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是非要這樣,每句話都要故意曲解一下才甘心嗎?
“蔣先生此言差矣。學校隻有前門後門,可沒有歪門邪道。這條路,蔣先生是自己開發出來的嗎?”席天祺慢騰騰笑道。
“……”蔣之文快要被他氣得七竅生煙。
一向以來,他都對自己的口才沾沾自喜,以爲世上無人能及。
現在面對席天祺,卻是每句話都會被怼一上遍,還無還口之力!
一直站在那裏的徐如意都差點忍不住要笑,想爲他鼓掌起來了。
她早就該知道,席天祺一點不輸其他人,隻不過他從來沒有想過要鋒芒畢露而已。
“你們先坐吧,周媽上的茶都快涼了。要再站這兒,爸爸該批評我怠慢客人了。”徐如意說道。
她一出聲,就化解了兩人之間的矛盾和沖突,氣氛也沒那麽劍拔弩張了。
席天祺一副以她馬首是瞻的态度,立即點頭:“我經常來打擾,已經算不上什麽客人了,不用對我太客氣,才是麻煩了你們主人家。”
一邊說,一邊找了個位置坐下。
蔣之文也強行咽下自己的氣,假笑着說道:“那我就更不算是客人,應該說是這兒的半個主人。席先生,來了就别太拘謹,随意點便是。”
他轉頭,看向悠然坐下的男人。
席天祺嘴角微微抽動一下,算是回應了他的話,也不再搭理。
徐如意在一旁差點憋不住笑。
這兩個明争暗鬥的互不相讓,也是夠了。
爲了緩解氣氛,她主動說着:“既然都不是客人,大家就都随意一點。”
“還是你們年輕人好,看着就很有活力。”徐佩遠笑着感歎着,看了看兩個男人笑着,“有空就多來家裏坐坐,我這一把年紀,倒是喜歡熱鬧了。”
他像是沒看出來這裏的氛圍,很好地就揭了過去。
“總統大人看起來簡直就是跟我們同輩,怎麽會老!”蔣之文立即讨好地說着。
“伯父和我父親叔叔們比起來,簡直就不像是同輩人。”席天祺也說道。
兩人看起來好像差不多的意思,但在表達方式上面就差得太遠了。
蔣之文怎麽說也是下屬,是小輩,他想說的是徐佩遠很顯年輕,可卻是生生将人家的輩份給降了一級。
席天祺說話就很有技巧了。
他拿來比較的,也是自己的父親輩。可卻是說,徐佩遠看起來更加年輕。
既突出了他是長輩這件事,可更多的卻是在強調年輕這個結果。
自知又輸了一籌的蔣之文很是懊惱,整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徐佩遠笑了笑,倒是不計較兩人的用詞,“唉,和你們在一起,才知道年齡的差距啊。女兒都這麽大,也是時候該老了。”
“爸爸。你哪裏老了?這麽說,是催着女兒長大嗎?”徐如意就坐在他邊上,撒嬌式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