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他碰過的地方髒得要命,也嫌棄得很。
“不好意思,鄙人有些潔癖,望蔣先生不要見怪。”席天祺微笑着說,挑釁看他一眼。
慢條斯理地擦過手指,再将用過的手帕一把扔了出去。
席天祺朝着對方微微一笑,解釋道。
蔣之文眉頭微皺,不爽看了他。
他也拿了濕紙巾出來,來回反複地擦過一遍,然後笑了笑:“沒關系,理解。因爲我也差不多,被髒東西碰過,就必須要清潔、消毒,否則渾身難受。”
“哦?真是好巧。蔣先生也有潔癖啊。”席天祺揚了揚唇,之後撫上門車手把,将它打開,“那我先上去了。”
蔣之文看着被碰過的車門,再見他上去後坐上去又挪了位置。
這麽一來,整個車内都算是被席天祺碰過了。
他強忍着不适,拿了濕紙貼一路擦幹淨。
趁着外面的人擦的機會,席天祺開始和前面坐着的她找着話題開始聊起來。
蔣之文上車,就看到兩人有說有笑,一臉愉悅的模樣。
他氣得差點沒把車門直接拆下來,在坐上去的時候,“砰”的一聲重重關上車門。
席天祺看了他,有些驚訝。
“蔣先生,你這車的性能不太好嗎?貪小便宜吃大虧呢,以後别買這種低性能的車了。車門若是不好關,可能是質量問題,建議你拿去檢修一下,或者重新換上一輛。”
“不勞席先生費心了。”蔣之文咬牙切齒道,“我不喜歡的東西,直接扔了就是,何必那麽麻煩。”
“說得也是。”席天祺笑笑,伸了手指輕敲着車窗玻璃,漫不經心說道,“蔣先生豪爽,這麽好的車說扔就扔了。一會兒我叫人來,把這輛車拿走便是。”
蔣之文眼皮一跳,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如此無恥。
看來,以前他印象裏那個懦弱的男人形象,都是假的了?
蔣之文一直以爲,席天祺空有個好爹,自己卻是個能力不足的。
因爲他明明喜歡着徐家大小姐,卻從來不敢向她表白。
這樣膽小的男人,能成什麽大事?
所以蔣之文一直看不起,并且很鄙視他。
在席天祺剛剛出現的時候,也以爲可以一擊便中,直接讓他倒下。‘
可現在,蔣之文發現,這個男人隻不過是隐藏起來了自己的光芒,才讓别人都以爲他很沒出息而已。
不……
蔣之文現在回想起來,其實也是他不夠關心席天祺。
他在政商兩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隻是對于感情方面,才這樣藏頭露尾,不敢向心愛的女孩表露。
席天祺絕對不是個容易對付的。
蔣之文坐在靠窗房的最邊上,這樣一來兩人間的距離便可以拉到最遠。
而席天祺一樣,沒想要和他套近乎,都很明白地各自表露出對另一方的不喜。
隻不過,在徐如意面前,他們不方便争吵。
因爲她本來心情就不太好,要是直接發火的話,估計會讓對另一方漁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