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缥缈;
但再怎麽缥缈的煙霧遇到了風,都會變得不堪一擊起來。
當疾風吹散了濃霧後,月色終于如願以償地照亮了街巷。
一個個瘾君子痛苦地躺在地上,意識雖然陷入了混沌,但從靈魂深處産生的疼痛仍舊讓他們像是鐵闆上的鱿魚一般,時不時地抽搐個幾下。
在南柯斬殺了附身在他們身上的亞紮卡納後,他們的一部分靈魂似乎也伴随着亞紮卡納一同被湮滅。
毒,腐蝕了他們的軀體;
而亞紮卡納則透過他們的欲望,蠶食着他們的靈魂;
當亞紮卡納和宿主的寄生關系達到一定程度後,亞紮卡納的‘死亡’,也會撕裂宿主一部分的靈魂。
南柯并不清楚這種撕裂到底會對宿主造成什麽影響,站在他的角度上看,他留手沒有直接殺死他們,已經算是‘心慈手軟’地一種表現。
“到底是自由的燈塔人啊。”
南柯搖了搖頭,入鄉随俗,他倒是沒想過要去阻止别人的‘自由意志’。
畢竟,說不得過不了多久這種行爲在漂亮國也會全面合法化。
南柯蹲下來看了一眼距離自己最近的黑哥們,枯瘦的胳膊上像是鑽進了蚊子窩似的遍布了密集的針孔。
這一位應該是個老饕,寄生在他體内的那隻亞紮卡納讓南柯得了100點卷,足以可見,這位老哥在這條道路上已經走了多遠。
“按理說,亞紮卡納是欲望的一種體現,那麽我斬殺了亞紮卡納,是不是意味着幫他們斬掉了欲望?”
南柯不是科學家,但難免也會産生些好奇心。
如果真有這種效果,那他完全能夠把酒館稍微拾到拾到,改成一個戒毒所,到時候既有源源不斷地點卷,又能有源源不斷地金錢。
且往深了說,如果真能這麽幹,似乎自己的能力還能起到讓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效果。
南柯着重看了看黑哥們的長相,準備下回過來掙點券的時候再看看情況。
也就是這時,南柯忽然回過頭。
一個女人從街尾的黑暗中出現,緊身皮衣勾勒出窈窕的曲線,黑色的高跟鞋踩在街道上,像是鋼琴般發出了清脆地聲響。
.........
.........
女人畫了濃妝,黑色的眼影和慘白的粉底遮蓋住了她原有的肌膚質地,她似乎是有些迷茫,但在看見南柯後,本能地走了上去。
‘嗡’
黑色的帽檐顫動了一下,當南柯睜開眼時,女人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按南柯的審美标準來看,女人的姿色能有個七分,但女人眼眸中的不安和脆弱,似乎又爲她添上了個零點五分。
女人對南柯笑了笑,略顯做作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口紅,兩隻胳膊有些勉強地環抱在胸前,不經意間展露了其傲然地資本。
“做嗎?”女人問道。
哈萊姆區這種混亂的街區,除了能夠滋生出暴力和d品外,更是助長了某種古老且傳統的行業的發展。
南柯聞言沉默了一會兒,他穿越前是沒見過這種仗勢的,以至于他現在有種賓館門縫的小紙片忽然變成了大活人站在你面前的感覺。
他擡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女性工作者,眼眸裏閃過一道錯愕。
倒不是因爲感歎于對方的洶湧澎湃,而是這位女性工作者身邊竟然沒有亞紮卡納跟随。
沒有亞紮卡納,證明這位的内心是‘幹淨’的。
一個在夜晚出沒,把自己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夜間工作者,竟然是個脫離了低級趣味和低俗欲望的人。
别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是不信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南柯不動聲色地擡起頭,内心在猜測女人的真實身份,面上卻是露出了一抹恰到好處地垂涎。
“多少錢?”
女人松了口氣,她似乎是頭一回扮演這種角色,見哄住了目标,連忙報出了價格,“包夜200,快餐80。”
南柯又看了眼女人的資本,這價格說起來也還算公道。
“先貨後款?”南柯沒去還價,反正不管是多少錢,他身上都沒有。
女人搖頭,堅決道:“先款後貨。”
“行。”南柯點了點頭,“到了位置再給錢吧?”
“跟我來。”
女人見南柯同意,急不可耐地轉身朝她來時的方向走去。
南柯跟在女人身後,眼睛一直盯着女人的背影,他穿越的時間還短,得罪過的人其實兩根手指頭就能數得過來。
漢墨工業有動機,但沒能力,他們甚至連自家CEO到底是被誰綁了都不知道。
至于蛇盾局,能力是有,動機也有,但南柯總覺得這種方式并不像是他們的手筆。
到底是誰呢......
南柯内心倒是沒多少緊張和不安,反倒是有些好奇。
自己雖然沒經曆過這類事件,但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這種戲碼在許多犯罪片裏面已經被反複嚼爛了無數回。
且自己有系統傍身,在面對未知時,也能夠有底氣穩穩地坐在凳子上,等待幕布的最終揭開。
這女人明顯是個普通人;
且對方既然用了這種看起來有些拙略的手段來引誘自己,其實已經從側面證明了他們并沒有什麽強橫的實力。
女人領着南柯走了大概十幾分鍾,最終到了一棟公寓的門口。
這棟公寓在哈萊姆區很常見,年久失修地牆面有些斑駁,附近街道髒亂,還有流浪漢聚集在一起,躺在不遠處地樹下竊竊私語。
一個單身女人,不,就算是一個人單身男人走在這種地方,也算是危險的。
“在三樓。”
女人聲音很輕,語調還加了點顫音,像是一隻瑟瑟發抖的小白兔正在把狼往自己的兔窩裏引。
南柯抿了抿嘴,他忽然有些懷疑女人的生澀和緊張到底是真實展現還是故意僞裝出來的,她似乎是特别知道如何激發男人内心的某種欲望。
南柯跟着女人上了樓,樓道逼仄,還有一股子陳年的黴味。
女人到了三樓後,打開了綠色的門闆,這是一個套二的格局,家具有些陳舊,但在暖色燈光亮起來後,反倒是顯得有些溫馨。
女人站到了客廳沙發前,南柯則是停在門口。
“這裏面是什麽?”南柯指了指客廳旁緊閉的房門。
“我女兒。”女人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在說悄悄話。
“呵......”南柯笑了笑,慢慢地走到了女人的身邊,一隻手放在了女人的肩膀上。
讓他有些意外地是,當他把手放上去後,女人竟然開始了輕微的顫抖。
這麽不專業的嗎?
還是說,拿準了自己吃這一套?
南柯懶得再去配合出演,有些粗暴地把女人扯了一把,将其推在了沙發上。
女人頭發散披散開,讓她看起來有些狼狽,但還沒等南柯做出下一步動作,她自己深吸了一口氣,閉着眼,伸出手拉開了衣服的拉鏈。
南柯皺了皺眉,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
‘砰’
背後的房門倏然被從裏面推開,一道黑影朝南柯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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