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除了那些特别變态的存在之外,沒有人會無緣無故跑去濫殺無辜,就算是金并,也隻是在有人阻礙他時,才會狠下心來去下殺手。
因此,金并說那句話,其實也有些嘴炮的意外在裏面,但偏偏因爲他的地位和權勢,導緻不僅沒有人敢去嘲諷他,反倒是對其更加忌憚起來。
說到底,這世界還是用拳頭說話的。
南柯用嘴炮反駁了一句,廖老闆隻是樂呵呵地笑了一下,也沒往心裏去。
倒是旁邊穿着厚厚風衣的格雷福斯忽然打了一個寒顫,另一個人世界的人,除了他,還有誰?
内心的那團火氣,像是忽然被澆了盆冷水,略有些寒意的秋風吹起,仿佛是在提醒他,這裏,不再是符文大陸。
且他面前這個男人,實力絕對在他上面。
他猶豫了一下,擡起頭問南柯,“我們今晚要對付誰?”
他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一個目标。
面前的男人雖說今晚看起來要比之前顯得殺氣更重了些,但說實在的,這種程度的殺氣甚至還不如比爾吉沃特随便一個賣魚的商販。
他現在突然有些擔心,擔心自己架勢都擺起了,結果南柯說一句,下次一定。
或者說,殺你!
南柯沒回答,看向了廖老闆,“你跟金并打過交道?”
“前些年有過幾回。”廖老闆如實回答。
“嗯,那就把你知道的,他在紐約的點都标記出來吧,今晚......”南柯思考了一下,又看向了格雷福斯,“搗毀一半?”
格雷福斯聞言,硬朗的面部線條變得有些扭曲,笑得牙槽都露了出來,“我,沒問題。”
他,是真需要發洩一下。
而廖老闆看着面前兩人眼眸裏毫不掩飾地殺意,眨了眨眼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開口道:“我不可能知道他紐約所有的點在哪裏,所以我覺得......”
他停頓了一下,眼眸裏仿佛看見了自己的未來,頓時狠狠地咬了咬牙,道:“但凡是我知道的點,有一個算一個都滅了,既然要幹,就幹到底!”
既然要樹敵,既然要動手,就得把事做絕!
這,是他這些年爬上來的血淚經驗。
說完,廖老闆轉身回了店鋪開始準備資料。
南柯和格雷福斯則是對視一眼,直接轉身朝黑暗中走去。
“對了。”
南柯忽然開口道。
“怎麽?”
“等下如果條件允許,你可以把人打殘,但别殺了。”
“......”格雷福斯眼皮抽動了一下。
合着,剛剛那話都是白說?
今晚不是去殺人,是去幫骨科醫院攬活?
月色下,南柯的臉上悄無聲息地出現了一張紅色的面具,泛着紫芒的雙眸猶如惡鬼的凝視,他看了一眼格雷福斯,輕輕道;
“人頭都留下,讓我來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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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夜空下,燈火通明的紐約市宛如地球上最珍馐的珠寶,熠熠生輝。
而在其陰暗位置,許多人都已經動了起來。
某處隐蔽的大樓裏,一位臉色黝黑且頭上無毛的男人面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聽着手下的報告。
“你是說,那胖子今晚連掩飾都沒掩飾?”
“是。”
“他是覺得,我們上回的退讓,意味着我們拿他沒辦法?”
這回,手下沒回答。
“呵,一個能夠輕松團滅一個小隊的超能力者确實是能夠讓我們忌憚一下,但他如果真要覺得自己能夠依靠這就肆無忌憚起來,就是在找死。”
“您的意思是......”
手下抿了抿嘴回答道。
黑人沉默了一下,忽然摸了摸自己的獨眼,“先不急,這胖子不至于這麽傻,這不是他的風格,既然他敢動,肯定是有把握或者說有底牌。”
“這件事先不急,那胖子也折騰不出來個什麽,我們的目光還是應該放在全球層面......”說着他攥緊了拳頭,“我們的力量到底還是有些薄弱了點,托尼·斯塔克的冒頭倒是讓我又想起了那個計劃。”
手下等了一會兒,才接話道:“但那計劃安理會他們......”
“不用理他們那群人,最近超自然犯罪數量劇增,我們必須要采取些措施。”黑人吩咐道:“你去安排一下,我這兩天需要去一趟斯塔克集團。
如果那群人繼續吵吵着要終止我們的計劃,那你就适當地透露一些軍方正在幹的勾當給他們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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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藍色高樓上,一位穿着紅色緊身衣的瞎子’看‘着下方一輛轎車逐漸遠去。
“這是,郊外的方向,那條廢棄的公路......”
“開車出城也不錯,起碼能快些離開這裏,走這條路也好,也省得在途中出現什麽意外。”
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俯視‘這這座熟悉的城市,他不懂得什麽叫作山雨欲來風滿樓,但卻隐約有種沉寂許久的野獸即将複蘇的感覺。
“今晚,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馬特喃喃自語着,手中的盲杖被他攥得很近。
“但隻要能除掉那顆毒瘤,這一切,都值得......值得吧......”
這時,他忽然神色一變,他似乎‘聽’見了遠處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空氣振動。
“這動靜,是炸彈?”
略微猶豫了一下,他翻身往那個方向奔去,一邊走,一邊在消化内心的震驚。
那個方向他知道,應該是金并某個手下的駐地。
從爆炸強度來算,那一塊現在應該已經成了廢墟。
至于是誰動的手......
他腦子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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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一輛黑色的豐田轎車穿過了紐約的鬧市。
周圍的街景逐漸變得荒蕪起來,下方的路面也多了些碎石和坑窪。
忽然汽車的發動機轟鳴了一聲,随即整輛車直接失去了動力。
借着慣性有些艱難地把車滑向了路邊,凱倫從車裏下來,皺着眉環顧了一下周圍,在看向某一個方向時,忽然愣了一下。
因爲馬特話裏話外的提醒,她是故意選的這條已經被廢棄了好幾年的路,目的,就是爲了保證自己的安全,但此時此刻,她忽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隻見在大概五六百米的位置,一座廢棄醫院很突兀地出現在一片荒涼的空地上,最違和的,是那破舊的仿佛是古堡私的醫院裏,竟然還亮着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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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人說我節奏慢;
現在快了不!
男人就是要能快能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