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像君兆清這樣的,整天無所事事,隻會吃喝玩樂,大好的時光都荒廢了。
這位新科狀元之所以備起讀書,除了想要考取功名建功立業報效國家外,最重要的是他早就看不慣這些人的所作所爲了。
特别是前不久,爲十九王爺大肆操辦的一場生辰宴會。
普通人家裏,男孩子别到長到十四五歲,就算人生大事也沒那麽豪華隆重過。
他們這麽辦一次,可能夠京城一半的人一月生活還有餘了。
對于這樣的鋪張浪費,若是這些個王爺有功于國家,那麽他無話可說。
可偏偏的,君家兄弟裏面好幾個,都是京城裏出了名的閑人。
他們平日裏沒事就逛街溜鳥,看戲鬥趣,沒半點正經。
新科狀元上任的第一天,就參了他們幾人一本。
這舉動,可把一朝的大臣都吓了好大一跳。
這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看他的樣子,是在用生命作賭注,也誓要改正這歪風邪氣。
君墨辭以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的。
他倒是并不擔心王位被搶,江山被奪。是真的盡了全力在爲天下,甚至不近女色,隻爲黎民蒼生。
但那些君家的兄弟們,剛開始是真的隻是爲了讓他放心,表明自己對江山毫無興趣。
結果舒服安逸的日子過久了,自然而然也就沒再想要去努力了。
說起來,君墨辭現在即使想要重新用起他們來,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排。
安排得太差,幾個錦衣玉食長大,從小就沒吃過苦,肯定做不好。
君墨辭安排他們做事又不是怕他們閑得蛋疼的,所以沒有合适的,也就放任不管了。
安排得太好,其他人有意見,他也覺得不是很妥當。他是明君,又不昏庸。
所以這麽多年,幾位王爺是當真悠閑。
如今此事一提起來,君墨辭也不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倒是很贊同這新狀态的話,不過那些懶閑慣了的兄弟們,能做什麽?
如果敷衍一下,确實可以平息下民憤,但他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
以前大家不提,其他人也沒覺得有什麽。現在說出來了,自然有認同的,也是在盯着他,看他這個當皇帝的怎麽處理。
這天的早朝上,新科狀元便脫帽,哪怕丢官掉腦袋,他也要把這件事說出來。
君墨辭其實對他還挺欣賞的。
朝庭裏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才,敢說話,說真話,敢去挑戰權威。
如果他打壓了,以後估計再找出來第二個了。
不過這人也是不太懂得變通,死腦筋的非要他現在就拿主意。
其他大臣怎麽勸都不聽,一副要把君墨辭逼下皇位的錯覺。
當然,這些話都是徐如意從她那尚書大人的父親口中得知的。
徐良才回來後就講,當時朝堂上的氣氛那叫一個緊張,所有人大氣不敢喘一口,生怕說錯什麽被連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