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在威脅他嗎?
不得不說,席家雖然很有錢,毫不誇張的說可以買下一個國家的财力都有。
但這個社會,最重要的還是權利。
蔣之文手上握着的,确實能讓不少人爲之退步。
但是……
“蔣先生,你莫不是在告訴我,你要徇私枉法?”席天祺審視的目光盯了他一眼。
蔣之文微微揚了脖子,伸手拉了拉領口。
待他氣息平穩之後,才慢騰騰說道:“你非要這樣想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呵呵。”席天祺笑了笑,不以爲意地看了他一眼,“蔣先生,實話告訴你吧,那批貨之所以一直留在海關,不過是因爲最近天氣潮濕,我有幾間倉庫需要透透風。”
“什麽意思?”蔣之文愣了下,不由瞪大眼睛。
席天祺提了他的外套,漫不經心拍幹淨上面的灰塵之後,才笑着回答道:“不明白?那算了吧。”
“你……席天祺,我就不信你不着急!”蔣之文氣惱說道。
他威脅的口吻,卻并沒有如意看到對方臉上有一絲的表情變化。
席天祺這是什麽意思?
當海關當他家倉庫用的嗎?
不可能!
蔣之文才不會相信,這個男人如此氣定神閑的背後,真就那麽個悠然自得。
不過,本來他打算讓人再扣留一段時間,無論以什麽理論也好,讓席天祺知道他的厲害。
随便的,蔣之文也覺得這個男人未免太閑了點。
席家就他一個獨子,可他卻是整天圍着一個女人身後轉。
對了,席家老爺子是很看不慣這兒子一副纨绔公子相的。
蔣之文想到此,便意味深長地看了對方一眼。
說起來,他無論是在公衆眼裏,還是父母長輩心中,都是十分優秀的。
也正是這樣,徐佩遠才放心将女兒交到他手中,讓他照顧她一輩子。
可相對來說的話,席天祺的名聲就确實沒那麽好了。
一個男人可以被容忍風流,卻不能容忍他的碌碌無爲。
席天祺也并不是沒有才華,但他花了太多心思去讨好徐如意。
爲了能随時随地出現在她需要的時候,他肯定會放棄不少正經事。
席家的老爺子看他這個兒子是不順眼很久的了吧?
外人也許覺得席家一團和氣,但蔣之文卻不這麽認爲。
一個家大業大的企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一無事處的後代。
再怎麽說,席天祺都不可能真的如此任性妄爲。
這邊的兩個男人各懷心思,肯定不可能談得到一塊。
徐如意回到家,管家就送來了毛巾。
房間裏面彌漫着一股淡淡花香,沁人心脾。
鋪得整齊潔淨的床單上,放着一條絲質睡裙。
玫瑰淡粉的顔色,看着就讓人舒心。
徐如意坐上去,便聽到爲她打理生活的女傭說道:“大小姐,熱水已經爲您放好,現在要去泡澡嗎?”
坐上的人本想躺下的,這會兒聽了便點點頭:“好。”
拿了睡衣走進浴室,徐如意在脫衣服前想到一件事。
似乎一直以來,都被她忽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