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的他,早就可以分析出來,并說出一大堆理由。
也絕對可以肯定地知道,徐佩遠話裏的意思。
可現在,席天祺卻覺得腦袋裏面像是注了水,又或者說是鐵生了鏽,怎麽都轉動不過來。
總統大人這是想說什麽呢?
是想說以後就拜托他來照顧他女兒了嗎?
可總統大人那麽莊重的人,應該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可如果不是,又是什麽?
以後?這兩個字有點耐人尋味啊。
席天祺糾結着。
“時間不早,你也該回去了。”徐佩遠看着他傻愣地站在那裏,并沒多說,隻是站了起來,一副送客的樣子。
這小子平時挺精明,關鍵時刻就這樣。
他不由在心底想着。
席天祺不好意思再逗留,連忙也站了起來,“啊,好的,徐叔叔!我這就告辭,打擾到你們了,不好意思!”
“沒有的事。”徐佩遠微微一笑,叫來了管家送客。
他一走,徐佩遠就朝着樓上的方向說道:“下來吧。”
“爸爸。”徐如意走了出來,“你怎麽知道我在那裏?”
“你是我一把養大的女兒,就算平時疏于管教,也了解你是個什麽性子的。”徐佩遠拍了拍身邊長沙發的位置,“坐下吧。”
徐如意坐在他身邊,低頭絞着手指,一副小女孩的樣子。
“爸爸,其實我沒想要偷聽你們談話,隻是……”
“如意,你覺得天祺這孩子人怎麽樣?”徐佩遠打斷她的話,問道。
這丫頭,會學找借口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别看她見多識廣,卻是個心性單純的姑娘。
他家姑娘都是有什麽說什麽,不會拐彎抹角。
現在東拉西扯,就說明是有心事了。
徐佩遠不由笑了笑。
以前她喜歡蔣之文的時候,都是直接而大方的。
因爲徐家從來不缺什麽,她要什麽幾乎都可以得到。
不過怕這孩子養成不好的習慣和嬌縱的性子,徐如意從小就被教育着,需要什麽先告知父母。
畢竟孩子年齡還小,可能在判斷能力上有所欠缺。
告知了大人,她可以得到的,就會盡量滿足。不允許或者暫時不能得到的,則叫她通過努力去得到。
這麽一來,也可以掌握她的個性、喜好,不至于對孩子一無所知。
徐如意在這個家裏很懂事,也基本有求必應。
這樣的情況下,她很聽話的一點也沒有猶豫,在喜歡上蔣之文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告訴家裏人了。
徐佩遠當時有些驚訝,也是有些反對的。
實在是沒想到被捧在手心的寶貝,會有朝一日愛上别的男人。就算是正常,那似乎也太快了些。
還有就是,他認可蔣之文在工作上的能力,也覺得他這個人很聰明,是自己的得力助手。
可說不出來爲什麽,徐佩遠心裏女婿的藍本,并不是他這個孩子的。
估計也是從來沒有想過讓蔣之文做女婿,在聽到女兒這麽說,實在不知道是何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