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報道,三小時前布魯克林區發生小型龍卷......”
市郊的便利店亮着燈,遠遠看去宛如黑暗中的燈塔,發白的燈箱和斑駁的牆面昭示着這座‘燈塔’已經在逐漸沒落。
便利店的老闆年近七旬,頭發已經發白,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不修邊幅,此時正翹着腿坐在收銀台後面,面前擺了半塊比薩和一瓶啤酒。
一個人守店的日子難免會枯燥,特别是在上了年紀後,周圍越是顯得清淨,老闆就越是會覺得自己和死亡的距離在不斷地拉近。
因此,老闆喜歡看電視,看電視新聞裏面其他人的喜怒哀樂。
當然,主要還是看怒和哀。
人在許多時候都是一種喜歡比較的生物,當你自己過得凄凄慘慘時,再去看看其他比你更凄慘的人,心裏總會莫名湧起一陣快感,仿佛自己得到了某種救贖。
就比如現在,老闆在聽見龍卷風的時候,眯了眯眼睛,頓時覺得手中的披薩和桌上的啤酒都變得更加美味了一些。
他把咬了一半的披薩放下,他想要看看,再多加一份添加劑後,自己面前的廉價披薩能不能被自己品嘗出米其林的味道來。
電視裏開始播放現場畫面,有記者正在龍卷風出現的位置做現場采訪,從實拍畫面能夠看出小型龍卷風的破壞力還是有限的,基本沒造成什麽重大破壞。
似乎是覺得現場畫面沖擊力較弱,沒法吸引觀衆,記者開始轉變了一個思路,領着攝像機開始沿路敲附近商鋪的門,試圖用當事人的話語來呈現龍卷風的威力。
第一家店鋪看起來像是一家收藏館,記者敲了敲門,裏面沒動靜。
記者沒浪費時間,又走了幾步來了一家看起來還未正式營業的酒館門口。
調整好燈光,準備好腹稿,記者又敲了敲門。
這回門很快被推開,從酒館裏面出來了一個面無表情的華裔男人,男人面色看起來很蒼白,仿佛是有什麽難言之隐。
記者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請問,您是這家酒館的老闆嗎?”
南柯點了點頭,“嗯。”
“那您一定是親眼見證了龍卷風的破壞力吧!”記者開始引導,“您還記得龍卷風肆掠的場景嗎?”
“...嗯。”
記者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回過頭對鏡頭道:“雖然現場看起來破壞并不嚴重,但通過采訪後我們發現,龍卷風的破壞力還是極強的。
很多人都說,龍卷風是上帝吹出來的一口氣,雖說隻是一小口氣,但所造成的可怖場景依舊能夠讓周圍商鋪的老闆記憶猶新。”
電視前的老闆抿了口酒,他忽然覺得自己的便利店也不錯,雖說破了點小了點,但起碼沒龍卷風肆掠。
就是有點可惜,這龍卷風還是小了點,沒把酒館給卷垮,那樣看起來才更有意思。
電視裏記者又回頭問南柯,“您能跟我們仔細說說龍卷風是怎麽肆虐的嗎?”
南柯看向了記者,他現在算是切身感受了一回外媒到底有多麽擰巴,“你是要我說,它是怎麽吹的?”
“對對對,您形容一下就行,比如它吹起了什麽東西!”記者繼續引導。
南柯聞言眨了眨眼,他這回沒去對記者說,而是轉頭面向了鏡頭,“我看見有一頭牛被它吹了起來。”
“牛?”記者愣了一下,追問,“您是說它把一頭牛吹上了天?”
要知道這裏并不是在城郊或者鄉村,這裏出現一頭牛的概率,比出現一輛蘭博基尼的概率要少一萬倍。
“對,上帝想吹牛你難道有意見?”
南柯說完‘砰’地一聲關了門,留下一臉懵逼的記者,以及一群在電視機前懵逼的觀衆。
“市區能夠養牛?”
