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的他,隻靜靜看向窗外,随後嘲諷的笑了笑:“怎麽,席先生已經窮困潦倒到靠撿垃圾爲生的地步了?如果是這樣,那我這裏可以爲你每天都提供一些生活垃圾,送到閣下家裏。”
席天祺毫不在意他的嘲諷,隻微微一笑。
男人那張性感的薄唇很是誘人,在微笑的時候特别有魅惑感。
席天祺有些驚訝,轉頭看他一眼:“蔣先生的意思是,你的東西都是垃圾?”
“我是說,不要的東西自然是垃圾!”
“不要的當然是垃圾,但蔣先生不要的東西未免太多了些。這樣會讓人以爲,你的所有都是垃圾。”包括他這個人。
席天祺朝他别有深意地笑了笑。
在他的眼裏,蔣之文渾身上下,沒一處不是垃圾。
這個男人,還真是當之無愧的垃圾人。
蔣之文怎麽會聽不出來他話裏的諷刺意味?
不過兩人之間如此“和諧”的氛圍,不能由他來打破。
蔣之文咳嗽一聲,清了清喉嚨說道:“席先生要這麽想也無可厚非,畢竟你完全可以勝任撿垃圾專業戶了。以後我家裏的垃圾,就由你承包了。”
席天祺低了頭,臉上始終保持着和煦的微笑。
兩人要是誰先一步變了臉,那就差不多是認輸了的意思。
他噙着笑,無所事事地整理着袖口處。
席天祺先是将外套輕輕折疊一翻,順着熨燙過的痕迹,一點點撫順。
之後,再将裏面白色襯衣的鑽石紐扣,解開又扣上,再扣上又解開。
這樣的動作,他一遍一遍,似乎并不厭煩。
如此悠然自得,氣定神閑。
比的便是兩人之間誰更能沉得住氣,誰更有涵養。
席天祺漫不經心地不停解着紐扣,再重新系上。
他慢悠悠地說着:“能收拾蔣先生這樣的垃圾,席某也算是榮幸之至。”
說完,席天祺擡頭,轉了身向他笑笑。
故意把話說成這樣,直接暗指蔣之文就是垃圾,終有一天會被他收拾掉的。
蔣之文皺了皺眉,沒想到他已經開始人身攻擊。
隻是兩人談論的正是垃圾,他先一步發火,似乎就算輸了。
蔣之文呵呵一聲,輕嘲道:“也沒什麽,席先生這樣的人,大概也就隻配收拾一下垃圾了。”
“如果收拾的是蔣先生這樣的垃圾,那也還算不錯。席某人自然最是樂意。”席天祺接口道。
那邊的人還想要繼續說,便被人打斷了。
“先生,到了。”前面的司機已經刹了車,轉頭看向他們。
這兩人明争暗鬥的,他不是很清楚,但也有幾分明白,這事隻能假裝不知道。
蔣之文點點頭:“好,這輛車我不要了,記得讓席先生收回去,他比較喜歡撿垃圾。”
他嘴裏說得輕快,有幾分自鳴得意之相。
不過,畢竟也價值百萬,就這麽便宜席天祺,還真是有些不爽。
但至少用錢就能侮辱到他的話,蔣之文也覺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