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來說,得向外界宣布一下也好啊!
讓人知道,席天祺和她是不可能的,也徹底斷了他的念想。
徐佩遠一直保持着微笑,卻不知道他到底想了什麽。
徐如意猜測是他不喜歡因爲自己家事,就勞師動衆還要通知一個媒體什麽的。
她這準未婚夫,爲了這些小事,簡直是不懂事啊。
蔣之文被氣得半死,不滿說道:“總統大人,你們确實都知道,可萬一有的人就是不明白呢!”
這是在提醒他們,席天祺很可能還抱着幻想。
這兄妹關系若隻是内部幾個知道,反正又沒血緣,随時都可以改變。
唯一能利用的,就是外界輿論,迫以壓力,讓席天祺不敢造次。
蔣之文還指望總統大人再說些什麽,卻見他已經叫來了管家,吩咐加菜的事了。
徐佩遠看來也不打算再提,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蔣之文心中不悅,一個人悶着不吭聲。
他本來還想要打起精神應付一下,可看起來席天祺與未來準嶽父大人的共同話題更多一些。
這席天祺别看隻是行商,對政事上的了解一點也不馬虎。
談起國際形勢,也都了如指掌。
兩人談得甚是投機,加上平時席天祺經常來這裏,他對這位總統大人隻是長輩式的尊敬,沒有半分讨好巴結之意。
這麽一來,徐佩遠也很欣賞這樣的年輕人。
從一個人的舉止談吐中,也能看得出來他的個性和修養。
對于席天祺,總統大人其實還是很滿意的。
隻是女兒沒有鍾情于他,做爲徐家人唯一能做的,隻有叫她遠離。
徐佩遠也怕,這麽優秀又細心體貼的男人在邊上做襯托,讓蔣之文更顯得劣勢。
這兩人聊得興起,剩下的徐如意和他就在一邊安靜坐着。
蔣之文這會兒有些後悔先來一步,他已經選擇定了位置,再移來換去的很不講禮貌。
徐如意他們後進來,她明顯故意擇了離他最遠的那張沙發。
這會兒,他們隔着遠遠的距離,連說說話都顯得很不方便。
因爲有長輩在,蔣之文也不好意思太大聲。
小聲的話,感覺總有些怪怪的,而且徐如意明明有注意了,卻裝作沒聽到的樣子。
蔣之文簡直被氣得内傷。
他看到那邊談笑風生的兩人,以及乖巧坐在邊上安靜聽他們聊天的她,突然有種自己格格不入的錯覺。
仿佛他們三個才是一家人,而他是外人來的。
不是位置的問題,而是那種氣氛,還有親疏遠離的感覺。
蔣之文臉色都變了。
他們這一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對他來說簡直是場煎熬。
早知道今天要麽不來,要麽直接去學校斷了她的路。
坐這裏,完全是在受罪!
徐如意的注意力都放在這邊聊天的兩人身上。
她看來席天祺在父親面前從容自信。盡管兩人相差二十多歲,可他身上那種氣度也一點不輸總統大人。
他們上談天文,下聊地理。無所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