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皇帝在,他們怎麽也得做做樣子,正襟危坐以顯得場合嚴肅莊重。
但畢竟都是閑散慣了,又加上這宴會就是來玩兒、來鬧,客套之後自然也就沒了束縛。
君墨辭獨自坐在珠簾的那一邊,與他們及一衆賓客隔絕。這會兒估計不是用膳也是在欣賞舞蹈,便再顧不了許多。
“我就說剛才那姗姗來遲來說的姑娘聽起來如此耳熟,原來是徐家的千金,也就是今天宴會上的第二主角啊。”
“我也思考來着,不過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
“應該不是想不起來,估計是沒把她往這個方向聯想罷了。”
“對對對,沒想到徐家來遲的這位小姐,就是尋來字畫之人。剛才還想着要見識一下,沒想到我們早已經見到過了。”
“現在想起來,這事有些可疑啊。”
“怎麽了?什麽可疑?”
這幾位王爺平日裏就屬于閑得蛋疼型的,每天除了少數的公務,便是賞花飲酒,好不逍遙自在。
不過因爲得有所避諱,尋常時候不太方便聚在一起。
這時倒是個機會,難得的能坐一席上喝酒、欣賞美人及歌舞,便都八卦心起,七嘴八舌說了起來。
之前說是好奇這幅字畫哪家獻的,還不是因爲聽說找到它的是一位未出閣姑娘。
這幾位王爺見過再多美人,始也抵不過他們的興緻。
與其說喜歡這幅字畫,不如說想以此爲借口見一見那美獻畫的姑娘。
現在想起來,徐家千金剛才遲到,君兆清說是他引錯了路,這明顯是比他們先一步動作啊。
再一瞧邊上的八王爺,完全沒要融入他們談話的意思。
由此他們便自以爲,君兆清先一步已經見過如此傾國傾城的女孩兒,哪裏還有心思再瞧字畫一眼?
“哦,八皇兄,感情你是早就知道,所以先下手爲強啊?之前說隻是爲了好玩,才給徐家小姐引錯了路,我看倒是未必,還不知道我們的這個纨绔王爺,有沒有對别人動手動腳呢!”
“是啊,這王府這麽大,你也不知道把人家小姑娘引哪兒去了。要說真沒調戲過,我們還真不相信。”
幾人笑得幾分淫邪的看過去,隻見那邊斜坐着的男人晃了晃杯子,有些無聊地笑。
君兆清稍微直了直身子坐好,再放下手裏的酒杯。
他盡量控制着自己的語氣,以免讓人察覺出了端倪。隻輕飄飄說道:“你們幾個都快閉嘴吧。調侃一下我也就罷了,徐家小姐可沒得罪誰。人家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要是這名聲被你們幾個搞壞,到時候……”
邊上的人一聽就笑了起來。“喲喲,快看快看,這還是咱們平日裏那個風流潇灑、玩世不恭的皇兄吧?這姑娘還沒到手呢,都開始維護起來了!”
“八皇兄,你老實交待,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去去去,滾開點。”君兆清不耐煩地揮手,一把打開快要湊自己面前,想要探聽消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