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姐,我隻是把事情結果理性地分析給你,至于要不要聽,這是你的事。我隻是想告訴你,這個孩子蔣家不會認,他對你來說也是一種拖累。留下他,何必呢?”
“蔣之文,你給我滾,這裏不歡迎你!連自己孩子也想要殺死的人,不配站在這裏!”袁婉心有些歇斯底裏。
她伸手,推着蔣之文,要将他趕出動。
蔣之文本身就不想呆在這裏,現在這女人看來也不會再找他麻煩。
這件事,也算是暫時解決了。
隻要到時候他再讓人做點手腳,讓袁婉心誤以爲他會暗地裏下黑手,那麽之後她也不敢再出現。
至少來說,胎兒還在她腹中,就還是危險的。
因爲蔣家人看不到,就感受不到那種親情。
而殺死一個胎兒,在法律上也不構成犯罪,更何況他們完全可以僞裝成意外,神不知鬼不覺讓她流産。
這麽一來,袁婉心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可以消停了。
她如果想拿這個孩子做文章,也得等他出生以後。
那個時候,蔣家直接找人搶了孩子走,事情不就解決了?
她袁婉心一個無依無靠的女人,不可能一天24小時守在孩子身邊,要下手的機會多得是。
到時候孩子生下來,她也就沒什麽用了。
他蔣之文要女人,還需要死守着她一個不成?
孩子回了蔣家,自然立即就有專人看管,等他和徐大小姐結了婚,就讓他認她做母親。
以後,誰還認袁婉心這個外人?
蔣之文心裏有了主意,也就不再多和她糾纏,隻在臨走的時候說道:“我話已至此,如果你還是不聽勸,那我也沒辦法。隻是告訴你,别想靠孩子栓住我,你和他都不可能進入蔣家的!”
他的語氣冰冷,沒有一點感情,讓袁婉心感覺刺骨的寒冷。
其實他們本就不是一路人,門不當戶不對的,哪怕強行結合在一起,也不可能有幸福。
這一點,袁婉心又何嘗不知道?
但她不甘心,隻想利用兩人曾經有過的感情來挽回這一切。
現在看來,那個男人是真的絕情,永遠不可能了。
袁婉心低頭輕撫着自己的小腹,這個孩子來得太突然,又很意外,她該怎麽辦?
留下他?她一個單身母親可以照顧好他嗎?更何況蔣之文說不定還會找人來迫害他。
不要他嗎?可這也是她的孩子,舍不得啊。
袁婉心這時才有些後悔,當初爲什麽如此輕浮。
如果她打的是醫院急救電話,而不是找來了蔣之文,可能一切都不一樣。
可一步錯,步步皆是錯。
袁婉心到了現在才明白,吃虧的始終都是她。
蔣之文走後,屋子裏面就隻剩下她一人。
安靜得一根針掉落的聲音也能聽見,寂寞得令人生心恐懼。
袁婉心一點點蹲了下去,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身子。
她蜷縮在那裏,顯得無助又柔弱可憐。
門鈴響起,袁婉心這才連忙擦幹自己的淚,有些費力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