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輛熟悉的車,不正是席天祺的嗎?!他還真是不要臉,還敢往這裏跑!
蔣之文一下子怒了,下車走出來,重重甩上車門。
站在那裏,擋住對方車輛的路。
席天祺遠遠便看到他停了車在這兒,再看到他時便刹了下來。
蔣之文插手站在那裏,眼裏像是要噴火似的。
他快走幾步,敲了敲鎖上的車窗。
“如意,我有話想對你說。”蔣之文盡量讓自己顯得和氣一些。
這會兒如果對她控制不住火氣,她肯定不會從車上下來的。
徐如意悠然地坐在車裏,連窗戶都懶得升上來。
這種性能很好的車,最大的優點就是隔音效果非常好。
徐如意在裏面隻聽見他敲車窗玻璃的聲音,聽不見外面的人說了什麽。
無非就是過來興師問罪的,她早就猜到這樣的結果了。
席天祺刹了車,等待她的決定。
他那雙修長勻稱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正随着環繞音響裏放出的悠揚樂曲,而不緊不慢地輕扣着。
一點一點,像是和着裏面的節奏,在彈奏一般。
席天祺坐在駕駛位,嘴角保持着微微上揚的弧度。
他看起來輕松的樣子,正耐心等待。
可實際上,此時此刻的男人卻是有了那麽一絲緊張。
不得不說,每次當席天祺想要從容鎮定的時候,她總會打破自己最後的一絲尊嚴。
沒辦法,誰叫蔣之文才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呢?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徐大小姐的心要是偏向他,自己再怎麽努力都是輸。
席天祺并沒吭聲,隻是目視前方,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敲着。
車窗外,那個人不甘心地也在敲着玻璃窗。
蔣之文的車停在那裏,堵住了他們的路,這會兒若是僵持下去,估計誰也别想走得了。
徐如意是不想理他,不過最終還是降下了車窗。
“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不能來了?”蔣之文反問着,指了指駕駛室裏的人,“我才應該問,他怎麽跟來了吧?”
徐如意悠悠擡了頭,慢騰騰看他一眼。
“我想,就算辦了婚禮,我也有自己交朋友的權利吧?”
蔣之文憋了一口氣,實在難受得很。
“你既然有我這個未婚夫了,爲什麽還需要别的男人來陪?”他質問着。
這會兒,蔣之文覺得自己已經十分有涵養,沒有直接說出難聽的話。
要不是因爲現在的她不同以往,蔣之文還真想說,她就如此不甘寂寞,這麽快就搭上别的男人了。
可這些話說出來太難聽,也實在傷人得很。
這位大小姐不是沒有脾氣,隻因爲以前的她愛得太深,才一再遷就。
要是惹怒了她,再加個席天祺這樣的幫手,他實在不好對付。
蔣之文久久地緩了口氣,才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随後,他盡量平和地開口說道:“如意,我不是不允許你交朋友,可有些人不安好心,黃鼠狼給雞拜年,你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