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鍾才剛剛劃過六點沒多久,天色已經逐漸暗沉了下來,宛若是劇場的帷幕已經别拉下,真正的好戲即将開場,所有的聚光燈都已經蓄勢待發。
小酒館的窗戶欄栅裏透出一抹暖洋洋的暖色燈光,在藍色的陰影下,襯托出一種如同電影的氛圍。
格雷福斯從遠處走來,黑色的風衣衣擺飄搖,腰部位置高高隆起,顯然是已經把自己所有的‘家當’都裝在了身上。
今晚雖說暫時還沒有得到什麽确切的消息,但人在陌生的安逸環境裏,時間久了總歸是會有些心裏癢癢。
不說像在符文大陸時期以‘暴力詐騙’爲生,但隔一段時間不搞些事情,總覺得心裏頭憋得慌。
就在他走到小酒館門口時,酒館的門罕見地從裏面被推開,一身休閑衛衣的南柯從裏面出來,手中揣着一個造型古樸的放大鏡。
“都準備好了?”
南柯朝格雷福斯問道。
後者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過來,顯然是有他的授意的。
“準備好了。”
格雷福斯咧着嘴笑了起來,但在其眼眸裏閃過了一抹很明顯的兇戾。
他剛來這世界其實也就一個星期,除開最初的迷茫期以及面對那女人的忐忑期之外,他現在才算是真正的開始以‘張三’的身份認識這個世界。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現在雖然有了一個可以停靠的港灣,但如果不經常出來活動活動,連累都體會不到,那還需要港灣幹什麽?
之前因爲各種原因,他隻能夠把自己的本性以及莫名其妙來到另一個世界的不安和躁郁都壓在心底,但現在既然南柯主動提出來要搞事,他怎麽可能會慫?
他,格雷福斯,AKA法外狂徒,可是真男人!
南柯點了點頭,還沒說什麽,卻發現格雷福斯的目光一直放在了自己的放大鏡上。
“你,認得這個?”
南柯把放大鏡拿出來。
格雷福斯這人其他方面可能不在行,但既然是詐騙犯,如果自己這放大鏡真有價值,他怎麽可能會不識貨?
“有些眼熟。”
格雷福斯沒接過來,反倒是彎下腰湊過去看了看,“好像是黑默丁格搞出來的,哦,黑默丁格是一個大發明家,皮城的大人物,鼓搗出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還真認識?
南柯眼神一動,“有什麽用?”
“他制作了很多這種東西,都還挺值錢,深受皮城貴族們的喜愛,據說有些是能夠發現野外的寶藏,有些是能夠探測對手的實力等等......”
“怎麽用?”
“這就不知道,應該不難用,畢竟許多皮城老爺們都脆弱得像是娘們。”
南柯聞言看向了放大鏡,也就是說,激發這玩意不需要什麽特殊的力量之類的。
就這麽用?
南柯把放大鏡拿起來放在自己的眼前,有些将信将疑地把放大鏡對準了格雷福斯,隻見之前還正常的視野裏忽然出現了一個小字母——D-
D-?
南柯把放大鏡拿下來,眯着眼看了一眼系統界面,在自己的戰力等級上,赫然寫着一個D。
也就是說,自己這隻放大鏡是屬于那種能夠探測對付實力的那種。
當然,這裏的實力并不是指真正生死搏殺時的戰力,更像是一種能力數據化的顯現,起碼在同等技術水平下,實力越強的赢面越大。
這時,廖老闆似乎是看見了站在門外鬼鬼祟祟的兩個人,他端着一杯茶過來,探着腦袋問了一聲,“你們在幹什麽?”
說完,一道秋風掃過,‘吓’得他連忙小口抿了一下杯中的枸杞紅棗茶。
他喝這茶,倒不是因爲人到中年身不由己,而是爲了爲以後的道理打下堅實的基礎!
雖說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得到超能力,或者是得到什麽超能力,但先把身體搞好肯定沒錯,畢竟偉大的領袖都說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出去,逛逛。”
南柯把放大鏡收起來,這東西對于他來說還是挺有用的。
在面對其他英雄時,自己起碼能夠先有一個底,畢竟背景故事歸背景故事,誰知道到來的英雄屬于故事裏面的那一個時期?
“逛逛?”廖老闆一愣,随即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這才剛剛一天,我手下那群人的工作也才剛剛開始,是不是有些太急了點?”
這回跟上回不一樣,神盾局再怎麽霸道,明面上也屬于官方機構,還是有所顧忌的,或許金并的整體實力不如神盾局,但在紐約地界也差不了太多。
且金并動起手來不需要去顧全大局,也不需要受各方掣肘,要是真鬥起來,但凡被對方抓住一絲絲的漏洞,估計對付就會直接下死手。
“我不想再浪費時間。”
南柯搖了搖頭,下一位英雄大概明天就要降臨。
自己今天必須要有所進展,就算是不能直搗黃龍,但起碼,要讓對方知道疼,讓對方産生忌憚,從而使得對方的進展被拖慢一些。
畢竟,南柯隐隐覺得對方連續抓了好幾個被自己‘拔過罐’的吸du者肯定不會是巧合。
自己之前行事說好聽些叫肆無忌憚,說難聽點,其實就是漏洞百出,nypd想要找出自己可能有些困難,但金并如果想要找自己。
隻需要把各種線索拼接一下,應該也不是很難。
“這......”
廖老闆如鲠在喉,他其實很想勸說南柯慢慢來,但腦子到底還是清醒的。
上位者需要的,是幫他解決問題的人,而不是制造問題的人,這一點,他拿捏的很死。
猶豫了一會兒,廖老闆歎息一聲,掏出一隻衛星電話遞給了南柯,“拿着這個吧,有些地方信号不好,我有任何消息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作爲一個後援,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南柯接過電話,見廖老闆一臉凝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有數。”
“我知道你有數,但我怕他們沒數!”廖老闆苦着一張臉道,“他們要真發起狠來,整個紐約沒人不敢殺!”
“呵呵。”南柯聞言笑了起來,眼底閃過一抹冷色,“那你知不知道我要是發起狠來,連另一個世界的人都敢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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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你們知不知道我發起狠來,連打賞都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