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天祺面前,她完全沒了回嘴的餘地,實在太令人氣憤了。
蔣夫人覺得,她能忍到現在而沒被氣死,已經算是非常幸運了。
要知道她到了現在的年齡和地位,走哪裏都是被人尊重的,還沒誰敢說一句不敬的話。
在蔣家一向養尊處優,蔣夫人似乎已經忘了外面世界的醜惡與驚險,她一直自我感覺良好地認爲活到現在,就是想怎樣就怎樣。
沒想到,臨到這會兒了,居然讓一個小輩如此欺壓。
蔣夫人是氣得心髒病都要出來了,也虧得她早年來到蔣家,在老夫人那裏練出來的。
否則的話,估計她剛才就已經直接送醫院了。
“那個什麽席天祺,簡直不知好歹!”蔣夫人餘怒未消地繼續罵着。
“行了,這還不是你生的好兒子惹出來的事!要不是他,怎麽會生出這麽多事來!”蔣父怒氣沖沖地說着,打斷她的唠叨。
“啊?”蔣夫人一時沒反應過來。
蔣父繼續說道:“啊什麽啊?我早就告訴過你,這麽寵溺着他遲早有一天會出事,你偏不信。現在知道了吧?人家都打臉到家裏來了!就差沒踩在你我頭上作威作福了!”
蔣夫人被他吼得一愣一愣地,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随後,她的眼淚說掉就掉,洶湧得完全止不住了。
“你在說什麽啊?”蔣夫人哽咽着,生氣說道,“這怎麽能怪咱們的兒子呢?他和徐家女兒是有婚約的,可現在要不是那女孩兒水性楊花,又怎麽會惹出這麽個禍害來!”
在她看來,這事兒應該是徐如意的過錯。
要不是她,哪裏來的席天祺?
在蔣夫人眼裏,男人風流是可以的,女人則必須遵守婦道!
蔣父對她也是無語,“你還在偏袒着他?都不知道他錯哪裏了?”
“如果她能謹守婦道,知道自己是有夫之婦,不去勾搭外面那些野男人,哪裏會這樣!”蔣夫人絮絮叨叨地說着。
那些難聽的話從她嘴裏出來,哪兒還有豪門貴婦的樣?
蔣之文聽得皺了眉,不耐煩吼了一聲,“媽。你别說了行不行?這事兒能怪如意嗎?你沒見她從頭到尾什麽話也沒說!”
這個時候,他開始偏袒起她來,反而是幫着徐如意責備他那嘴壞的媽了。
蔣夫人一聽就哭得更厲害了,“之文,你怎麽也這樣說我?我好歹是爲了你啊!”
“閉嘴吧你!”蔣父被她哭得不耐煩了,怒氣沖沖說道,“怪這個怪那個,你怎麽不想想自己?平時叫你管教嚴厲一些,你非要說這孩子什麽都好!”
蔣夫人不可思議看了他,生氣地說:“你什麽意思?現在是他們找上來,欺負咱們!别說你兒子被他罵得啞口無言,就連我們兩個長輩,那個姓席的又何時放在眼裏過?你不說外人,反而教訓起家裏人來了?”
她就想不通,這怎麽又扯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