電視前的老闆也在思索這個問題。
但他顯然并不是一個喜歡思考的人,就在電視記者還锲而不舍的敲門時,他已經拿起遙控器打算換一個頻道找找更有勁的添加劑。
而就在這時,面前的空氣忽然扭曲了起來,像是有無數枚棱鏡在折射光線,随即一道藍色的光罩以一種很突兀的方式在老闆面前閃了一下。
“嘶!”
老闆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另一隻手條件反射地從收銀台下面抽出一隻手槍。
而後。
還沒等老闆的眼睛從強光照射的刺激下恢複過來,他忽然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
’砰‘
老闆失去了意識,正臉砸在收銀台上,半張臉膨脹了起來,一塊披薩正巧落了下來,蓋在了他的腦袋上。
一道藍色的身影,出現在了老闆先前的位置。
他擡頭看向了前面的電視,目光牢牢地鎖定在了南柯的酒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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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給了觀衆們一個問題後,南柯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體内的損耗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
爲了拉廖老闆入夥,他是真下了大力氣,剛剛那道龍卷差點要把他給吸成了人幹。
并且,其實隻有南柯自己知道,那氣勢驚人的龍卷風隻不過是一個花架子而已,空有形,而無其實。
否則要是真在人口密集的市區搞出來一個貨真價實的龍卷風,那才是真大新聞!
廖老闆依舊坐在他對面,但整個人相比起之前,明顯要顯得更加拘謹一些。
“其實沒必要搭理他們的。”
“我知道。”南柯點了點頭,“之前沒上過電視,現在想體驗體驗。”
既然已經穿越了,且還有了系統幫持,那麽當然要去體驗更多之前從未體驗過的生活。
如果在有了自保能力的前提下,還要刻意去躲避,那還真不如再穿越回去寫本子來得快樂。
廖老闆搓了搓手心,似乎還沒有掌握跟南柯相處的新方式,“老......老闆。”
“你随意叫吧。”南柯擺了擺手。
“嘿,老弟啊。”廖老闆松了口氣,肚腩也軟了下來,他指了指漢墨,“這人綁來了,但錢怎麽收,你心裏有沒有一個章程?”
把黑錢變幹淨是門技術活,沒有一定的人脈和手腕,你就算是把錢拿到了手裏面,後續也會面臨接踵而至的無窮無盡的麻煩。
“這事情還得你幫忙。”
“好說好說,都是自己人。”廖老闆拍了拍胸口,但随即他又開口道:“其實,我有個建議。”
“你說。”
廖老闆壓低了聲音,“其實這件事情我要是願意付出點代價,還是有概率能夠瞞下來的,但前提是,托尼·斯塔克盡快被找回來,否則我撐不了那麽久。”
“所以呢?”
南柯沒去問,‘既然能瞞下來你之前爲什麽不去瞞’這種傻話。
在自己沒有展露出本錢之前,沒人會傻啦吧唧地去入夥,既然都不願意入夥,肯定更不可能拿自己的資源去填補你。
“嘿嘿...”廖老闆笑了笑,“我覺得好鋼得用在刀刃上,這件事并不需要你出面,你繼續隐瞞下去,對我們算不上是利益最大化。”
“你,是還能繼續變強吧?”廖老闆看向南柯的目光中有着希冀。
其實在南柯之前,他也聽說過幾個超能力者,但那些人距離他太過于遙遠,他把握不住。
現在好不容易碰上一個,他當然開始思考怎麽才能更好地抱住大腿,同時讓大腿變得越來越粗。
“能。”
南柯回答。
也就是在同時,南柯耳畔忽然響起了提示音,随即腦海中浮現出了系統的任務界面。
流浪法師瑞茲已經降臨;
任務:遣送回符文大陸;
任務提示:擊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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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提示;
任務:收藏、投票、推薦!
完成獎勵:一本好看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