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好像上了席天祺的當。
那個男人站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她來的方向。
席天祺應該是看到她了,才故意激怒自己。
徐如意對他的印象本身就已經夠不好了,現在又看到他打人,那豈不是罪上加罪?
難怪剛才席天祺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完全沒有要還手的打算。
原來他是等着這裏,就故意做出被欺負了,讓她誤會。
“如意,你聽我解釋。”蔣之文連忙收了拳頭,朝她走過去,“是他一再挑釁我,我實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才想要動手,而且我也并沒有真要打下去……”
徐如意甩開他想要扶住自己胳膊的手,平靜問道:“你們兩的事,和我有什麽關系?爲什麽向我解釋?”
“……”蔣之文以爲他占了理,怎麽也不應該受誤會的。
可顯然的,徐如意是根本就不想聽他的解釋。
他做什麽事,都與她沒有關系。這句話大概是對他來說最狠的了吧?
不知道爲什麽,一向覺得女人無所謂,男人就應該以賺錢和取得更高地位爲榮。
蔣之文以爲他不會爲了兒女情變得忸怩,也不可能爲了女人而矯情。
可現在爲什麽,看到她冷淡的臉,以及冰霜似的語氣,會讓自己難受呢?
蔣之文的嘴角動了好幾次,最終卻是什麽也沒能說出來。
因爲他哪怕一萬個理由,她不想聽能怎麽辦?
其實徐如意說得也對,他和席天祺的事,關她什麽呢?
不想聽就算了吧,也沒什麽。
蔣之文這樣安慰着自己。
随後,他暗自吐出一口濁氣,再換了副笑臉,“如意,上次總統大人教訓之後,我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今天主動負荊請罪,來帶你回家的。”
席天祺剛準備上前,就被他一把攔下。
伸了手,蔣之文一副主人家的姿勢,高高在上的說着:“席天祺,你不要太過分!我和如意的事,希望你不要從中作梗!”
席天祺插手在旁,隻漫不經心的樣子,“蔣先生,我想你别搞錯了。你做了什麽才造成今天的局面,自己心裏應該很清楚吧?這個鍋,我可不背。”
“我的事勸你最好别管,還是先管好自己。”蔣之文憤怒說道,“我今天來,就是接如意回家的。”
席天祺轉了頭看向她。
這個時候他無意争辯,一切看她意願。
因爲他不想強迫她,隻要是她選的,什麽都好。
不過席天祺在轉頭看過來時,發現她的目光一直都沒有放在蔣之文身上。
以往的時候,徐大小姐看到那個男人主動和她說兩句話,都一定會欣喜若狂。
現在這般讨好,更會一臉喜色藏不住。
可很顯然,徐大小姐并沒有太多的表情和情緒,甚至平淡得連他都感到驚訝。
席天祺看到她這樣,内心裏多少有絲絲希望和期盼。
她隻要對蔣之文死了心,那麽一切都好說。哪怕她沒有和自己在一起,也比一直看不清那個人渣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