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天祺看到她的動作,嘴角邊的笑意不由加大。
換了以前的她,估計會偏向那個男人,而停在那裏想等他追來。
現在的徐大小姐,真的不一樣了。
她整個人回複到了他最初認識的那個模樣,再不是會被蔣之文牽絆的那個傻女孩了。
席天祺轉了身,快步向前朝她叫道:“喂,徐大小姐,等等我啊,我送你回去!”
徐如意轉了身,站定在院子中央。
這座别墅選址很好,坐南朝北。
這會兒有淡淡陽光靜靜灑在她身上,讓年少的女孩兒身上多了種朦胧的美。
徐如意就站在那裏等着,雙手置于小腹處,娴雅安靜。
這樣的她乖巧極了,特别讨人喜歡。
蔣之文沖出去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她。
莫名地,心中有絲絲跳躍的沖動,說不出的那種感覺。
他曾以爲,那種狂野和心動隻有袁婉心才可以帶給他,因爲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人,有她這樣的妖而不媚。
袁婉心放開、大膽,對男人更是了如指掌。
她懂得如何取悅他們,懂得怎樣讓他們欲罷不能。
那個女人,真的是妖精。
蔣之文想着,遇上她才會知道什麽叫刺激,隻有她才能讓自己體會到極緻的感覺。
可現在,明明安靜站在那裏的徐大小姐,她柔和的眉目裏含着淺淡的笑。
不妖、不媚,亦沒有任何的挑逗。
相反地,徐如意現在展現出來的氣質,可能是蔣之文曾經最爲不屑的那種名門閨秀。
他以爲這樣的女孩兒是不可能打動他的心,總覺得她們太平淡,跟白開水似的。
現在蔣之文才幡然醒悟,爲什麽那個男人明明可以左擁右抱,卻唯獨選擇了她。
原來,被他視爲蔽履的,才是真正的珍寶!
能喝一輩子的,唯獨是那被他忽略的白開水!
可徐大小姐是普通的白開水麽?
不,即使她是,那麽也是高山上最純淨,最爲難得的珍貴之物!
蔣之文現在後悔莫及,爲什麽之前被蒙蔽了雙眼,以爲魚目既是珍珠?
“如意!”他連忙大叫一聲,追了出去。
蔣之文跑得有些急,甚至在出來的時候差點摔倒。
如此不顧形像,倒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他。
微微喘了氣,蔣之文想要搶先跑到她的面前。
不過很可惜地,席天祺雖然看起來似在閑庭信步,可他那雙長腿卻是邁得大步,很快就到了她身邊。
稍微側了些身子,他攔住蔣之文,不讓他接近她。
“蔣兄,還有什麽要說的嗎?”席天祺說道。
他微笑着看向他,可眼神裏分明帶着警告。
是那種專橫的目光,既你敢伸手試試,保證打得你爹媽都不認識!
蔣之文當然不會被他這樣的眼神吓退,作爲一個男主,他多少還是有自己的長處。
隻是有席天祺在,他也确實難以越雷池一步。
“我想和我的未婚妻說幾句話,怎麽,不可以?”蔣之文挑了挑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