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愣了一下。
她在做什麽?
這鍋甩得真棒啊。
是誰先甩鍋,誰就沒錯嗎?
這男人如此理直氣壯,做錯事完全不知悔改,還反過來質問她在做什麽?
問過之後,蔣之文顯然也意識到,其實并不是她的錯。
他出軌了别的女人,未婚妻來捉奸很正常。
但這男人一向愛面子,怎麽能夠接受是他錯了?
蔣之文心裏,大概更覺得是她的錯吧?
聽聽他的語氣,還有隐忍住的怒火。
沒有一絲内疚之情,反過來責備是她害他怕了面子。
徐如意看了一眼被毯子蓋住的女人。
因爲他随手一拉,所以并沒将袁婉心蓋得很嚴實。
一眼看過去,還能窺視到她白花花的肉//體,實在令人惡心至極。
徐如意轉回視線,冷冷說道:“我隻是想來給你送雞湯,沒想到路過酒店房間門口,看到外面站了一群記者。”
“記者?什麽記者?如意,你在說什麽?”蔣之文愣了下,随後背後升起一陣涼意。
他這樣的身份,對記者自然不會陌生。
那些狗仔一樣的記者們,跑他房間門口幹什麽?
難不成,是特意來拍他和袁婉心之間的風流韻事?
雖說這些花邊新聞最終都會過去,但或多或少肯定會爲蔣之文的政治生涯帶來一些麻煩。
他不過風流一夜,可沒想過要被大衆關注。
蔣之文本身就好面子,也喜歡維護自己清高禁欲系的形象。
若這些記者有備而來,那麽他肯定更加丢臉!
現在隻是被未婚妻看到而已,對蔣之文來說已經非常難堪了。
要是那些記者們闖進來一陣亂拍,然後把他們之間的不雅視頻/照片散布出去。
這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蔣之文看了她,不太明白她所說的“記者”是什麽意思。
“如意,你說清楚一點,到底什麽記者?你說看到他們站在房間門口,是要做什麽?”
“這個問題,我想讓袁婉心小姐來回答比較好。”徐如意上前,一把就扯掉卷曲在床上那女人身上的遮羞布。
裏面的人蒙了頭,也不知道外面情景。
袁婉心沒有防備,被她這麽一扯,一下子就曝光在兩人面前。
她全身沒有穿一件衣裳,赤條條就這麽沒有準備地叫徐如意全看見了。
這一瞬間,整個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袁婉心在夜場混了兩年時間,以爲自己早可以應付一切突發事件。
可這會兒,她卻是整個人都傻呆了。
畢竟人類知道羞恥之後,一絲不挂于人前,便是最低賤的一種狀态了。
這時的袁婉心,全身發冷,也不知道是沒了被子涼的,還是她也知道羞恥了。
屈辱和不甘瞬間湧上心頭,那種滋味,比死還難過。
不等袁婉心反應過來,徐如意便上前,一把揪住她的頭發。
“啊——”疼痛感,讓袁婉心情不自禁就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