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他就是靠着自我安慰與催眠,讓自己看起來無欲無求的。
當然,這肯定是自欺欺人,不過互不揭穿就好。
站起來,輕輕撣了下衣角處,男人自然的動作卻是帥氣得很。
整理了個衣領,席天祺開口道:“叔叔,如意,時間不早,我得回去了,也不打擾你們休息。”
徐如意下意識就看了看窗外。
時間匆匆,确實一下子天就已經全黑了。
他們面前的茶水,也從最初的濃郁馨香,變得清徹透亮,已經泡過多次。
“好,路上小心。”徐如意說道。
“如意,你去送送天祺。”徐佩遠起身,那張看起來依然年輕英俊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憊,“我有些累,先回房休息了。”
“叔叔您别管我,大小姐也别送了。我又不是不識路,還用得着這麽鄭重其事嘛。”席天祺笑着說道,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要知道,以前徐佩遠都隻是讓管家來送他,可不會叫上徐大小姐。
不是因爲她身爲總統大人的女兒有多尊貴,而是顧及兩人身份,得保持距離。
今天徐佩遠卻是破天荒,第一次讓女兒來相送。
這是不是說明,他對自己不再那麽刻意疏遠,願意讓他們多相處了?
克制住自己内心的法,席天祺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徐如意走過去,對他說道:“走吧,我送你出去。”
“那勞煩大小姐了。”席天祺笑着說道。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
徐佩遠立在木質雕花樓道的拐角處,看着兩個年輕人走出去。
從背景上看,他們确實很相配。
隻不過,對于下一輩感情上的事,徐佩遠也不再想參太多的言。
他們以後怎樣,他實在說不清楚。
不過,蔣之文出了這麽大的事,确實也不太可能做他女婿了。
徐佩遠回了房間,卻并沒有立即休息。
他拿了電話,撥通上面的号碼。
這大概是徐佩遠第一次爲了女兒感情上的事,找他談話。
以前他不想管這些,現在看來是不得不插手了。
徐如意這邊。
徐家很大,加上席天祺想與她再單獨呆一會兒,刻意走得很慢。
月亮已經悄悄升了上來,半懸在空中。
天上有雲,讓它隐去了小半。
院子裏面安靜得很,這裏環境清幽,四周都種植得大量花草樹木。
兩人心照不宣地慢慢走着,隻聽到邊上蟲鳴的聲音。
席天祺突然站定,擡頭望了望天空。
一旁的她有些不解,疑惑問道:“天祺,怎麽了?”
“好像,确實有些不一樣。”席天祺輕聲說道,更像是在喃喃自語。
徐如意不太明白,也學了他的樣子擡頭向上,“什麽不一樣?今晚的月亮嗎?好像确實很亮……”
“哈……”席天祺一下子笑了起來,低頭看向她。
隻見有些惱怒的少女一雙秀眉微蹙。
徐如意不滿道:“你笑什麽?不是你說不一樣的嗎?”
席天祺收了笑,一本正經地說着:“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