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麻煩,不過好處是徐如婳不可能再有這麽一個神助攻了。
不過她可不想與這個人牽扯上什麽關系,也不需要像徐如婳那樣,利用他來接近君墨辭,特别是利用完他對自己的感情,再一腳踢開這樣的行爲。
……
君兆清從徐府回去,那邊的君墨辭便已經接到消息。
他聽完手下的彙報,有些疑惑:“他在那裏呆了如此長時間?”
“是。”
“就隻是和徐夫人喝茶?”
“徐家有護院,八王爺去的時候又派了守衛在外候着,屬下不敢靠得太近,隻遠遠在對面的房頂上看着。”
“可是你說他并沒有喝多久,便告辭離開。後面的時間呢,他去了哪裏?”
“八王爺應該還留在徐府,可能是在參觀或者閑逛……”
君墨辭聽着如此不靠譜的消息,不由冷冷斜睨了他一眼,“應該?可能?或者?”
“屬下該死,請皇上責罰!”
君墨辭随後擺了擺手:“算了,也不怪你,下去吧。”
八王爺雖說沒什麽實權,可身份擺在那裏。派去跟蹤的人自然不方便被他發現,也不敢靠得太近。
最重要的,這也是君墨辭的吩咐。
他隻不過是好奇,才想知道這個弟弟要做什麽。如果太明顯,君兆清還以爲他在懷疑,所以才派人監視。
這性質,可就大不相同了。
“是,屬下告退……”
“等一下。”君墨辭叫住了他,遲疑片刻才說道,“你去給朕準備一身夜行衣,不許聲張出去。”
“……是。”雖然有些疑惑,不知道皇上要夜行衣幹嘛,可他還是聽命地下去了。
沒多久,君墨辭的夜行衣便已經送到。他看着這一身黑色衣衫,還是有些猶豫。
自己一個帝王,想去哪裏還偷偷摸摸,是不是有些怪異了?
可想到一向規矩,從小就不曾行差踏錯,仿佛人生已經被定格好一般。
君墨辭這時才明白,爲什麽有時候反而羨慕不需要管什麽事的那個八皇弟。
君兆清向來随心所欲慣了,想做什麽就絲毫不考慮地去。
而他呢,雖然坐在最高的位置,反而被那把龍椅束縛住了手腳,連自己想要什麽、想做什麽,都會思量再三。
君墨辭再看看那套黑色夜行衣,便下定了決心,不再猶豫。
他之前仔細研究過,侍衛送回來有關徐家的一切資料。
徐尚書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他的兩個兒子也一切正常,并沒有結黨營私的嫌疑。
八王爺君兆清雖說摸不清他到底是真不問世事,還是故布迷陣讓自己放松警惕。
不過他去徐家,還真跟争權奪政沒有半分關系。
那麽,君墨辭也想要知道,他在那裏發現了什麽有趣的人或者事物,才如此執着地一定要去。
靜靜地待到天黑,他将所有事務處理完畢。
先進了寝宮,命令其他人等不得打擾,做出一副休息了的假象,君墨辭這才換上夜行衣,準備出門。