居住在這種房子裏面的都不算富有。
“這裏就留下了兩個警戒的,爲了最大限度的還原現場,其他人已經撤走了。”
西蒂在後面解釋道,她現在相當于是一個向導。
“嗯,現場呢?”
科爾森走進了别墅前面的院子,院子外圍有一圈木制栅欄,裏面種了花草,草坪打理得還算仔細。
“就在裏面。”
西蒂走向了别墅門口,邊走邊道:“死者是一男一女,關系之前已經說過,這裏是男死者的房子,從他祖輩繼承來的,但平時他不住在這裏,隻有在約會時,會來這邊。”
“還挺奢侈。”
科爾森感慨道。
漂亮國的房産稅是很高的,哪怕是你不住,就放在這裏,也需要繳納足額稅金,否則有關部門有一萬種辦法把你的房子用低價法拍出去,最後給你一丁點财産,讓你卷鋪蓋走人。
“這附近的賓館價格很貴嗎?”
南柯問道。
“不一樣的。”西蒂對着南柯笑了笑,“有些人就是喜歡’家‘的感覺,在賓館裏總會給人一種随便和快餐的體驗。”
“是麽。”
南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方面他還真不太懂。
西蒂似乎想繼續說些什麽,但科爾森擡手打斷了她,在即将進門前轉身看向了南柯,“你有感知到什麽嗎?”
南柯輕輕聳了聳肩膀,道:“沒感知到什麽特别的。“
”我感知到了......“索爾走在最後面,此時他站在台階上道:“這裏好像有戰場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