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就在她彎下腰,将要把那團紙撿起來的時候,君墨辭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近到她跟前。
在徐如意伸手下去的一刹那,他剛好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是的,沒錯。
君墨辭當然不是也要去撿那團紙,他隻是順勢就抓住了她那細瘦得令人垂憐的白皙手腕。
然後,高挺英俊的男人捉了她的手拉她起身,用一張似笑非笑的目光打量着她。
那個時候其他人低了頭行禮,徐如意也想要跪拜下去,可沒想到他稍微用力,便牢牢握緊了她。
她想要往下,君墨辭卻是提了她的手不放。
如此一來,徐如意現在便是也直立着身子,隻不過微微勾腰低了頭表示恭敬。
好在别人也看不到,否則還不知道會怎樣。
君墨辭卻是絲毫也不介意,就這麽緊緊抓了她手腕。
他不發話,便隻是這麽盯了她看。
那些人不敢擡頭,也不知道他們的皇上這會兒做了什麽。
徐如意下意識地想掙脫他,卻又反應過來這個男人是不允許被忤逆的。
可是,他不怕被人瞧見,她卻不能就這麽任他抓着不放啊。
要知道在君墨辭沒有任何表示,她也毫無名份的情況下,是很吃虧的!
大概是看準了這一點,知道她不敢聲張,這才如此有恃無恐吧。
“八王爺,你的威風都耍到朕的書院裏來了,簡直是令人佩服啊!”君墨辭意味深長地說着。
他點了君兆清的名,那邊的男人再怎麽頑劣,這會兒也不敢擡頭看他一眼。
就算有這個膽子,也得給他這個當皇兄的面子不是?
雖然……君兆清這麽一來,是徹底的沒了面子。
“皇兄說笑了,臣弟不敢。”他低着頭,不太情願地語氣。
君墨辭看着他,勾了勾唇,“呵呵,還有什麽是你這個逍遙王爺不敢的?在這京城裏,你這八王爺的名号打出去,可比我這個做兄長的響亮得多了!”
“臣弟愚鈍,還望皇兄責罰。”君兆清一聽這話,連忙收斂起剛才的痞子氣息,規矩說道。
“責罰?朕還準備向你好好學習呢。這書院才剛剛開辦第一天,先生未到,你倒是給這些世家的公子小姐們的,好好上了一堂課啊。”君墨辭微微揚了揚唇,諷刺的語氣。
“皇兄就饒了臣弟這一次吧,以後都不敢了。”君兆清歎口氣,無奈說道,“臣弟怎知皇兄會突然到來……”
“這麽說起來,好像還是朕的不是了?”君墨辭呵了一聲。
“皇兄明鑒,愚弟哪兒敢啊!”君兆清一向就是個沒規矩的,兩句話便又露了真面目。
不過他也是摸得透這皇兄的脾氣,所以才這麽膽大妄爲。
自己越是不計較禮數,越代表他不可能造反。
這江山他皇兄坐得穩當,自己在能力範圍内盡最大的力,不就得了?
他開辦書院的目的還不就在此?所以君兆清也懶得再繞那麽多彎彎道道的費事了,與沒了之前看起來的那些假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