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腦袋和身體分家...”
“這幾個,是被’判定‘爲内髒有問題?”
南柯走在屍骸遍地的’道路‘上。
左看看,右看看;
同時很是認真地在分析路邊屍體的死因。
在分析的同時,也很是努力地嘗試把自己的思維帶入進那位的思維當中。
畢竟;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盡可能地去了解敵人,去學習敵人的思維方式,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且;
當自己身處于這種環境中,身處于濃郁的’死亡‘和’血腥‘氛圍裏,那股子本就’春意盎然‘的殺意,就像是一隻出了門的泰迪,不斷在自己的腦海中蹦哒。
也因此,南柯隻能夠選擇這種方式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來強迫自己,把這些屍體看作病人。
讓自己把周圍的血腥味,幻想成醫院的消毒水味道。
“嘶。”
南柯的喘息,稍微有些粗重。
自己這個‘殺意’的問題,好像是随着自己昨晚的殺戮,變得愈發明顯了起來。
但,要說是讓自己停止提升實力......
不說是自己能不能辦到,這些接二連三被傳送來的符文大陸英雄們,估計也不允許。
畢竟,不是每回來的都是瑞茲那種好人,或是格雷福斯這種弱雞。
當新手階段過去後,總得來些像蒙多這樣的正菜。
“來吧,如果注定要來,就早點來吧。”
南柯眯了眯眼,把眼眶中的紅色用眼皮遮掩住。
如果自己注定要走向‘滅亡’;
那麽南柯選擇自己将自己‘滅亡’。
至于那群符文大陸的英雄,亦或是漫威世界的英雄們......
從哪來,就該回哪去!
南柯再度深吸一口氣,兩柄長劍悄無聲息地浮現在其手中。
冰涼的觸感讓南柯的心踏實了下來。
随即;
有些輕微顫抖的身體也逐漸緩了下來。
而後;
他又在原地矗立了兩分鍾,才緩緩地邁着‘紅毯’往瘋人院裏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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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南柯踩踏着屍骸鋪就的紅毯時。
格雷福斯已經從側面圍牆翻進來,他并沒有選擇直接破窗而入,因爲和戰鬥本能一樣,多年溜門撬鎖留下的習慣,也已經深入了他的骨髓深處。
走從後門進,就不要走前門;
能從牆上翻,就不要從門裏過。
随着他的呼吸,雪茄末端燃起了深紅,他深深地吸上了一口,伴随着煙霧迷漫,格雷福斯擡了擡眼,看見一道紅色的身影直接進入了三樓。
“着個什麽急?難道他沒從南柯話裏聽出裏面可能有危險?”
格雷福斯嘴角笑了笑,随即蹲了下來,貼着牆壁開始摸索。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
他在符文大陸混迹多年,多少還是總結出了些生存的經驗和技法。
這種時候,沖得越兇死得越快,且真正的好處,其實更容易藏在許多人不太容易注意到的細節當中。
果然,就在下一刻,格雷福斯停下了動作。
他所在的位置覆蓋着許多雜草,亂糟糟地,‘看’起來像是許久沒有打理過。
但當他的手快速往外撥了兩下,拔出了一些雜草後,在雜草的下方,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正方形鐵蓋。
“嘿嘿嘿,果然有儲藏室!”
格雷福斯狠狠地抽了一口雪茄,随即有些依依不舍地将其放在一旁,自己則是站起身來撸起了袖子。
‘砰’
他用力拉開鐵蓋上面的把手,露出裏面一個能夠容納兩個人通過的深洞,洞邊的牆上還有建好的梯子,直接延伸到下面。
猶豫了一下,他沒去通知南柯或者是馬特,而是把槍械都在自己身上固定好後,自己順着梯子爬了下去。
南柯的‘囑咐’,他都記在心裏。
’看見那位就跑‘,證明裏面可能有一個自己惹不起的存在,自己的任務就是讓自己活下去;
’看見人記得留一口氣‘,證明......
說實在的,格雷福斯是真不明白,南柯到底是被那股子’殺意‘給操控,還是有什麽特殊的癖好。
但在他跨越圍牆時,他隔着老遠看見了一地’狼藉‘。
也因此,對于他來說,沒什麽比找個位置’躲起來‘,更符合南柯的安排。
當然,要是能在躲起來的同時,自己給自己撈點好處。
那就更符合自己’法外狂徒‘的作風了!
............
............
‘噼裏啪啦......‘
暗紅色的身影像是一枚紅色的石塊,直接砸碎了醫院的玻璃,穩穩地落在了醫院通道内。
在其視野裏,整個通道顯得很是安靜,安靜地,仿佛整座醫院就是一個巨大的太平間,不斷散發着森然的寒意。
平複了一下呼吸,馬特動作遲緩地沿着通道開始走,每一步都落的很小心,盡量讓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來。
剛剛破窗進來的動靜,一是沒辦法,另外一層,也是想要試探一下裏面的反應。
但既然目前爲止還沒有’敵人‘出現,那麽自己顯然需要先’安靜‘起來。
畢竟在這種環境下,任何的聲音,其實都被’放大‘無數倍。
而在這種環境裏,其實對于他這個盲人來說,是有先天優勢的。
他的耳朵輕微的動了一下,一道聽力網仿佛雷達一般直接籠罩了整個醫院。
可以說,這整座瘋人院内發生的事情,但凡是出聲的,他發現的速度甚至比監控還要快。
’嗡‘
下一刻。
馬特停下了腳步,擡頭向更上一層的方向看了一下。
剛剛,他好像聽見樓上發出了什麽聲音。
沒有什麽猶豫,馬特瞬間加快了腳步,南柯和格雷福斯都在下面,這就證明樓上的動靜一定是敵人鬧出來的。
而他,其實内心一直還報有一絲的期望。
或許,凱倫還活着呢!
馬特的動作很快,幾乎一分鍾就已經出現在了四樓的病房門口。
聽着裏面不斷響起的輕微響動聲,馬特擡起手輕輕地握住了門把手。
然而,還沒等他悄悄的推開門,忽然從裏面傳來一個力道。
下一刻,門從裏面被推開。
護士打扮的凱倫推着推車從裏面出來,其白色的護士服上,已經被血染紅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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