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多麽希望,她也能失控一次。
這麽一來,不就正好證明她有多愛他,愛到不顧身份地歇斯底裏嗎?
要是她也和普通女人得知自己的男人出軌一樣,跟瘋子似的那該多好?
隻有這樣,蔣之文才不會覺得自己更加卑微低賤。
可是沒有!
這位大小姐,依然保持着最良好的狀态。
他反而跟個喪家之犬似的,隻能夾着尾巴面對她。
有時候,愛情會讓人卑微,更别說他與她之間的天平已經被打破。
誰都看得出來,他早就配不上她了!
“蔣先生,我真心地祝福你們。”徐如意笑了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今天是最後一次來這裏,以後……”
“不要!”蔣之文的心一下子空了般,有些瘋狂地蹭起來,猛地抓了她的手,“如意,我是愛你的!我和她不過是逢場作戲!”
徐如意低頭,看着被他拉着的手,一把抽了出來。
“誰又能保證,你和我就不是逢場作戲呢?”她笑得溫和,輕聲道。
“這怎麽能一樣。”一邊的蔣父忍不住插嘴,“如意,那個女人如此低賤,怎麽能和你相提并論?”
徐如意忍不住笑了起來,“叔叔的意思是,如果她的身份高貴一些,我就不如她了?”
“我爸不是這樣的意思,如意,你知道的。我的心裏隻有你!我是被她陷害的,當初是她向我求助,說有人想要害她。可我到了以後,才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
“所以你就順水推舟,做了她的男人?”徐如意目光平靜,臉上仍然帶着淡淡的笑意。
袁婉心确實是想借此攀上他,可他又何嘗不是就此就上了他?
對家庭沒有責任感、對未來的妻子毫無愧疚的男人,就算今天不是袁婉心,明天也會是另一個人。
徐如意相信,隻不過是時間而已。
對他的考驗裏,從一開始這男人就已經輸了。
隻不過他毫無察覺,才會把責任又推給另一個女人。
連起碼的擔當都沒有,蔣之文還覺得他冤枉了?
今天袁婉心要是在這裏,估計也會指着他的鼻子罵負心漢。
蔣之文聽她這麽說,整個人又生氣又委屈。
他覺得自己确實有錯,可也不應該被揪住不放。
他都那麽低聲下氣求原諒了,她還是咄咄逼人的不肯松口!
有些生氣于她如此固執,蔣之文開始口不擇言。
其實他本身就不是那種能夠忍氣吞聲的人,隻不過知道要讓她回心轉意隻能夠這樣。
可徐如意一再的不領情,蔣之文就真受不了了。
“是因爲他嗎?那個姓席的給你吃了什麽迷魂藥,讓你現在一點也不肯相信我了?!”他幾乎是吼出來的,有些情緒激動地控制不住,“你喜歡上他了是吧?所以無論我做了什麽,在你看來都是錯的!”
徐如意愣了一下。
這甩鍋的技能MAX了啊!
明明是他出了軌,卻非要把罪名扣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