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可以爲了她,改掉許多年養成的習慣,抛棄曾經認識的紅顔知己。
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蔣之文在做出這些決定的時候,都把自己感動了一把。
在他看來,自己都這樣低了身段,去迎合她、想要挽回兩人之間的關系,她還不原諒的話就說不過去了。
徐如意聽到這男人無恥的話,情不自禁就笑了出來。
她表情淡淡,話語裏帶着諷刺,隻是微微揚起的唇角,看起來似乎在笑。
可任誰都能感覺得到,徐如意是笑不出來的。
一旁的席天祺俊皺微蹙,一張緊抿的唇看得出來很是不爽的樣子。
蔣之文未免太不要臉,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
他的家?
多少次的時候,徐大小姐給他打電話,精心爲他準備了豐盛的美食和水果、糕點,可他到好,一次沒來過。
蔣之文都以工作太忙爲借口,全部推脫掉了。
這裏,他根本就沒把它當成過自己另一半的家,更别說他的家了。
可現在,蔣之文昧着良心的話,都不知道說起來不安嗎?
就不明白了,有的人臉皮厚到這樣的程度,實在不能想像!
席天祺鄙視的盯過去,他喉嚨處動了動,張了嘴想要說些什麽。
一向以來,他都很冷靜,也會控制自己的情緒。
可事關她的話,席天祺往往就容易失控。
他正想要說些什麽,便感覺到手臂上有輕微的重量壓過來。
徐如意悄無聲息中按住他手臂,示意他不用理會。
想要脫口而出的話最終還是收了回來,席天祺知道現在不應該是他爲她出頭的時候。
一來自己本身就是客人,到了徐家應該守規矩,而不是因爲情緒管理不當大吵大鬧。
二來蔣之文這話雖然很無恥,可這麽說并沒有任何問題。一旦反駁,豈不是遭來他的白眼?
還有,席天祺不想在她面前說這些。
蔣之文是好是壞,都不應該是他這個外人來評判的。
因爲一個人本身就有兩面性,更别說站在不同立場看問題,就會産生兩種不同結果。
比如小偷盜走了大學生的學費,可能是全村人湊齊了給他的。可小偷也隻是爲救自己重病的母親,才不得己去做這樣偷雞摸狗的事。
雖然大家都知道錯在小偷,可于他母親來說,這是大孝。
這會兒,席天祺是太明白不過,在她面前他根本沒有資格去評論蔣之文一絲一毫。
那個男人怎樣,她自有判斷。
席天祺也一直相信,這位大小姐看起來天真無邪,可她隻是單純而并非傻子。
她有自己的是非觀,有她的判斷。
不然最近的日子裏面,徐大小姐爲何突然就對那個男人冷漠起來了呢?
蔣之文一改常态,開始各種讨好,甚至很多時候真的放棄工作,就爲了多見她一面。
這隻有說明,他們之間肯定出了問題。
至于什麽問題,席天祺暫時還沒有去調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