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南柯沒有拍下去第二下,而是反手把長劍往身前一束,一甩。
‘嗡’
一道電弧十分迅速地射了過來,又恰好被南柯的長劍抵擋住,而後又甩向了另一個方向。
‘砰’
電弧擊中了門口那間還亮着燈的店鋪,店鋪的燈光瞬間黯滅下來,裏面響起一陣噼裏啪啦的聲響。
“啧,還要皮?”
南柯皺了皺眉,不滿地責怪了一聲。
“你讓魔偶生氣了。”
奧莉安娜轉過身,但沒再動手,反而是操控着銅球飛了出去,将黑色的鬥篷給送了回來,随即又将其放入了最開始的那枚鐵盒子裏。
“但是呢?”
“但是我打不過你。”奧莉安娜的聲音依舊平靜,仿佛她真是一個沒有情感的機械。
南柯滿意地點了點頭,“那麽現在,我可以帶你去看看我的酒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先湊合一下,留下來當一個吧台服務生。”
“酒館?”
奧莉安娜思忖了片刻,“但我不會調酒。”
“放心,調酒絕對比制作機械模型要簡單!”
說完,南柯挽手擺出一個’請‘的手勢,領着奧莉安娜走到了街尾處。
在路過那間倒黴的店鋪時,南柯往裏面看了一眼,店鋪裏有些亂,但人應該沒事兒,正在一邊收拾着,一邊咒罵到底是什麽鬼東西飛了過來。
南柯顯然是不會主動去承認,甚至是去幫他們收拾,而是欣慰地笑了起來。
他們失去的是一根保險絲和整潔的店鋪,但他們收獲的是兩個勤勞的靈魂!
這麽一算,他們其實應該感謝自己。
這條街道不算偏僻,但也絕對算不上熱鬧,特别是在現在這個時間點,想要在這個位置攔到的士,還需要一些時間。
收回目光的南柯站在人工花壇邊緣,時不時地往奧莉安娜背後的鐵箱子瞟一下。
最開始他以爲這箱子是被奧莉安娜背在身上,但距離近了後發現,箱子是單獨懸浮的,仿佛它們之間存在一種無形的’鏈接‘,将其吸引到了一起。
“你好像對魔偶很感興趣。”奧莉安娜問道。
“這就是海克斯科技水晶的造物?”
南柯記得這玩意在劇情裏,是未來守護者傑斯開發出來的一種’能量源‘。
它能夠用科技的手段來操控魔法,将不可控的魔法用’工業化‘的方式生産出來。
放在現代社會,這就是标準地流水線化,也難怪會在符文大陸被一種’議員‘和當權者争搶。
畢竟,議員和當權者在符文大陸的角色,和現代社會資本家的角色及其類似,甚至可以說幾乎是一樣。
“是。”
随着奧莉安娜的回答,鐵箱子往外偏移了一段距離,以讓南柯更好地’看‘見這種波動。
“那海克斯科技核心,你見過嗎?”
海克斯科技核心,在劇情中同樣也是基于海克斯科技水晶制造而成,但上面镌刻了許多的符文。
也因此,它比海克斯科技水晶更複雜,其開發者維克托,更是被這種神奇的造物給‘逼’上了一條光榮的進化之路。
相較于海克斯水晶,其實南柯本身對于海克斯核心更感興趣。
或許是受到傳統觀念的影響,南柯總覺得相較于外物,更好更靠譜的提升方式,還是強化自身。
當然,這種強化方式,并不是爲了自己。
自己有了系統加持,且作爲一個人型世界符文,南柯自身的存在,就比這種後天的人造物要高端無數倍。
他之所以對這種東西感興趣,是爲了自己身邊的普通人。
比如說廖老闆,比如說兩個老頭兒......
他們的壽命注定是有限的,且難免有個什麽生老病死,而海克斯科技核心,能改變這種‘注定’!
如果有機會,就算是要付出一些代價,南柯都會毫不猶豫地去獲取它。
因爲這種強化方式,絕對比漫威世界自己已知的任何‘超級士兵’計劃都要穩定且強悍。
“聽過,但沒有接觸過,據說是一種很危險的東西。”
奧莉安娜如實回答道。
那種東西雖然不是真理,但它确實隻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她在離開了祖安後,幾乎是遊曆了三分之一個符文大陸,但從未見過海克斯科技核心。
“你想要它?”她又問道。
“想!”
“但它很危險。”
南柯聞言笑了起來,“活在這世界上,其實每一刻都很危險,因爲你永遠都不知道,意外将在那一秒降臨。”
............
............
‘砰!’
距離南柯大約三條街區的位置,一道突兀地槍聲打破了夜的寂靜。
三隻飛鳥倉促地從巢穴中逃離,而在它們離開後,城區小公園裏出現了一個狼狽逃竄的身影。
在其更遠處,一群驚慌失措的市民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開始胡亂地逃竄。
雖說在這片國土上,槍聲幾乎是生活的必需品,但在這一塊地界,因爲治安官的給力,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暴力事件。
也因此,長期的安逸已經讓他們忘卻了曾經熟悉的槍聲,也磨滅了他們對于這種聲響的抵禦能力。
好在,那道狼狽的身影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并沒有朝着人群方向沖來,而是調轉了方向,朝着明顯更加空曠的方向逃竄起來。
而在那道身影後方,幾個筆直的背影握着槍,其中一個手中拿着軍用的對講機。
“長官,目标在往南邊逃竄。”
“繼續追,别逼急了,等到了周圍沒什麽人的時候再下手。”
“如果發現神盾局的人怎麽辦?”
“那群躲在下水道的老鼠在短時間内不可能趕過來,所以你們的動作要迅速一點,在他們來之前,盡量把它抓住,就算是抓不住,也得把它驅趕出紐約市。
在這裏行動起來束手束腳,如果能把它逼到荒郊野外,我們就能調動更有效的火力支援,明白嗎士兵?”
“是,長官!”
把對講機收起來,爲首那位對着附近的同伴揮了揮手。
“别打太準,就遠遠吊着,它應該會自己往偏僻的地方跑。”
說着,男人笑了起來,笑容中清晰浮現着恐懼,“我想你們應該明白,把它逼急了的後果。”
另一個男人附和道:“說實話,我甯願任務失敗,也不想再面對那個怪物!”
這兩個男人,顯然是參與過之前的圍剿。
而在隊伍的末尾位置,一個面色明顯更年輕的士兵,則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那道逃竄的身影上,面色露出了一絲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